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垂首:“是。”
白前从穆青涧那里出来,转个方向准备去看看穆悦观。木轱辘在青石板上划过,响声压下了身后的脚步声。白前在一个拐角艰难转动轮椅时,才听到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从后方接近,停在自己身旁。
白前惊了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到是景西,才呼出一口气。
轮椅卡在两块青石板之间,白前试了几次都没能将轮子j□j。景西走上前,两手握住木轮,俯身刚好凑在白前耳边。
“画兵能否成功?”
白前一愣,反应了会儿才明白,景西是借着这个机会跟他传话。但只是说个话,何必如此偷偷摸摸。难道说,有人在暗中监视景西?
白前咽口唾沫:“不能。”
景西双手施力,却没将木轮j□j,压低了声音道:“射杀黑衣人的兵器,构造图给我。”
白前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景西没有回答,继续嘱咐:“十五子时三刻,我去接你,别声张。”
白前还要问,景西忽然直起身子,恢复一贯的语态表情:“你先起身。”
白前压下嘴边的话,眼睛向四周瞟了瞟,可是什么都没看到。景西还是闷着一张扑克脸,立在身边。白前无奈,只能撑着扶手站起身,但没有拐杖,右膝一软,又坐了回去。
景西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伸出手将他扶起来。白前将身体倚在他胳膊上,看他另一只手将轮椅j□j,顺便放到平整处,心里挺不是滋味。
景西却不猜他的心思,撑着他的身体,将他往前送了一点,看白前扶到轮椅上之后,便撤手不管了。
白前回头看他,看不出丝毫端倪,像是刚刚的对话根本不存在一样。白前收了心思,按原定道路往穆悦观那里去。
景西一路跟着,白前和穆悦观聊天时,他让穆悦观请了曾伯来,说道:“穆青涧病重,年里多事,府内的守卫你要注意。”
白前看曾伯笑呵呵的应承下来,心里蓦然有些紧绷。
这一夜过完,便是正月十四。白前想了一晚上稍微有些头绪,也知道穆府是要出什么事情。
统筹规划的能力,景西要比他强的多。并且景西要比他更了解这个社会的种种。白前选择相信景西的判断,当真画了弓弩的设计图给他。
景西拿了样稿,轻问:“你还知晓何种兵器,能助人以少胜多?”
白前想了想,对阵这个时代的人,最合适的就是枪械。但枪械的材质特殊,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只有自己能画的出来。偏偏自己吃的“水土”还不够,画出来的东西不经摔打。
景西看他沉思,追问:“确实有?”
白前摇头:“画不出来。但这个弓弩可以改造,符合你说的。”
景西道:“尽快。”
白前看他一眼,回问:“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