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两声抽打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景西迅速收回了手,白前却僵在原地,半晌了说出一句:“抱歉……我……条件反射了。我……”
小姑娘十几年来都被人宠惯了,从没吃过苦。此番长途跋涉的追着白前而来,被人捆绑,被人围观,受了一肚子的委屈。这会儿居然还被白前给打了,当时就红了眼眶,指着白前,又指指景西,气的说不出话来。
白前忙道:“这是我的画笔,你别生气,我画出来好东西送你行不行?”
穆悦观抖着手指了半天,突然一甩袖子冲了出去。外边随即响起马儿的嘶鸣,穆悦观骑着马就跑远了。
白前动不了,急的要命。偏偏景西像是没事人一样,只顾着神游。白前只能求助万株,近乎哀叹道:“你快点过去。她一个小孩子,又是那种脾气,自己一个人肯定要吃亏。”
万株迟疑的看看景西,最终还是认为自家小姐比较重要,便追了出去。
白前又吩咐培山,朝着穆悦观走掉的方向去。景西开口道:“穆青涧的暗卫会跟着,她比你安全的多。”
白前叹口气,说道:“就算如此,还是会担心啊。”
“那你就不该打她。”
白前一怔,神色解释道:“我……我怕了。”
景西沉默。
白前又说:“在左家的时候我都睡不着,不知道你是拿着我的东西跑路了,还是先帮我保管。”
“保管。”
白前一笑,带着释怀:“嗯,我现在知道了。”
景西指指案几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白前犹豫一下,抬头看景西的眼。和他的表情一样,始终都是“无”。没有表情,眼中也没有波动,没什么情感。
总是很像一口古井,也像一个树洞。将所有的秘密倾倒进去,永远都不用担心被人知晓。
鬼使神差,又是这样一种莫名的状态。
白前指着自己的画笔,一件件解释:“这是g笔,跟毛笔的原理一样,只不过笔头是硬的。这个是铅笔,木壳里边是碳,打底用。还有自动铅笔,施德楼925,这个用的最多。这些是原稿纸,一种……另一种记载工具。制作方法我不能告诉你,我现在隶属穆家。其他的还有橡皮,是用来擦掉铅笔的。三角尺……”
“试试。”景西突然打断他。
白前拿着一支面相笔,停止解说:“你说,画画试试?”
“嗯”
白前深呼吸,抽出一张原稿纸,摊在案几上。马车晃动,白前叫道:“培山,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