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属于危情的家里面,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危情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昨晚的沙发上,手机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危情躺在沙发上不想起来,也不想去找手机。结果,打电话的那人不死心,手机铃声一直不间断地响,他没法只得爬起来找手机,最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手机。
打电话的人他认识,是湛广瑞的妹妹——湛善静,一个热爱解剖各种尸体,立志成为法医的女汉子。危情觉得对方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没安好心。
“喂!你快点来b大的解剖室帮忙!”
“等等……”危情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对面已经挂电话了,“真是火急火燎的,也不听人说话。”
搁在平时,危情肯定不想去,但是他现在心情好,觉得出去转转也无妨,再加上湛善静这人说一不二,他今天要不去指不定湛善静下一次,会给自己来一个更难办的问题。昨晚上哭了一顿,他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怪不得有人喜欢哭的,他之前只知道眼泪是示弱的表现,没想到竟然还有解压的功效。
不过,哭的后遗症太大了,危情望着镜子里面中钟跟核桃一样的双眼,犯难了。他打开手机查找着如何消肿的办法。
熟鸡蛋!不行,他现在煮也来不及了!
冰块?好像不错。
危情照着网上说的办法敷了十几分钟的冰块,红肿终于消下去了,只是眼眶还是红红的,一看就像哭过的。他摇了摇头,决定就这样出去找湛善静。
另一边,湛善静挂掉了电话,整张脸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拼,她一想到今早上收到的那条短信,心里面就跟吞了苍蝇一样,大哥不是最讨厌危情的吗?为什么还会跟对方坐下来一起吃饭,还吃的那么开心。
湛善静很讨厌危情,她不明白对方有什么好的,都十年了,二哥竟然还把人留在身边,大哥竟然也开始倒戈了?
危情不就只有一张脸吗?要是那张脸花了,他还有什么本钱留在自己二哥身边。湛善静是湛广瑞二伯的孩子,由于她父母两人都是工作狂人,便把湛善静丢给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湛广瑞的爸爸照顾,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湛广瑞与湛广明非常疼爱湛善静,因此也就养成了湛善静无法无天的性格。
以前,湛广瑞对危情最多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态度,湛善静觉得无所谓,反正就是个玩意,她二哥想怎么玩都行。前些日子,她听好友说她二哥为了危情把其他的的人都赶走了,好友还开玩笑地说危情以后就是她的二嫂子了,当时湛善静笑了笑没当回事,因为她觉得以她二哥的性子,为了一株大树放弃一整片森林是不现实的。
但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她看见了什么?他们家最讨厌危情的大哥,竟然笑意盈盈地与危情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给对方夹菜,还专门给自己打电话说不要找危情的麻烦。
这还是她的大哥吗?湛善静越想越不甘心,手下一个用劲把用来解剖的小鸟身子给切了两半。
“那个……”一旁的人间湛善静凶残地模样,壮着胆子走了上来,“学姐,这是我们实验室最后一只鸟,你要不要 先去弄弄别的!”
“没了不会去买吗?小树林那么多,去抓啊!”湛善静扭头吼了对方一阵,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最好别往她枪口上装,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插地乱七八糟的实验品,丢下一句话直接走人。
“你真是胆大,湛善静这人脾气出了名了残暴,你竟然还敢触她霉头。”其他的学生见湛善静走了,纷纷围上了安慰被湛善静骂的妹子。
“我也是怕她等会把试验台搞的太乱,不好打扫。”妹子无所谓笑了笑,湛善静这人跟疯子一样,要是自己不出声阻止的话,等湛善静发泄完,他们打扫起来会更麻烦的。
“哎!每次她都解剖地这么血腥,上一次一个学弟来打扫试验台,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第二天就哭喊着要转专业。”
“没法!”
其他人也跟着抱怨了几句,但是他们没法谁叫人家湛善静家大业大,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只能忍受着。
“对了,湛善静刚刚跟你说什么。”认命收拾起试验台的男人问道。
“他说等会会有个人来帮她去抓鸟!让我把网子给他。”
“就知道瞎折腾,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这么悲剧。”
众人议论了几句都收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到湛善静耳朵里面,他们又会倒霉了。
等危情好不容易来到解剖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吗?”危情站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才看见一个妹子慢慢地从桌子下面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打扫卫生。”妹子简单地给危情转达了一下湛善静的意思,同时善意地提醒危情,随便去买两只鸟来就好了,免得抓错鸟,就不好了。
“谢谢你的提醒。”危情很感谢妹子的提醒,对于没看见湛善静他也很开心,自己每一次很湛善静碰面,都免不了遭到对方一阵冷嘲热讽,而且湛善静这人性子乖张,每次看他的眼神跟看试验台上的小白鼠一样,令人脊背生寒,能不碰见是最好的了。
妹子给了危情一个网子,说湛善静让他用这个网子抓鸟,危情嫌弃地看了一眼还没自己手大的网子,心里面想他才不要去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