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已开始有了些许风声,也刻意造谣出贼人杀害皇上的消息,宫内已有人知道这流言,若有人因此而加派人手来护驾,倒也不意外,但怎么想,应该不太会用暗器的方式才对。
南宫雪将包扎的布轻放在伤口上,在凌玄手臂上缠绕几圈后打个结,嘱咐道:「明日午时我再替你重新换药,还有记得这几日伤口切勿碰到水。」
凌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抬头对南宫雪讨好地笑道:「你别替我担心,这伤没什么,很快就会好。」
陷入沉思的尉迟云,因他的话而迅速回神,脸色一沉,不悦地扳过他的脸面向自己。「这话你该对我说吧?」
诧异的双眼抬起对上他,一怔后未多想地同样挤出一抹笑,道:「你别担心,有南宫雪在,我会好很快的。」
讨好的话更让尉迟云的脸色变得铁青,一把将他自椅子上拉起,再替他拉妥上衣。「你该回房去休息了。」手再往他腰上一揽,不顾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拉着他走出房。
未再说话的南宫雪,颇有深意的眼神凝视着尉迟云离去的身影。
眼底那抹占有欲明显可见,该不会……皇上对凌玄有情?
cer 4
「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生病,不用休息没关系。」一入房,凌玄顺着尉迟云的力道,被拉坐在床沿。
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尉迟云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瞧你的脸都痛得发白了,还说不需要休息?」
「那是因为……」
「还有不管你今天去那是打算做什么,这几天最好别再去,等你伤好再说。」
凌玄闻言,不由得蹙起双眉。「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也不知怎么会突然发生。」
前两天在外头时,听见不少人说赵家公子是个无耻之徒,还会在自家开设的客栈里调戏良家妇女,当有人挺身出来帮忙说话时,他却栽赃那人乱冤枉,硬是将人送进官府,怪的是县太爷竟判那人得付钱来赔偿赵公子,还要挨上五十大板。
凌玄很难相信竟有人能颠倒是非到这般地步,为此,他当然得去查查赵府和县太爷之间是否有特殊关系存在。
「不管是不是意外,这几天都不许你再去。」尉迟云再次出言强调,神情上有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散发出来,不容许人拒绝。
凌玄愣了愣,而后不由得撇撇嘴,脸上还带点无辜。「好吧,我知道了。」反正受了伤,行动上也会变得不够灵活,还是等好了再去吧。
见他点头答应,尉迟云也满意的扬起嘴角。「还有,你受了伤,行动总是不太方便,这几日沐浴的事就由我来帮你吧。」
沐浴?!
凌玄的双眼倏地大睁,神情错愕地看着他,脸颊上泛着些微的红晕。「不、不用吧……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无须麻烦你帮我……」
「那怎行!」尉迟云果断拒绝。「难道你忘了南宫雪交代的事吗?这几日伤口可不能碰到水,若由你自己来,总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凝视凌玄的双眼散发出异样的情感。
这下,凌玄可不只在脸上感觉到热,就连身体也莫名地热了起来。他试图咽下哽在喉中的怪异感觉,嘴张了又合,艰涩开口道:「不、不会的……我……」
忽地,尉迟云一把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当然得帮你。」话忽地说得暧昧,脸更逐渐凑近。
只见凌玄的脸迅速涨红,尉迟云逐渐的逼近令他身子往后缩了些。「我……」沙哑的声音想说些什么,但脑中已呈现一片空白,只能睁着水般的双眼不停看着他。
就这么一瞬间,尉迟云迅速在他颊上印下一吻,手更轻抚着他的脸,仿佛像触及珍宝般轻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