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岸担忧道:“你不舒服吗?还是武一缠着你?”
x竹意味深长地看着清莲:“莲公子,要注意身体呀,过度纵欲可不好。”
x菊赞同道:“莲公子面色惨白,形如枯槁,看起来浑身无力,是该多出去走走。”
x梅还是那句:“没错。”
顾岸闻言,更加关切道:“莲莲,武一真的这么虐待你?”
清莲柳条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喝道:“闭嘴!我去!”
顾岸脑袋转向x菊:“莲莲挺有力的呀。”
摆脱碍事的尚武帝,三只青蛙愈发地放肆,“呱呱呱呱”吵得不仅清莲要崩溃,顾岸久违重逢这种气氛也有点头晕了。
顾岸晕晕沉沉地被清莲拉了一下,听他问道:“咦?这街上怎么只有男人?”
顾岸环顾一看,竟真是如此。
x菊热情道:“清莲小兄弟是没来过这吧,x兰宝宝也很久没回来过了,这里可是发生了大变化,x梅上次来时就没再看见几个女人了吧?”
“不错。”
x竹接着说:“大安统一后,这边境镇上据说中了特殊的异术,水土变质,家家户户都生不出女宝宝,女子几乎都活不过二十,现在几乎都是男人了。”
顾岸惊异道:“怎么会这样?”
x菊摇头:“不清楚,不过讨不到媳妇儿的男人们很多都出城去了,倒是来了很多男子到这成亲。”
“为何到这来成亲?”
“咚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咚锵!……”正说着,五人便听到远方传来喜庆的唢呐锣鼓声,竟意外正巧赶上有人成亲。
x竹笑得猥琐:“你们看,那是新郎官。”
x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门口站着的那个,也是新郎官。”
顾岸瞪圆眼睛:“两个新郎官?”
还是清莲聪慧,一掌拍向顾岸的头:“呆子,都赶这儿来男男成亲了。”
顾岸震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新郎将骑着马而来的另一个新郎扶下来,没有花轿,也没有盖头,但两人十指相扣,依旧笑得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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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被嫌碍事的皇帝在客栈里呆了一天,他当然也听说了“男人镇”的事,他们或许只能逗留几日的时间,但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更适合成亲了。
尚武帝彻底抛弃了公务,亲力亲为操办起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事。
这几日抓住了几名刺客,想必是当时在烟水江暴露了行程。武一总归算是个负责的统领,尚武帝将审问的事抛之脑后,但盘问刺客的记录隔日便会送到尚武帝手上。
尚武帝不甚在意地将那些记录扫开,接过玉石笔杆,细细地记着每条事项。
整整记满了四页纸,尚武帝绞尽脑汁想不出还缺了什么,但又担忧因为遗漏而让整场亲事不完美,迟迟不肯放下笔。
小多子在一旁熟练地斟茶,倒水,不留痕迹地将茶杯放在尚武帝手边。
尚武帝不是铁打的人,脑袋涨了涨,有点儿不甘愿地放下手中笔杆,往后一仰,轻轻叹息了声。
小多子放下手中的茶具,用残留着茶温的手掌按捏着尚武帝的头。
“你看看,还落了什么?”尚武帝闭上眼,懒懒道。
小多子明白尚武帝不喜旁人劝他,于是将关心的话语咽了下去,腾出一只手拿起纸张看。
小多子扫了几眼,愣住:“陛下,喜服和装饰奴才们去置办就是。”
尚武帝没睁开眼:“不必。”
小多子便不再多言,将四页看完,再望了一眼满脸倦容的尚武帝,轻声道:“陛下,顾公子的高堂尚在都城。”
尚武帝立即扫开脸上的疲惫,从椅背上弹起来,在纸上记下“备画像”三字。
尚武帝满意地点点头:“嗯,有赏。”
“谢陛下。”小多子想了想,“陛下。”
“嗯?还有什么漏了?”
“奴才这几日听下面的人闲聊,据说这镇上的人成亲有个特别的风俗。”
“哦?说来听听。”
“据传言,双方在成亲前都会在合卺礼的酒杯上分别刻上两个字,若连成了四字祝词如百年与好合,便说明双方心灵相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有这等说法?那若是两人刻的没能连成一句呢?”
“这只是一个形式,其实成亲前双方的亲友都会互通两人将刻上的词,到合卺之时便不会产生了差错。”
尚武帝笑笑:“有意思。这样吧,给朕备好杯子,朕明日刻上。”
“是,陛下。”
“顾岸宝宝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明白。”
尚武帝偏着头想了半晌:“刻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