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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折磨和煎熬,到最后若水几乎是眼前发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木桶里,伊斯那尔正在帮他清洗着身体,这个时候若水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刚刚留下的点点的青紫的痕迹。
“水儿……”这时候伊斯那尔才从刚刚那场冲动之中冷静下来,分离之后整整一年他都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刚刚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弄伤了你。”
这时候若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根本动不了了,包括他的嘴唇,刚刚的惨呼已经让他的嗓子都哑了,他浑身的骨头都如同被碾碎了一样,这时候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个男人所说的五脏六腑都着火的感觉。
而那火的汁 -液仍然留在他的身体里,随着他的经脉运行,仿佛是自己就会生长一样充盈他,不断壮大,如同有生命一样四处爬行着,吸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即使这个时候躺在浴桶之中他仍然是浑身无力软绵绵得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水儿,你还好吗?没事吧?你怎么了?”
伊斯那尔去摸若水的额头,这孩子竟然发烧了。他顺着若水的眼神看过去,见他正盯着手腕上的玄铁链,连忙帮他解开了,没有想到自己刚刚那样的强逞--竟然将这个孩子伤成这样气息奄然的脆弱的样子。
伊斯那尔连忙将若水从水里抱出来,夜里将这个孩子抱在怀里睡的时候,他看到怀里的人已经沉沉入睡了,刚刚他被自己折腾惨了。他一直觉得若水是一个心机叵测的人,在朝廷之中不惜牺牲色相也要爬上权势的顶峰,可是当知道了一切之后他才觉得心疼,原来这孩子一直都是个很简单的人,只是之前不懂他才会那样想。想想他这些年吃过那么多苦,伊斯那尔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将他带回波斯,好好地宠爱他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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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再度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下的床似乎在移动,他的身体仍然是那副酥软无力的样子,他感觉他似乎还被这个男人下了药,大约就是软骨散之类的药物,让人力量尽失浑身软若无骨的一种毒药。
这下他可真的成了一个‘弱质’少年了!就是想逃都走不动了,这个疯狂的男人不会真的要把他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做一世的禁脔吧?
若水想到这就觉得惊心,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他,可是也不待这样吧,那人恐怕都没有想过他也是一个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硬生生绑在身边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而且一想到那夜‘惨痛’的欢爱,以后每夜都要这样进行,他就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伸出手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外面是一条曲折的道路,心想这大约是西行的路了吧。果然看到过午日头偏西的时候马车正是向着那日落的方向行进着,也就是向西行驶。
他们正是在去往西域的路上,若水心里莫名得有些惆怅,西出阳关,这一去还有没有回来中原的机会?对这个男人如此强悍的做法若水心中五味陈杂,曾经和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曾经对自己多有照顾的人,在朝廷之中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还记得从不曾或忘,他知道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是深爱着他的,一直知道。可是难道真要按照这个男人给他设定好前路去生活,他又觉得心里委屈,那毕竟不是他想要的!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比如他家公子还在冰棺里等他救活,比如他想要找到凌夜他欠这个男人一句道歉的话。
傍晚的时候伊斯那尔出现在他的马车里,陪着若水说了一句话,又将浑身软绵绵地他抱了起来,一直抱着走进客栈之中,亲自为他沐浴,夜里又将他搂在怀里,虽然若水仍然觉得在这个男人火热的怀里烫得他都快要冒烟了,可是比起第一夜承受的那种烈焰之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水儿,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京城的事吗?”男人火热的怀抱从身后将他搂紧在他耳边低声地说起那段始终无法忘记的往事:“我带着你去言相的府上,蔡相那个老家伙竟然觊觎你,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说的吗?就在那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的官员面前,你竟然说心里仰慕的人是我。就是那一句仰慕,让我陷进去,无法拔身……”
若水自然记得当时的情形,当时他刚是大魁天下的状元郎,御阶簪花骑马游街何等风光,入朝官拜三品户部侍郎,当时任户部尚书的正是化名为‘上官慕’的伊斯那尔,那时候的若水年少俊美,自然招惹了朝廷之中那些别有心思的大官的觊觎,这其中最为露骨地想要摘下这朵倾城名花的就是当时权势如日中天的丞相蔡允。百官饮酒的宴会上竟然出言轻佻,身为户部侍郎的若水就干脆拿他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上官慕’来做挡箭牌。
“下官承蒙不弃入户部为侍郎,自然是跟随户部尚书上官大人。”
“柳侍郎是好眼力。”蔡相言语揶揄:“上官大人年轻力盛,侍郎是白天在户部侍奉得多,还是晚上在上官大人府上侍奉得多?”
“自然上官大人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侍奉,上官大人俊美出众,下官仰慕得紧。”
那时候他只是逢场作戏的话,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记在心里了,何必如此不放过他?何必如此不放过自己?
“慕,你就将那些混账话都忘了吧。你明明知道我那时候只是逢场作戏的说辞,又何必如此当真。”
“逢场作戏,好一句逢场做戏!对你来说只是逢场作戏!”伊斯那尔苦涩地笑了:“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