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接到书信,是顾徽的来信,还有枫阵派出的护卫。
顾徽一直在找天凤的秘密,却屡次失败,而护卫那边倒是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了四处讲学的施渊,及其七位弟子。
几日前,施渊拜访紫家,并遇到了顾徽,顾徽在来信中也提及此事。
“先生好久不见。”
几人来到施渊入住的客栈,施渊道,“听说两位一直在找我,难道是那支笔?”
枫阵道,“那支笔的事情已经解决,”说着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施渊感慨道,“难怪再见到你,和上回大不相同,半年不见,你已学会用气之法,不知是向何人习得?”
“若要说的话,是从书帖中习得。”
“哦,这倒是奇闻,小友可愿详细说说。”
“我找先生,就是为了此事,”枫阵道,“我在张郡遇到一奇人,正想请先生看看,他是否就是先生所说,生而会用气之人。”
“他人在何处?”
“广泽郡。”
他们离去之时,裴芝便说要留在那练字,花琼来时,枫阵打听过,裴芝还在练字,平时文文弱弱,一提起笔来,战斗力强悍无比,通宵达旦也不在话下。
“那可有他的字帖。”
枫阵一想,还确实有,而且不少,裴芝练完字后喜欢乱扔,枫阵就收了起来,放到一个盒子里,而这个盒子正好带着。
施渊将每张字帖都看了,道,“此人确实会用气,而且懂得控制,控制之j-i,ng妙,远胜常人。”
“控制?”
施渊解释道,“气需要驯化,如不驯化,它只会到处破坏,就拿书道来说,如不能控制好气,任它乱走,不仅会破坏字帖的美感,还会破坏纸张、毛笔等等物品。”
这不就是在说他么?枫阵想起了那几支英勇阵亡的毛笔,或许该将它们埋起来,立个小冢。
施渊继续打击枫阵,“破坏还不是它唯一的坏处,还有一点,过犹不及,可是在他的用笔上,完全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况。”
通过几张字帖,施渊对这位未谋面的裴芝产生了兴趣,并想见见本人,于是答应了枫阵,一同前往广泽郡。
不过在那之前,枫阵还要去见顾徽。
“你是说紫家先祖有一个哥哥,而且那个哥哥很有可能就是紫萧。”
“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能见到更多记忆,应该就能确认。”
这一个月间,除了琴宴那天,顾徽再也没见到类似记忆的片段,那些话语就像一场梦,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这些记忆的真假。
枫阵听后,陷入深思,顾徽所说的事情太过奇幻,他们真的能看到过去的记忆?可自己身上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倒在东陵碑前,他隐约听到了先祖的声音。
“对了,我还在琴上找到了一行字,”顾徽将琴竖起,露出背面。
“天凤?”
“不是这个,这两个字是后来刻上去的。”
顺着顾徽的目光,枫阵移向下方,边角处琴漆剥落,而且剥落得很整齐,只有那一小块,显然是有人刮掉。
“季乱,这上面的漆?”
按照紫家家主的脾气,怎么可能破坏祖传之物。
“不是我,先不说这个,你看下面的字。”
那行字端端正正,遒劲有力,再看文字本身,是古代才用的文字,再看字义,倒也不难懂。
吾徒当为天之凤鸟,休作地上华虫。
简简单单的一行字,表达了师父对徒弟的期望和祝愿,可再多的东西,枫阵却看不出。
“这有何特别之处?”
“你不觉得他的说法很少见。”
“你这么说,我倒确实没见过。”
若是普通人家,祝福的话语简单直白,若是文艺一点,弄个青山翠柏,若是希望年轻人成为将才,一般都比作猛兽。
相比之下,凤鸟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多是和龙同用,用来称颂帝王。
“难道这把琴原本属于上古的哪个诸侯?”
“我也有此怀疑,所以现在在查阅四国之前的史籍。”
“那需要我做什么?”
“这里交给我就好,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吧,”顾徽将琴放好,又对枫阵招了招手。
枫阵领会其意,凑到近前,“季乱可是还有其它发现?”
“上次见面,忘了跟你说,我发现花家那些傀儡是活的。”
“活的?好像陈筠宁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去时,要小心一些。”
与顾徽说完,枫阵从紫家出来,几人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