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得九月,胎动就比从前频密了许多,腹痛也不止一次两次——但往往忍耐一会儿就能缓解。
晏琛劝自己往好处想,或许这一回……与之前并无什么区别,只是持续得久一些罢了。
他百般思量,最终还是决定瞒着陆桓城。
陆桓城向来行事谨慎,若让他知道自己身子不适,恐怕今天就走不得了。可他们继续留在红瓦镇,岂不辜负了舒家一片美意?晏琛心道,他已经给陆桓城带来了太多麻烦,不能再害他平添一样人情债。就算这回不是虚痛,是当真要生了,按照笋儿那次的经验,起码也得再熬七八个时辰。
旌州离红瓦镇不远,他……撑得住的。
这般想着,晏琛心里逐渐平静下来,屏息捱过这阵疼痛,装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由陆桓城抱上了马车。
车帘刚落下,还未及入座,他忽然变了脸色,痛楚地闷哼一声,身形微晃,猛地伸手抓住窗框,抱着肚子深深躬下腰去,口中吐出了一连串细碎而凌乱的喘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