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木不由嘴角抽搐。也不知道自己和秦素羽在这别苑里待了不过三五日,几乎天天逮着机会就问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人是谁!现在又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林小木实在很想把风舞踹一边去。
秦素羽在一侧和林小木牵着手,闻言却不由低下头去,忍俊不禁。
林小木懒得翻白眼,瞥了眼假惺惺的风舞,秀眉一挑,闲闲道,“家国大计不急于一时,我倒是挺喜欢这里的景致,不如就遂了师姐的意,多留个一年半载的?”
风舞当即倒抽一口气,随即冷下脸来斥道,“小木,你怎能这么懈怠!难道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么!耽搁一日,就多了一日的忧患,速战速决最是妥当!”
这话一说,连南宫裳都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林小木接着道,“既然如此,师姐也该速战速决的好,总是待在这里也于大计无益,不如和我一起回去?”
风舞脸色一垮,怏怏的重又爬到南宫裳身边,有气无力的搂着南宫裳的腰肢道,“小木……你不知道,我被你裳姐姐下了化功散,如今……连个手无缚j-i之力的弱女子都不如……”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哼哼两声,好像她真的很虚弱一样。
“哧——”南宫裳不由笑弯了眉眼,捏住风舞的脸,嗔道,“就你花样多!”
风舞本还龇牙咧嘴,却忽然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南宫裳,“你竟然被我逗笑了!啊!南宫裳!”风舞激动的一把抱住南宫裳,对着她的唇就啃下去,丝毫不顾忌林小木和秦素羽还在面前。
南宫裳连忙撤身,然而她就在风舞怀里,这么近的距离,哪里还来得及!当下被风舞吻了个正着。
风舞吻罢,喜不自胜,渀佛她逗乐了南宫裳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得意洋洋的模样,恐怕要是身后给她添个尾巴,指不定她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林小木恨铁不成钢的捂住了眼睛。
秦素羽脸色微红的别开眼去。
倒是南宫裳,脸上爬上一抹红晕,随即又渐渐晕染开去,登时让一直紧盯着她看的风舞愈发心中激动不已,痴然的望着南宫裳不眨眼。
南宫裳本还有些嗔怪风舞太过放肆,但对上风舞满眼的喜悦和痴迷,南宫裳不由心中软成一片,暗叹自己不过只是笑了下,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到底是她太在乎自己,还是自己平日里太过冷情?
只是不管是那个缘由,南宫裳都再开不了口责怪风舞,只是却不免嗔怪的横她一眼。
然而,这一眼,却更是让风舞眼前一亮,当下几乎要激动的跳起来。南宫裳即刻发觉了她这苗头,当即顾不得别的,连忙搂住就要上窜的风舞,把她抱在怀里,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捂住风舞的嘴,哭笑不得。
林小木哪里会真的捂住眼睛!那不过是出于礼貌。食指和中指露出的大大缝隙,早就看到了二人之间的嬉闹,当下心中宽慰的同时又忍不住轻笑。
“别动!”南宫裳懊恼的咬牙,这风舞是越来越放肆了。
林小木和秦素羽闻言,不由相视一笑,愈发握紧了彼此的双手。
风舞看着南宫裳蹙着的眉宇,当即紧紧闭上了嘴,乖乖的窝在南宫裳怀里,再不说话。
南宫裳真是羞窘难当!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失仪过。
可又不忍心责怪风舞。
于是只能暗自懊恼。
“咳咳……”林小木见二人闹够了,才装模作样的放下手,对秦素羽道,“阿羽,我刚刚突然眼睛有点不舒服,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秦素羽闻言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担心,忽然看见林小木对自己挤眉弄眼,立刻心领神会的忍着笑意道,“我也是。也许我们该去看大夫了。”
“嗯嗯,”林小木重重点头,深表赞同,“咱们还是快些去看大夫的好。”
随即回头一脸正色的对南宫裳道,“裳姐姐,楚风和南宫二公子之事,就拜托你了,我还要和阿羽一起去看大夫呢。”
见林小木一脸严肃然而眸子中却是强忍着笑意,南宫裳当即低头恼恨的看了风舞一眼,又看见风舞卖乖的眨眼,一脸无辜的小媳妇模样求饶似的望着她,南宫裳抿唇,再放不下狠话,只得也跟着林小木装糊涂道,“小木尽管去。楚二公子和群儿之事,本宫……我定当尽力。”
林小木扫了眼在南宫裳怀里装无辜的风舞,对她坏坏一笑,当下和二人拜别,牵着秦素羽的手,离了此处。
然而刚刚走出南宫裳的书房,林、秦二人就听到风舞着急的求饶声,“裳,你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唔……”
林小木一顿,坏笑着对秦素羽道,“你猜,是不是裳姐姐吻了风师姐?”
秦素羽脸色一红,横林小木一眼,道,“定是南宫小姐捂住了风师姐的嘴。”
南宫小姐。秦素羽不像林小木脸皮那么厚,自来熟的喊南宫裳姐姐,但又不好再喊她“皇后娘娘”,于是私下里,便称南宫裳为南宫小姐。说到底,秦素羽曾经还是和南宫裳共事过,更甚者,没有南宫裳,就没有今日的秦素羽。
“哈哈!”林小木拉着秦素羽的手大步向前走,“其实我也觉得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晨光熹微。
冬日金灿的日光,透过山头犹自带着迷雾的丛丛雾霭,洒进这依山伴水,鸀意丛生,高悬半空的别苑,s-hi漉漉的鸀叶上,还有未落的霜露,在金色阳光映s,he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