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俨然是一副“见了你也不认识你”的表情。
陆薄言也不生气,不急不缓的蹲下来:“你哥早就把你卖了我知道你是特意去见我的。”
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然后脸就红了。
她急切的想解释什么,但很明显此时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
她不自然的别开脸:“我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最怕苏亦承把她最大的秘密也抖出去,那样的话以后还怎么玩啊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窃喜爬上苏简安的唇角:“也就是说我哥只跟你说了这个”说着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忙忙否认,“没有了我又不是你,哪来那么多可以隐瞒你的事情”
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变得意味不明。
他不说,是因为想亲耳听到苏简安对他说出那句话。但按照苏简安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快就说出来。
所以,先让她蹦跶一阵子。
诚如苏亦承所说,最后实在不行,来硬的就好了。
沈越川和苏亦承两个人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走前两人来陪苏简安吃了晚饭就去机场了,苏简安想不到的是陆薄言也要走。
“我要回酒店开个视讯会议。”陆薄言说,“你呆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我现在住院呢,”苏简安迟疑的说,“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是我老婆,我带你走为什么要经过别人同意”
“”苏简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双颊上的酡红变得更深。lt;gt;
以前对外的时候,陆薄言都说“太太”,虽然不至于疏离,虽然足够绅士,但总有不够亲密的感觉。
而这次,他直言“老婆”,直接而霸道的亲昵,容不得人置疑。
她也相信,陆薄言绝对能把她带出去。
不过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躺到上:“谁说我要跟你走了我呆在医院”
陆薄言也由着她:“那你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
苏简安撇了撇嘴角,拿过沈越川留下的平板电脑看电影。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她受伤的右腿突然隐隐作痛,连同着腰上的伤口也痛起来,起初咬着牙还能忍一忍,但后来再精彩的电影剧情都已经无法再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无济于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叫医生。
“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医生说,“我给你开些止痛药,吃了就会好了。”
“对了,我去给陆先生打电话”一旁的护士突然说,“陆先生离开的时候专门交代过我们,你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苏简安不知道陆薄言的视讯会议结束没有,不想打扰他,但护士已经跑出去了,她想叫也叫不住。
不一会,另一名护士把止痛药送进来给苏简安,吃下去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苏简安还是疼痛难忍,她性子又倔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叫出声,咬着牙死死的忍着。lt;gt;
陆薄言赶回来的时候,苏简安已经痛得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替苏简安擦去汗水,问她:“很痛吗”
苏简安咬着唇点了点头,酝酿了半晌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你不要开会吗”
“会议可以推到明天。”顿了顿,陆薄言握住苏简安的手,“简安,我们回a市好不好你生我的气,但是不值得耽误自己的治疗,a市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再说,你不好起来,怎么气回我”
因为疼痛,苏简安本来是哭着脸的,闻言又笑出来:“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让汪杨办手续,明天就转院回a市。”陆薄言说。
“等等。”苏简安忍着痛没好气的说,“我还没说我同意了呢你不是在跟我商量吗”
“现在不是了。”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听话,睡觉。睡醒了就不痛了。”
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话,但苏简安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
“陆薄言,”她问,“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吗”
“会。”陆薄言说,“你放心睡,我不会走。”
“我不是怕你走。”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我是想跟你说,别睡沙发了,睡上吧”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太可怜了。趴在边的话对颈椎不好。lt;gt;
陆薄言好像了她的脸,然后他就躺到了上。
一米二宽的,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
陆薄言侧了侧身,伸过手去把苏简安圈在怀里:“睡吧。”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像安抚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孩。
苏简安莫名觉得安心,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了,她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止痛药的药效消失,苏简安又被痛醒。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陆薄言还维持入睡前的姿势,她被他抱在怀里,而他,睡梦中依然深深的蹙着英ting的眉。
不过话说回来,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
看来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