当现实压在头上,就没有人会计较虚幻的情感了。
这句话说的文艺,但却是南祁苦衷作乐的结果。假肚子嘛,开始南祁以为会很轻松……但是,他忘记了这是古代,是没有羽绒、塑料、太空棉的古代,风四给他的都是实打实的棉花,足以让现代那些都买不到好棉花的主妇哭了。
可是,随着“月份”的增加,那个棉花枕头也是越来越大。想也不可能做成中空的,况且为了能够紧紧的绑缚在身上,更是用了层层的束腹带——是的,楚少言卸下来的束腹带,现在正式归他了。
可能是之前被约束太久了,楚少言放开“楚祁”以后,他就撒丫子的长起来,南祁现在觉得楚少言肚子膨胀的速度比气球都要夸张。
当然这句话是夸张了,但是能生动的体现出南祁现在的心情。
而且正值冬天,楚少言怕生病,穿了一层又一层,恐怕摔个跤都可能爬不起来。平常见他走路都很艰难,南祁根本就不敢反驳楚少言的任何一句话,堪比二十四孝男友。
所以满足老婆的恶趣味,给他取个乐子,南祁就当是参加的婚前爸爸培训营,也忍了。
让南祁担心的是——虽然他不是妇产科医生,他很担心楚少言要怎么生……
那么大的孩子,要从楚少言那么纤细的身体中出来,比在肚子上拉个大口子恐怖多了。现在南祁睡觉都不敢碰楚少言的肚子,总觉得碰多了,哪天没准会爆炸,然后出现一个肉团子抱着他的脖子叫爸爸……
好吧,这纯属是南祁想多了,简单的讲,南祁就是染上了产前忧郁症,不知道是不是孕夫扮多了的原因。
南祁腆着后腰,步履模仿成鸭子,在院子里外走了好几圈,楚少言才终于觉得满意了。
“呦,学的还挺像啊。”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老不正经的传来。
南祁愤恨的抬头,看见银丹惬意的坐在树杈上,好好的衣服被他穿的破破烂烂的。
银丹也成为了生,主攻巧匠类。南祁知道的时候倒是没有多惊讶,感觉银丹就是到哪里都吃的开的人,而且不觉得银丹来今来城是单纯为了护送他。
不过这个书院收人的标准,真是让人跌破眼镜的低呢。只要院长开口收就行,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保持高标准的。
书院很神奇的还有制服制度,当然每个“专业”的制服都是不同的,大夫都是朴素又显气质的青衣;楚少言那种“文科生”就是白衣内衬,灰色纱衣罩衫,带着顶书生帽,不过没几个人会认真的穿就是了;而银丹,应该是考虑行业需要,是简便的短衣,布料厚实,亚麻色很耐脏。明明别人穿着,不是精神就是邋遢,像银丹穿的那么浪荡的还真是整个书院独一份。
考虑到银丹的特殊性,南祁觉得那个秘密根本瞒不过他,索性直接告诉了他。凭借他感受出的,银丹对出云城的厌恶,他也不觉得银丹会告密对他们不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毕竟某种程度上,楚少言是他的盟友。
他们“瞒在鼓里”的唯一一个人,只有凌三。
风四自然是跟着楚少言一起搬出来了,可是凌三在书院是有独立的身份的,不能无故旷课。当然他有没有偷偷的跟在风四身后,凭南祁的道行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他觉得,凌三应该不在,否则银丹这么明显的挖墙脚行为,圣人都忍不住的。
“帮我把这个交给风四。”银丹一把跳下来,一点也没有慰问一下满头大汗的南祁的意思,他别熟练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南祁。
南祁无语的接过:“又是什么花样?”
第一次的时候,他帮银丹送东西,完全是想看他被完拒后的脸色。可是千算万算,风四那个总是笑眯眯,其实戒心超级重的美人,竟然对凌三送的小玩意儿特别的感兴趣。
他偶然进去过风四的房间,放杂物的柜子上什么都没有。他本以为风四就算是收了也是随手一放。这种情形,放一般人八成是仍了,但是凭南祁对风四的了解,加上没有看见特殊垃圾......这种人真喜欢什么东西,一定是秘密的收藏的。
神神秘秘的,搞得南祁都很好奇,银丹都做了什么东西了。
于是南祁当着银丹的面,大大方方的打开了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