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月国苦笑着,落荒而逃一般地往前移动,没有办法跑步,这已是他最大的走路速度。拐杖的底端,咚、咚地敲击着木地板。
因为过于快速的移动,拐杖竟然打滑了,毫不留情地让他从楼梯上滚下去。若不是地上有地毯,他又拼命抓住楼梯的扶手,恐怕会摔得更惨。
“呵呵,小心一点。”江德文嘴角挂着笑容,这才是比这间别墅更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曾经,也有人在这里滚下去过。”
后半句话,江德文放低了音量,月国没听清。
“没事,我没事……”月国爬起来喘气,他差点扭到了右脚,义肢也差一点脱离,浑身多处都被撞击过的感受。
这时,江德文走下台阶。
“我以为你是专程来送那个东西的呢。”
他直勾勾地盯着月国。
“呃?什么东西?”月国听不懂伯父的话。
“既然不是。但愿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离曜臣远一点。我不希望儿子和你太过于亲近了。”
他不敢看伯父的眼睛,深邃而又使人感到无尽的悲哀。他究竟在说什么呢?
☆、cer 37
***
这时,江德文走下台阶。
“我以为你是专程来送那个东西的呢。”
他直勾勾地盯着月国。
“呃?什么东西?”月国听不懂伯父的话。
“既然不是。但愿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离曜臣远一点。我不希望儿子和你太过于亲近了。”
他不敢看伯父的眼睛,深邃而又使人感到无尽的悲哀。他究竟在说什么呢?
江德文终于走到跌倒的月国身边,他蹲下来,扶着月国的肩膀帮助站起身。同时,用低沉的声线在月国的耳畔说道:“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随即他放开了手,月国的脑海里天旋地转,就像做梦一般的眩晕。并不是单纯是因为伯父的话震慑了他,而是自从进入这间屋子,他便开始不舒服。
“月国?”
正上方竟然传来曜臣的声音。月国猛然抬头,正有人从楼梯上快步下来,那不是别人……
“曜臣……”
喘不过气的感觉终于松懈了,月国眼中散发出光亮。他还以为曜臣不在家,他白跑一趟,还惹得伯父这么不待见,只要能把要说的话传达给曜臣,今天就没有白来。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江德文低声说,向楼上走去,曜臣则是与他擦身而过。
月国知道自己看上去略显狼狈,他勉强微笑,追随着下楼后曜臣,看着他入座至客厅。
曜臣叫佣人去给壁炉点火,他的眉弓一直紧蹙,一点也没有欢迎的意思,甚至不问为什么月国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光还打量了一番月国的左腿,看得出来里面是义肢,而且走起来并不怎么习惯。
沉默了片刻,曜臣开口问道:“你有事吗?”
“是你妈妈要我来的。她跟我说,你心情不太好……你不去工作,还回来你爸爸这里。”月国老实地撑着拐杖站过去。
“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来很正常。”曜臣无奈地仰起下巴。
“可是她很担心你,毕竟,你之前定好了出国的事突然取消了。这些…可能是因为我造成你的麻烦,对不起。”
“与你无关,麻烦你不要自作多情。”
“那你还要回去工作吗?”
“我说了与你无关。”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你应该打一个电话……”
“打一个电话?”
“打一个电话给你妈妈…”
月国假装内心平静,可是却没法好好的完整说出一句话,不得不断句调整呼吸,他既紧张又难过,站着有些累了,也不敢擅自坐下。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曜臣问道。
“你妈妈说,如果是我……来劝服你的话,你应该会……会听吧……抱歉。”
这时,佣人过来点火,两人的话语也中断,曜臣打算等佣人离开他再继续。
“因为我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还没有告诉她我们的事,让她误会了。不过,我母亲让你过来,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详细情况?而你呢,你凭什么也认为我会听你的话?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百依百顺,付出所有空余的j-i,ng力和时间,完全离不开你吗?你以为你是谁?”
曜臣发出一些轻蔑的笑声,锐利的言辞更是破碎了月国对他的幻想。曜臣有这样坚决又冷酷的一面,他早就见识过,他却真的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曜臣的内心一定也在狠狠嘲笑他。
“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曜臣的头侧向大门。
“对不起。”月国有气无力的转移视线,他发现身体格外沉重,手肘一定在刚才摔倒后受了伤,才会没力气,站着并不觉得,一旦使力就会拉扯到筋脉,“我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再走吗?我感觉有点累……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厚脸皮,如果不行就算了。”
月国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腋下。
“别装得像受害者一样,这样会让我觉得很烦。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的男朋友不是很威风吗?现在又来道歉,想让我同情你,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尽管月国的表情十分痛苦,曜臣也丝毫提不起可怜他的念头。他倒是希望月国快一点消失,以免他再多看几眼又要改变了想法。
“他不是我男朋友。”月国皱着眉,显得很痛苦,“……医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