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轩哪里还顾得上白子玉的心情,直接把她扯到门外,低声呵斥:“让你跪就跪!”
白子玉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第一次打了自己的爸爸,眼睛缓慢的眨动了一下,半天才问:“她诈尸了。”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陈述她刚才见到的那个人,那个人抢了妈妈的爱人!那个人的孩子抢走了自己白家大小姐的名分,那个人……。
“不对!爸爸,你到底哪里又弄回来一个野女人?”白子玉突然反应过来了,刚才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夏暖,而是一个比夏暖年轻了太多的女人了。
白鹤轩气得要吐血了,愤恨的咬牙:“潇潇,看着她!”
白潇潇也被突然发生的状况给震惊懵了,虽然她不敢进去,但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只是因为白子玉站着的方向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并没有看到白子月。
一贯尊重大哥的她立刻拉住了白子玉,轻声:“知道了,回去吧。”
白鹤轩转身回去房间,这次是结结实实的把房门关上了。
门外,白子玉甩开白潇潇的手,闭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才一字一顿的说:“姑姑,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简直就和夏暖一模一样。”
“什么?”白潇潇也瞪大了眼睛:“你确定?”
“是,我确定。”白子玉点头:“因为那个女人,我爸第一次打了我。”说着,委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白潇潇只觉得天雷滚滚,多年前的噩梦再次清晰了,她明明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可是自从夏暖来了白家,自己的地位就完全不保了,所以她讨厌夏暖。
“姑姑,男人都喜欢年轻的,都忘记不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女人,我妈太可悲了。”白子玉坐在跪垫上,那一副伤心欲绝。
白潇潇也坐下来了,两个人背对着门:“子玉,你说爷爷出门是不是就是找这个女孩子去了?我听说泉城出现了一个叫白子月的,也许是多年前那个孩子。”
白子玉嘴角一抹阴冷的笑:“你觉得那个白子月还能回来白家?别忘了,都已经不知死活十三年多了。”
白潇潇神情一滞,看着白子玉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房间里,晚餐还在继续,白子月故意低头小口吃着东西,权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样,不过,她耳朵可一刻都没闲着,沈婷低声的抽泣还是清晰入耳了。
啪!白震庭把筷子直接摔在了桌子上,站起身:“今天人齐,那就都去小书房聊聊天吧!”
白子月心里叹息,老人家逼得太紧了啊,可没办法,现在的她只能随着这些人的安排了。
白鹤轩没说话,沈婷自然也不会说话,倒是白鹤鸣开口了。
“爸,今天您也累了,不如明天大家都冷静一下再开会吧,顺便也让小曦休息一下。”
白震庭看白子月,白子月眨巴着眼睛点头,她可没忘记了夜煜城的交代,那就是要看白鹤鸣的态度,这关乎到自己的安全。
“也好,小曦累了,那就都休息。”白震庭出乎意料的突然态度柔和的不行,沈婷就开始浑身颤抖了。
这一餐,谁也没吃什么,就都散去了。
白子月脱力一般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支着头,小脑瓜里开始盘算自己怎么开始查当年的一切。
“大小姐,厨房给您炖了甜汤,先回楼上休息吧。”春华说着,伸手过来扶着白子月。
白子月当然不会让人家扶着自己,立刻站起来:“华姨,我先睡一会儿,不着急,您也休息吧。”
春华没说什么,她就是伺候白子月的,至于休息还早着呢。
回到房间里,白子月一筹莫展的倚在门上,今天多亏白鹤鸣拦了一下,否则真的去书房开会的话,那可就真把某些人逼跳墙了。
不过这也让白子月认识了沈婷,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忍耐,自己接连受辱不说,女儿被打,动手的还是自己的丈夫,她竟也没说什么。
城府这么深,自己能是她的对手吗?
“看你一筹莫展的,该不是被白家吓到了吧?”夜煜城从浴室里走出来,大摇大摆的,就穿了一件睡袍,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目光温和的像是水一般。
白子月吓坏了,差点儿叫出声,确定自己不是幻觉了立刻转身,锁了两道门之后,不等转身就被夜煜城从后背抱住了。
“我不跑,你锁门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来回,白子月的耳朵立刻红了,片开头:“谁怕你跑?你这么突然就闯进来,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夜煜城轻笑一声,把人直接抱起来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民族服饰上的小小流苏饰品,问:“有什么感想吗?白家人怎么样?”
不问还好,这一问白子月都想挠墙了,有些颓败的任凭夜煜城搂抱着自己,甚至还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白家规矩可大了。”
夜煜城点头。
“沈婷城府可深了。”
夜煜城挑眉,眼底一抹冷光。
“白明浩没认出我来,也许是真的没认出来,也许是装的。”白子月偏头看着夜煜城的侧脸,发现他的表情放松的不像话,顿时有些失落了。
夜煜城用力把她往怀里抱了抱,缓缓的说:“白明浩拿到了他想要的,自然就会放低了戒心,不过防备还是应该的,至于沈婷嘛。”顿了一下,才转过头贴着白子月的耳蜗轻声说:“有我对付。”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