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嗯?”
谷天骄:“嘘!”
杨雨:“……硬金中国的上野健,”武贺东静默,杨雨盯着他的脸,“你手下闪永昌。剩下那个,是董事会派去现场核实的工作人员。”
喻承:“哈?”
画面上武贺东愣了愣,谜一般笑:“我手下,谁?”
杨雨:“闪……老武,你自己听,他什么都说了!”大概见武贺东巍然不动,杨雨气闷似的站起身,到画面外拿了一叠纸再回去坐下,“好好好!反正我是不懂日语,我把他们说的话念给你听!”
接下去,杨雨念了一大段,跟闪永昌当时说的差不多。无非杨雨直接把里面涉及的每个名字,都确定为“闪永昌”、“武贺东”等等。
随着他念的内容越来越多,武贺东脸色绷不住,变了。
杨雨放下纸:“老武,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向硬金集团发出邀请,有几个项目要跟他们合作。你猜怎么样?”
武贺东不响。
杨雨:“他们对你入股的事,供认不讳。你想要见上野健还是松本雅治,我马上就能给你叫过来。”
武贺东终于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两手支在膝盖上捂住鼻子,半晌说:“你们想怎么样?”
喻承:“哈、松口了?”
杨雨真诚看着他:“董事会要起诉你。”
武贺东没动。
杨雨:“但你是我们第一批招进来的员工,也算开国元勋。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而且你、我,都靠这家公司脱离了为生活奔波的阶段,我们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你说呢?”
武贺东又呆了半天,放下手,笑:“你希望怎么做?”
杨雨:“你跟我说,你放进来的还有哪些人?说完,你辞职,这事情就算了。”
武贺东闭眼,呼出一口气:“我没明白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人,跟硬金、喜福汇合作的,就我一个……”
谷天骄按下暂停键,喻承看时间,才放了三分之一。谷天骄关掉视频,说:“剩下的就是磨,磨半天,没辙。他也摸准了这里面不太可能出现全名,谁都没说。”
喻承叹为观止,忽然想到:“哎,老杨厉害是厉害,也太走险棋了吧!万一老武他真的懂日语,不就露馅儿啦?”
谷天骄:“就算他懂,事情总是真的呀!老武不可能听不出闪永昌的声音,他们的计划桩桩件件,杨雨没编吧?”
喻承:“那,‘跟硬金合作’……”
谷天骄笑:“这是诈降的‘赛点’啊!不是吗?”
喻承:“假的呀?!”
谷天骄摇摇头:“真有可能。毕竟,那也是一家掌握不少优质项目的企业——他们昨天发了封类似声明的邮件过来,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武贺东干的事儿,还以为武贺东以前是代表十二怒汉跟他们合作呢!”
喻承:“……呵,撇得挺干净!”
谷天骄:“是不是‘撇’,不好断定,因为老武跟他们合作、老武有没有其他副业和‘属下在找麻烦’,可以是彼此独立的事件。但他们自己钉了把梯子下台,说马上就会从喜福汇撤资——这些说法,我们全盘接受。”
喻承想了想,在十二怒汉看来,喜福汇的“寄生”性质大于“共生”,所以砍了他们以表态度;硬金则跟喜福汇相反,又归心态度积极——十二怒汉长远考虑,当然先不得罪咯!
谷天骄打断他的总结,说:“这样如果以后有硬金的人找你谈项目,先不要一口拒绝。另外,再看看这个,是权燕发给我的。”
喻承:“嗯?”
谷天骄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频,喻承:“呃……”
画面经过剪辑拼合,完整重现了喻承和谷天骄在北京贵宾楼大堂、房间走道同进共出的场景。画质清晰,加上视频最后特别截下的一张订单,订单上赫然印着谷天骄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等信息。这下,是想死不承认都没办法。
喻承又麻了,他战战兢兢望向谷天骄:“这……权……她给你,说明什么?”
谷天骄宽慰笑笑:“你还记不记得,彭羽说,杨雨找他们深夜开会的那天,是突然、自发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喻承:“……啊。”
谷天骄:“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跟国内所有的大酒店也在深度合作?”
喻承搜索记忆库:“知道啊!好几家还是我在苏凯团队的时候,陪金哲跑的嘛!哦……对!当时听说好些大老板跟杨雨也是‘朋友’,我还以为那是场面话……”他回过神,“然后呢?不会是……闪永昌管人要咱俩的录像,有人向杨雨告密了吧?”
谷天骄点头:“就因为他出那一招,才让杨雨确信他们真的有问题。”
喻承:“那……这录像,什么时候给你的?”
谷天骄:“就刚才。”
喻承嗯了一声,缓缓说:“闪永昌,严绅,内几个孙子!”
谷天骄轻笑道:“权燕说,她上周末就收到了,有两个版本。”喻承一呆,谷天骄接着说,“这个剪辑版是直接发她邮箱的匿名举报;还有一个没拼合的原始视频包,那是杨雨从别处拿到,转发给她的。但你看耽误什么了吗?”
喻承光转脑子不说话。
谷天骄:“权燕让我转达你,说他们见识没那么肤浅。反正现在我在寻宝,你在飞天,我们不触任何高压线。她还说,我都副总裁了,流言蜚语‘’!”
喻承先一愣,随即身上暖意四起。他靠着沙发后背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