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受。
牧野的眼底光芒微微的淡下来,挤出一点尴尬的笑容。
“你不要误会,虽然我们之间有些事无法解释清楚,可是认识一场我也不该不管你”
宿咬着唇,脑海里再次浮现她和申田恭亲吻的画面,心里仿佛有根刺扎着,他倨傲的侧过头,语气冷淡:“那还真是谢谢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牧野皱起眉,生气瞪着他,“你一定要这样对一个帮助过你的女孩子吗我已经不期望你的感谢,现在连好声好气也那么吝啬,实在太过分了”
“我过分”他嘲弄一番,“最过分的人那个人是你”
“糊说”
“我没有”他低吼一声,“你和阿信一样只是想利用乐团达到你进入娱乐圈的目的不是吗你们都是自私的”
牧野不敢相信宿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她爱钱,说她有变装癖,她都能忍受,牧野想解释,可是看到宿那幅认定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孩,满心的解释都化为乌有。
自己干嘛要去解释自己从来就没有做过事她生气的一句话也不说,拎起沙发上的背包转身离开病房。
昏晕的病房突然安静了下来,宿怔了很久,慢慢伸出双手重重的拍在脑袋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全都变成了利剑,他只想对她说谢谢,只想告诉她自己的动心,而不是狠狠的将她的赶走。他到底发了什么疯,怎么像一个蹩脚的演员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喜欢上别人。
头有些晕,满世界的安静却让宿从未有的清醒,他是嫉妒了吗
嫉妒申田恭能在他之前抓住了和牧野相处的机会,嫉妒他那么自然的亲近她,嫉妒他毫不保留的保护牧野。
嫉妒让他失了方寸,他该怎么做才能挽回
午夜的风吹得让人发冷,牧野抱紧了双臂,脚有些微痛,站在医院门口,她招了辆计程车。
“叮铃铃”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
“申田,你还没休息吗”她很奇怪在晚上十二点钟,申田恭还会打电话给她,突然很想念他温暖的微笑,牧野抿了抿唇,暗笑自己一定是被宿给气疯了。
手机那边的声音充满了电流声,却淡淡的透着股担忧。
“你还在医院吗朋友现在怎么样”
“他已经没事了”牧野淡淡一笑,耸耸肩,说,“现在突然不想回去”
手机的那边沉默了几秒,申田恭问:“你在哪里”
“我”她看了看窗外,那是一座烈士公墓园,便叫停了计程车停了下来,对着手机那头说,“我在沁蓝烈士陵园”
“等我”他丢下两个字就关上了手机。
虽然沁蓝烈士陵园在平时看来是这个城市的观光胜地,可是在午夜独自出现在这里的牧野来说,仍有些阴深和凄凉。
她拉紧了外套,向里走去。
风吹得树叶发出刷刷的响声,道路两边的水杉在月光下倒映出漆黑的影子,像恐怖片中无处不在的幽灵张牙舞爪。
高高的铁栏挡在她的面前,灰色的墓碑在铁栏的另一边耸立着,像无数个来自黑暗的眼睛看着她这个奇怪的不速之客。
她抬起头,脑海里不禁浮现在出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人说过一个很美的传说,据说在某个寒冷的秋天,寂静的墓地会看到为爱撑过夏天的萤火虫。
有时候会想这个传说只是大人为了哄孩子们睡觉的手法,可是在这个心摇摆不定的夜晚,她却好想念这个传说,如果真有为爱撑过夏天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