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着喜欢的人可以克服任何困难。
管仿在心中默念着魏先祀的名字闯入了花丛中,花朵坚硬的枝干让她很难自如行动。花是柔弱易碎的,那这些是什么?这些红色的,坚强的植物……
“这些不是花,是红色的结晶体。”
魏先祀看到管仿在花海中奋力跋涉,觉得她很可怜,那么小一个。站在高处看人都变得渺小了。
“你来做什么?”
女王在花海的中央,以不可一世却又内敛的态度,用冰层般的嗓音问道。管仿的左腿被卡在两朵花之间了,她恨不得用牙齿把花j-in-g都咬断。女王对于她不自量力的行为,仅给以视如草芥的,难以觉察的微笑。
“废话!你知道的!”管仿真是恨啊!真的很恨!只能以屈服的姿态出现在这儿,面对着这个自命为王的女人。“我是来把红色还给你的!你得意了吧,趁心了吧!”
“从我这儿偷走东西的人,会受到惩罚。就算你自己将窃去的物品归还,仍旧不能抵消你犯下的罪过。”
眼见得管仿怒火中烧,女王看向了魏先祀。站在悬崖上的那个女孩。
管仿内心十分焦灼,有时候,这种感受令她觉得十分之不解。会有人因为焦虑而死吗?
花海摇晃着爱情的芬芳,每一朵花都会以最热烈的方式开放,所有的爱,都汇聚在一起。这是管仿分野里最为美好的地方,因为,爱情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最为不可思议的东西之一。在分野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怪兽,管仿无法管束它们。管仿没法控制那些,常人可以控制的东西。
越过了让管仿看到就觉得心在流血的花的屏障,她终于来到女王面前。这么近的距离,能够看清女王毫无表情的美丽的脸。不带任何偏见地说,这是一张平衡,无需加任何修饰已然使人神魂颠倒的脸。女王那漂亮的脸,是所有花儿们集中的投s,he。花是爱情的结晶体,而女王,是花的结晶体。
“面对面地看,你真是个xx。”
管仿心潮起伏,表现为能看到的画面就是胸膛起伏。管仿唯恐女王没听清又说了一遍,恶狠狠地,“你真是个□□!”
“侮辱我是比偷盗宫中宝物更为严重的罪行,你没有考虑过吗。”
女王气势凛然。管仿不禁泪流满面。真是痛恨自己啊,居然在仇人面前还哭!不哭了不哭了!来,眼泪擦干,该怎么的怎么的。管仿一抹脸——觉得皮肤粗糙。
“混蛋,不要以为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你的底细。我是谁?我是创造分野的人。你居然这么对我……”
“你要归还于我的红色在哪儿?”
女王眼中红色的花海如同涨潮一般起伏摇荡。她的笑像在冰天雪地里的一个标记。女王伸出了手掌,似乎像是友善一般。管仿尽量克制着。那种感觉在心底翻腾着,像要吐出来了。是一种不能再等待,必须做某事的紧迫感。然而,又清楚地意识到,无论如何,是不能那样做的。
克制着自我,管仿从身后拿出了一朵花。
花朵被轻轻地放在女王雪白的掌中,那么白的手。管仿觉得已经成功地又一次——失败了。
爱情不会得到,正如春天不会持续十二个月一样。管仿的手还垂在空中颤抖。
恋恋不舍,情深意重。管仿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转过身去啊。走吧,回去吧,现实在等着你。我应该回去的,透明人,不透明的人,都要承受真实的一切……
魏先祀一直在悬崖上注视着这两人。她只能看清女王的脸,管仿的面容则模糊。距离隔得太远,女王的脸由于某些特质而显眼,管仿就不那么明显了。她这个人就是灰扑扑的。管仿拿出花的时候,魏先祀想问——这一路上你是把它藏哪儿了?
等她回来一定要问。魏先祀想着。啊,她转身了,要回来了……但是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管仿看起来大概是完成任务要回来了,但是,为什么管仿突然倒地了?她如释重负所以要休息一下?
“喂,管仿!在干什么呀你!”
魏先祀跪在悬崖边,手撑着地,感觉这样离那两人近一点,管仿会比较听得清她声音一点。虽然这么点距离可能蚂蚁都不在乎……魏先祀喊道,“管仿!你不过来吗?”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
魏先祀睁大眼睛看着,管仿又跳起来了!管仿手臂上穿着一朵花,花瓣像笑脸般露着长长的芯。隔得实在有点远,魏先祀冒着掉下去的危险再往前探,想看清楚点,她怎么了……一朵花怎么都不该像是长在手臂上的一般……只有锋利的东西才能穿透人体,例如刀箭,不是吗?
管仿没想到女王会来这一手。花朵刺穿了她的手臂,手真的很争气,立马流血了,滴下去,被红色的花朵争抢一空。那些花在喝血,伸长了j-in-g,像人引颈争抢什么东西一样。它们喜欢这个液体。
“为什么用花暗算我啊?”
管仿拼命大叫,哭了起来,眼泪恐慌地涌出。软得像布一样的花,细细的j-in-g就穿进了她的骨头里。管仿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手很疼。她左顾右盼,像在找什么,而又因为找不到而要发疯了。
女王道,“此为惩罚。”
“惩罚……为什么要惩罚我……我已经把红色还给你了啊!”
那是背信弃义。管仿又感到了似乎是在童年时期体验过的那种,自己的想法一下子被打碎的惶恐。管仿说,“我以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