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秦扬在一边喊道;“江宇,去拿你的船,准备走了。”
“好!”江宇有玩的顿时忘了吃,蹦蹦跳跳的跑出院子去隔壁屋子拿南瓜灯。
“秦凤,你去不。”
秦凤立马站起来激动地说:“要去!”
“去帮我拿一把香点上。”秦扬说着看向秦父,“你一个人在家没什么问题吧。”
秦父和善笑道:“没问题,你们仨去,烧纸的时候帮我跟祖先们通说通说,让它们保佑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这话一出,顿时让秦扬觉得家的味道又浓了些,果然家里还得有个长辈才行。
几人背的背背篓,抱的抱南瓜,秦凤则是手里拿着一把点燃的香,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插香,给祖先们引路。
这个时间点出门的人很多,大伙都抱着自己的南瓜灯欢天喜地的往村外走去,几人还遇上了马涛家跟王强家,于是三家人家走一起,有说有笑的往河边走去。
到了几人之前吊蚌壳的那条河边,河岸上已经集聚了无数的人,有的甚至已经在放南瓜灯了,这一带村落的人全来了,大伙正忙着垒袱子,得将其垒成一个菱形的塔状柱体,在中间留个孔,待会儿好塞零散的烧纸进去引燃。
烧袱子也有讲究,大伙都喜欢把袱子垒得高高的,寓意让先祖们能保佑晚辈红红火火。
三家人家开始找地方垒袱子,江宇被兴奋的秦凤拉着去看人家放灯了,只剩秦扬一人做事,那边王强跟马涛对做自家的事不感兴趣,便跑来帮秦扬垒,找秦扬吹牛。
王强帮着秦扬把背篓里的袱子取出来,马涛则是去帮秦扬找木棍支着底盘以便从头烧到尾。
“秦扬,听说你带着马涛跟杨越那家伙发了一笔财啊,什么时候也带我一个呗。”王强眯着眼垒袱子,状似轻松地说,实则心中颇为紧张,毕竟是赚钱的事,谁愿意跟他人分羹呢。
秦扬十分痛快地说:“行,不过这段时间没空,地里要忙了。”
“对哦,得去守地了。”王强恍悟,颇为可惜的说着。
每年七八月份,正直地里蔬菜庄稼成熟的时候,山上总会跑来野猪糟蹋粮食,前些年还没分田到户的时候甚至还有小偷会去偷庄稼,而现在仍旧也有人去偷地里作物的现象,所以每年这个时间段,大伙都会去地里守一段时间的庄稼。
王强家自然也不可避免,毕竟他家地里种的可都是玉米。
“收了庄稼种好之后再说。”秦扬认真垒着袱子,一边抬头去找江宇秦凤的身影,两人正安分的站在河边看别人放灯。
“行,到时候你有路子需要帮手,我随喊随到!”王强豪迈地说着,又想到了一件事,忙说:“对了,你家的地是不是王老二家的那几块,好像离我家的挺近的啊。”
秦扬点头,反问:“你家的地也在山脚么。”
王强笑道:“可不是吗,要不到时候咱们搭伙,搭一个棚就得了,搭两太费力了,咱们一起住。”
秦扬想了想,说:“可以,不过得搭大一些,江宇估计也得跟着去。”
王强失笑,有些不理解地说:“又是那小傻子,你走到哪儿都带着他,不嫌麻烦啊,何必对他那么认真,要是以后他爹妈回来要人了,你不是白费力气了。”
秦扬手上动作一顿,随后说:“他爹妈要真来了,江宇如果愿意跟着他们走,我自然要尊重他的想法,没想过照顾他是为了能在他身上捞什么好处。”
王强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没再说什么,马涛正巧拿着两根木柴回来,抱怨道:“这附近的柴几乎都被捡光了,早知道我就从家里带几根木柴过来。”
王强道:“两根也够了,塞下面去。”
三人开始凑在一起弄袱子。
十多分钟后,秦扬家的袱子开始烧了起来。
江宇这时抱着南瓜跑过来扑到秦扬身上,抓着秦的手说:“秦扬秦扬,我们什,什么时候去放,放灯呢。”
秦扬摸摸江宇的脑袋,说:“等袱子烧好再去。”
王强适时说:“你们去,我跟马涛给你守着。”
秦扬挑眉问道:“你们不去?”
“去啥,今年没做灯。”
秦扬笑道:“那你们帮我守会儿,最好再跟我家先祖们通说几句,让它们保佑我带领你们三发点横财。”
马涛王强两人顿时哈哈大笑,显然对秦扬的提议很是赞同。
河里漂着无数盏装有蜡烛的南瓜灯,小孩大人纷纷围在河岸边,有的甚至扛着竹竿来把自己的瓜灯往河中心推。
这南瓜灯是给先祖们做船用的,让先祖们坐在瓜灯里,在瓜灯点上蜡烛,把瓜船放进条河里,任由瓜灯顺水漂,载着人们心中信仰敬重的先祖顺水归去。
秦扬带着江宇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在南瓜灯里滴上蜡液放稳蜡烛,因为这处河岸离河水比较高,于是江宇麻利的趴到草地上,抱过瓜灯就要往水里放。
“你够不着,让我来。”秦扬拍拍江宇后背要把他手里的灯接过来。
“能,能够着。”江宇巴巴的看着秦扬说:“要,要不然你拉,拉着我,好不好。”
秦扬嗯了声,一把抓住江宇后背的衣服,让江宇缩下去放灯。
等把瓜灯放进水里,秦扬立即把秦扬给拽了上来。
江宇顺着力道扑进秦扬怀里,直把对方给扑得倒在草地上,江宇兴奋的笑道:“很好玩呢......秦扬,我们再,再把瓜灯捞上来,再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