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吻了许久,分开时策凰通红的脸,羡梧看见几丝晶莹津涎还挂在他的嘴角,忍不住俯身凑到他的嘴角边舔舐。
距离太近,策凰颤了颤身,他的耳他的脸颊他身上哪儿哪儿都是热的,有点别扭的偏着头:“难不成你也喝醉酒了。”
“我只是尝你尝到心醉了而已,真是比酒还妙的滋味啊。”
纯情的凤凰刚被深吻,脸还是熏红的,双眼氤氲湿漉漉的,又软……又好拿捏。
“你啊……”
羡凰抬袖,修长的两指戳上策凰的额头,“可要好好对我,我初化人形根基薄弱,一个不当心就没了。”
策凰仰头,湿漉漉的一双眼睛这么一样人就想把他藏到心尖上去,叫人都不忍心骗:“什么叫……没了?”
“就比如你拿斧头把我砍了,这就叫做没了。梧桐难养,我冒死化为人形,你若不好好珍惜说不定我情绪一激动,一伤心就把魂给伤灭了。”
羡梧哄着他:“你会好好对的我的,你肯定是舍不得我散了魂的,对吧?”
“也不是舍不得……”
羡梧挑眉,略带威胁性:“嗯?”
“嗯。”
【五】
第二天天明,众人伺候策凰穿衣,还没近着策凰的身,他赤着脚就跑了房去,众人大惊连跟了去,结果就见他光脚杵在窗边那棵梧桐树下仰头看着什么。
众人以为梧桐树是又招他,想必等会儿又上演拖斧砍树的戏码。
都不用凤凰君开口,侍从麻木地吩咐下去:“去把那把斧头拖过来些,不然他等会儿自己去拖又要累得气喘吁吁。”
就在众人等待之时,策凰仰天望着树,说了一句:“你们说……这棵树是不是要浇浇水了啊。”
策凰转身面对他们,指着最顶端的叶子,极其认真的对他们说:“你们看,那几片叶子都发黄了,再不浇浇水都要枯了。”
众人瞪大眼睛,惊呆了。
“要不……去兵器库里拿把大剪刀来,我给他修修叶。”
众人奔走相告:夭寿啊,凤凰君魔障了。
众人以为他是说着玩玩,没想到第二天就真见策凰从兵器府里取了那把剪刀准备给梧桐修枝叶。
以为他是长胆子了,要虚伪敷衍地夸一夸他:“我们家君上心地真好呢。”“嗯嗯嗯,对哒,心胆都见长了呢。”
夸奖的话还没夸出口,正要飞上树的凤凰君突然刹了翅膀。
有句成语叫做凤凰栖梧,凤凰族是个长情的种族,若是飞上了哪棵梧桐这辈子就不能站别的枝头上,这就和人间摸了黄花大闺女的小手就要负责是一个道理。
策凰突然摇头:“我是只矜持的凤凰,又是族里的上君,要给小辈们立个榜样,不能随随便便上去。”
“君上,您上去吧,真的,别顾忌我们,别说矜持了,前天凤凰捞着您上枝头睡的时候,我们瞧您睡的挺舒服的。”
侍从已经看透他的心,恨铁不成钢,恨铁不成钢啊!
侍从说完,本以为凤凰君会和以前一样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立马摇头否认,没想到凤凰君怔了怔,神游了游,然后就见他白皙奶白的脸染了些红,然后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
咦?
咦!
侍从瞪大了眼睛,惊愕地连退了好几步,指着凤凰君的手在抖:“不是吧!”
“我昨天……做了个春梦。”策凰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是昨天羡梧拿手指戳的地方,纯情的凤凰君耳垂红了,支支吾吾,“应该不是梦吧。”
夭寿了,夭寿了!他们君上春心泛滥了!
侍从的嘴是张管不住的大嘴,一传十十传白,东海西海众仙府一处一处都传了遍。
这天,凤凰君也就只是拖着兵器库的斧头准备扔到下界去镇着山而已。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吗?知道什么。”
“凤凰君的凤凰君啊,择了个夫啊!”
“夫!”那人瞪大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夫?”
“对啊,听说红嫁衣都准备好了!”
凤凰君惊得手里的斧头落了,一不小心砸碎了个山峰角角。
砸碎山峰角角,哪儿还能等到山神显形来问罪,策凰心慌慌,立马肇事逃逸了。
回凤凰山忘记走小路,一不当心就撞见在山下一直等着他的神君们。神君眼尖,就见了他一角衣,立马和追兔崽子似的冲过来把他围了住了。
“凤凰君,你是真要与那梧桐君好?”
“我蜀地的熊猫神兽你不要了?”
“我北海的那鲲你不要了?烧烤架都给架好了!”
七嘴八舌,策凰应接不暇,直接被问呆了,一时结了舌说不出话。
见他不言语,神君们以为他是心虚默认,神君们个个心口一痛,恨恨目光:“小凤凤,你好狠的心啊,竟如此负我们。”
策凰瞠目结舌。
“还玩弄我们。”
见他们说的过分了,凤凰君急了:“哎哎哎,不是啊,你们听我说。”
“说什么,你都这样践踏我们的真心。”
策凰连忙解释:“啊啊啊啊,不是啊,你们戏别这么多,我飙不过的……”
没有人理他,他们一副被他抛弃的孤苦可怜样子,个个捂着绞痛的心口,沉迷于被抛弃的痴情郎人设里不可自拔。
“我也很无辜啊。”策凰两眼泪汪汪,“我都被人卖了,你们的戏还这么多。”
花了半个时辰策凰才将安慰好神君们的幼小心灵,然后又苦口婆心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