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是洞府的第一层,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老前辈的居所应该在地下。
这地方相当空旷,除了东边那一盏石灯之外什么也没有,临渊走过去将石头往后一掰,只听见“轰隆”一声,石灯对面出现了一条暗道。
“走吧。”
“无衣,你的剑。”
从暗道走下去就是临渊熟悉的那个地方,暗道出口正对着老前辈的床,床上还摆放着前辈的骨架。石板床的两旁则分别是两个大木柜,木柜外头积满了灰尘。
“临渊,我并不清楚,但这是正常的吗?这一位老前辈既然是修仙中人,又怎会留下骨架?”无衣的第一反应就是床上那一具骨架有古怪,“看着骨架,倒像是个个子娇小的女人。”
“先不要管这个了,还是找找有什么东西吧。”
临渊在说话的期间就将左手边的柜子打开了,里面瓶瓶罐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临渊看也不看全都拿上了。
无衣看到临渊翻左手边的柜子,他就走向了右手边的柜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书籍,最下层摆着一根笛子。
两人背着一大包东西便按原路返回小青峰。
第16章 倶亡
“你们两人深更半夜跑到哪里去了?”
在无衣打开门之时,窜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在屋里走个不停的屠余妍。屠余妍见到衣衫褴褛,布满淤青的两人也着实吓了一跳,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一个不小心就往下落。
“你们两人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遍体鳞伤?是魏良朋那个家伙吗?”
屠余妍一直在药房炼药,在回厢房的途中发现临渊和无衣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小青峰。她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景又是心焦又是不安,私自离开小青峰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能告诉别人,只能憋在心里。她回到房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他二人究竟为了何事离开小青峰,时不时遇到危险了?她干脆来到了二人的房间等他们。
无衣和临渊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料到在这个时间屠余妍会在他们的房间等他们。
“没什么,我们只是出去打了个架。嘶……”临渊故作轻松,扯起嘴角想要笑一个,不料伤到了伤口,疼得他一张俊脸都扭曲得不成人样了。
屠余妍的眼里写满了不信,在她看来临渊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无衣沉默寡言也是个温厚之人,他们两人又向来交好,怎么可能打架?不管她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实在放心不下他二人,唯恐他们遭遇不测才会在他们的房间等他们。
“你们这一副鼻青眼紫的模样,明天长老一见必然要问个究竟,你们又准备如何应答?”屠余妍叹了一口气,将两人身上背着的白色包裹取下放到了床上,“我刚刚炼了几颗玉露丸,吃下明天应该可以好个七七八八了。”
“说起来,余妍,你真是聪慧,连玉露丸都可以炼制了。”
屠余妍对临渊来说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她温柔似水,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对她几位敬重,而且还有一些怕她。
“什么聪慧。”屠余妍倒了两杯茶递给临渊和无衣,在临渊喝水时轻轻替他顺背,“什么聪慧,我不过是勤能补拙罢了,你若是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别说是玉露丸,怕是连玉髓丹都炼制出来了。”
屠余妍确实天分不高,但难能可贵的是她刻苦勤勉,更重要的是心无杂念,能一心一意炼制丹药。
“咳咳!”
坐在一旁的无衣猛然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与他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着手掌里血红的一片,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眼前慢慢浮现出母后温柔的笑脸,母后抱住他,轻轻地哼起了歌谣,就在母亲婉转悠扬的歌声中,他带着笑意陷入沉睡。
“不好。”
临渊暗道一声,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注意到无衣的不对劲,单那时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无衣只是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战而劳累了,没有想到无衣是受了重伤。
屠余妍挑起无衣的手臂搭脉一探,大惊失色:“无衣的脉象混乱,气息不调,体内灵气犹如脱缰的烈马横冲直撞,若是这样放任下去,轻则变成废人,重则丧命。”
屠余妍语气沉重,一时之间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临渊,无衣这情况,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对于俊灵长老来说,不过是一颗丹药的问题。只是……”
“我们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私自离开小青峰可是大忌,若是俊灵长老知道了即使能够救活无衣,他们两人也必然会被逐出元华。他深深明白无论是无衣还是他,都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可是,无衣这个样子,只凭我们两人是没有办法的。”屠余妍捏紧了手中的衣服,咬着嘴巴,胀红了一张脸,带着怒气低声吼道,“这样下去,无衣他可能会死的。”
“不是只有我们两人。”
临渊眼睛瞥过床上的包裹,伸出手臂将包裹挪了过来。他打开包裹,将瓶瓶罐罐全都倒了出来,一个个看过去。回气丹、清心丸、驻颜丹、辟毒丹、五行血凝……没有他想要的。他有些泄气,他确信洞府的主人必然是崔景同所说的大师兄,也就是俊灵长老门下最为出色的弟子,一名出色的炼药大师。
临渊神色沉重,他将另一包裹也提了过来,还没有等临渊解开,包裹就自动散开一本本书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