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丞静果然看了过来。
叶意:“不知怎的,这两天后背很疼。”
叶院长裹着睡袍,整个人缩起来,头靠着门框,头发贴着白皙的脸颊,那样子十分可怜,好像真的难受极了。
谢丞静皱起眉头,“我看看。”
叶意当即就要脱衣服。
谢丞静扣住他的肩膀,将要滑下去的睡袍拉上来,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并非有意,他几乎都要误会这是叶意蓄意勾引……
谢丞静斥道:“到房间里去,有当场脱衣服的吗。”
叶意:“……好吧。“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差别,左右房子里只有两个大男人。
在房间,当叶意背过身,让对方看到那片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的淤青时,谢丞静顿住了,遐念顿消。
谢丞静手轻覆在上面:“怎么弄的。”
叶意:”昨天醒来就不对劲,那天也只有被你推了一下有点痛。”
谢丞静一思索,记得自己那晚和叶意发生了点小小的肢体冲突,原本以为下手是有轻重的,怎知他这一身皮r_ou_这么不经摔。
不过……
谢丞静触到那细腻白皙的肌肤便收了回手指,但那触感却好像一直停留在指尖,无法散去。
也难怪会不经摔,这样的皮肤一看就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
不久后,叶意趴伏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等着人给他上药。
“要轻点。”
谢丞静嗯了声。
叶意叹道:“来你这,我可算多灾多难了。”
谢丞静没说话。
“还有……你要等多久才开始?”难道还能盯出一朵花来吗。
青年趴在雪白的床单上,身上**的皮肤比身旁的床单更为柔软细腻,圆润的肩膀,削瘦的背,以及优美的蝴蝶骨尽收眼底,一直到腰部,腰窝处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隐没在被子中。
谢丞静垂下眼睛,叶意就感觉清凉的药酒洒在他的背上,随即是一只火热宽厚的手掌。
叶意眯起了眼:“你很热吗。”
谢丞静感觉手下皮肤光滑柔软,一看便知其皮肤很薄,难怪那么一撞就青了一片。
叶意感觉对方的动作不紧不慢,手掌温热的游移,令人十分舒服,他放松了身体,趴在枕头上。
谢丞静重新倒了药酒,覆在那偏瘦的背脊,蝴蝶骨的弧度优美,脖颈到后腰的部分,脊柱笔直,那是人身体脆弱的部分,而趴着的人姿态放松,像是对身后的人无比信任,谢丞静面色无波,眼神却暗下,情绪的触角在心里延伸,几欲突破那平静的面容。
谢丞静尝到了叶意信任的滋味,像是一把斥责的匕首,一刀下去,血里带着苦涩。
以朋友之名……怎么能?
很快,为了揉散积血,谢丞静稍用了力,舒适不再,叶意只觉得麻痒起来。
他缩起肩膀,动了动,药酒便顺着身侧流下来:“嗯……好了吗,差不多就行了。”
谢丞静:“淤血要揉开,忍着。”
话音刚落,叶意只觉一疼,啊的一下叫了出来,顿时一激灵要从床上爬起来:“算了算了,反正也不疼,几天就消了,也没人看见没必要揉开。”
是谁刚说每天都很疼的?
谢丞静将人一按,叶意顿时又扑在了床单上:“别乱动。”
叶意脸贴着枕头,磨了磨牙,知道对方下定决心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何况他还打不过他——这一点早就映证了,同为男人,叶意有点心酸也有点犯酸,于是道:“……太粗暴了。”
谢丞静沉默着,终究没说什么可能会吓坏某人的话。
其实叶意知道,谢丞静体力比他这个常年不锻炼的强是正常的,对方父母早逝,由谢老爷子抚养长大,谢老以刚直和强硬的作风叱咤商场,创下了谢家基业,又把这种作风延续到了教育上,谢丞静可谓全方面发展,圈子里提起无人不赞赏。
叶意走神的一会,谢丞静手下可不留情,手指有力而坚定的按压着淤青出推开,叶意疼得回神,绷紧了身体,一阵推拿过后,谢丞静重新倒出药酒,叶意身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觉得不舒服第一天就应该说,而不是等淤血扩散了再到我面前撒娇。”
谢丞静似在摇头。
“撒娇?”叶意奇怪的重复一遍,叶院长自认为长这么大从没和人撒过娇的,这算撒娇吗。
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奇怪,为什么受个伤偏要到对方面前装病弱一番呢。
在谢丞静俯身的时候,叶意忽然觉得手臂一痒,像是什么东西擦过,他一看发现是谢丞静的领带,伸手抓住:“什么撒娇?”
谢丞静:“就像是个小孩子,被蚊子叮了个包都要举到父母面前炫耀一番,好引起注意。”
谢丞静早就发现了叶意假惺惺的伪装,不过顺势而为的配合下,没想到叶意后背的伤咋一看上去确实挺严重。
叶院长想了想。
“小孩子会这样吗。”
谢丞静:“你小时候对父母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