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家是专门做修真者的生意,从灵谷灵符起家,到如今已经成了修真界的庞然大物,虽说在修炼一事上底蕴差了点,可是松家有灵石啊,更是有庞大人脉,送几个资质绝佳的家族子弟进大宗门那是小事一桩。
松入风便是松家这一代资质最出色的一人,变异雷灵根,体质绝佳,根骨上佳,现今19,已是筑基中期修为,就算放在青云宗和血魔门也是一峰首席弟子的资质。
七年前跟随叔父到魔修地盘做生意的时候,无意炼化了一道极寒的剑气。这道剑气乃是青云宗华雪峰峰主百年前所释,按照他们那一脉剑修收徒的惯例,谁找到并炼化了剑气便是和他们有师徒之缘,因此松入风可以说已经是内定的华雪峰首徒。
近些日子正是青云宗10年一次的开宗收徒的时候,虽说被内定了,但程序还是要走的,于是松入风拜别了亲友,一路跟游玩似的朝青云宗的地盘赶。
近日晃荡到金谷镇附近,这里不过是个凡人城镇,虽然山好水好却没什么亮点,本来打算离开的松入风路过茶馆听见有人说城外的黄金谷里闹鬼了,本来这金秋节气应该是黄蒿一片的,这几日却灰蒙蒙的,一靠近浑身就跟刀子刮似的,疼的要命。
怏怏的松入风立马精神了,摸出一把上书黄半仙的破旗子就进了酒馆,忽悠了几个冤大头高价出售了一沓符纸后,兴致冲冲的朝黄金谷寻去,他到要看看何方妖孽又来给他送好处来了!
他到的时候,谷中并没有镇民所言的“灰蒙蒙”,而当他试图进谷之时,细碎而凌厉的剑气从四面八方扑来,若不是他身上还有一道大能的剑气护体,几乎被这些隐藏的细碎剑气割成一片一片的。
松入风懵了一会后,马上兴趣更大了,看出入口的剑气在慢慢消减,就专心等着剑气消失进去一探究竟。然后,就在残留剑意的中心处,见到一名面容精致的红衣少年——恩,直接以灵力幻化衣物,果然不是常人!
“你是何人?”那黄衣男子狐狸眼桃花面,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千繁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执剑直指对方,十分警惕——人类,向来是狡猾残忍的!
“哎哎别激动别激动,我这长相,一看就是好人,咱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哎。”抬手就幻化出一把品相不错的剑,就算没有见识过入谷处的剑气,松入风也不会认为对方是天然无害好相处的,为了小命着想,马上还是安抚对方,当然,能拉拉关系就更好了。
“在下松入风,我一见兄台就觉得亲近,这肯定是天定的缘分,要不咱们去谷外的镇子喝一杯?”
面对对方的没脸没皮套近乎,千繁的反应十分干脆,手腕微动,一刀剑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方脑门打去,闪躲不及松入风就感觉脑子里嗡了一声,眉间刺痛一下,他和对面那红衣少年间就好像多了些什么。
“这是?”松入风胆胆颤颤的问。
千繁散掉幻化的长剑,昂首冷哼,“禁制。你若对我心怀不轨,便叫你身如凌迟魂若刀割。”
松入风:“……”这关系处的不对啊,求倒带重来!
镇子上一家酒楼里,千繁冷傲的……抱着一只羊腿啃着,松入风捧着一把水镜默默观察的对面之人,嘴角直抽,别以为瘫着一张冷脸别人就看不出来你明明吃的很开心,眼睛放出的光都快把握闪瞎了好嘛。
叹口气,松入风对着水镜继续抠自己眉心处的红痕。自从在黄金谷千繁给他下了个禁制之后,他眉心就多个这个么鬼东西,看着糟心极了。
“别抠了,抠烂了就不好看了。”千繁抽空抬眼看了看松入风,默默在心里加了句,反正禁制下在魂魄里抠穿了它换个地方还能再长一个。
松入风:“……”我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吗!“真弄不掉了?”
“嗯,弄不掉,最多把它隐藏起来。”
“求隐藏,求看不见!”
千繁沉默了会儿,打了个响指,松入风眉间那红痕倏的不见了,顿时让松入风捧着水镜眉开眼笑,“这才好!千繁你都不知道,多了那个鬼东西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英明神武的形象都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千繁:“……呵呵”这两个字是他从旧友那学来的,忽然觉得特别好用。
虽说刚见面时,松入风对千繁是十分忌惮的,不过自从被下了什么禁制,那份忌惮就消减不少。虽然禁制惩罚挺恐怖的,不过对方不是说了吗,有害他之心才会触发禁制,像这种固定条件的触发式精制他最不怕了,不凑上去作死就不会死啊。更别说对方对他的禁制貌似十分有信心,下了禁制之后立马就不对他放杀气和煞气了,松入风也就十分上道的打蛇上棍往千繁身边凑。
而当进了镇子之后,对方马上就像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小孩一样对什么都好奇,泥人、风车、糖葫芦……什么都想要,却偏偏没钱买——松入风爽快的为对方付了钱,嗯,多了债主这层身份之后,他对千繁的最后一点敬畏心也消失不见了。
等千繁吃饱,松入风吩咐酒楼小二上了饭后茶点,撑着下巴问:“千繁,你家中长辈何在?近些日子是青云宗开宗收徒之日,青云宗下方圆千里鱼龙混杂,乱的很,不如联系一下来接应你。”
松入风算是看出来了,这千繁修为上乘,但人情世故半点不通,关键是还一文不名!早点找到他家亲友送回去,这几日的花费就当他多给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