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鹏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杜北燕自己去了卧室。卧室的大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和两床被子,杜北燕捏紧了衣角紧张的想,他也要睡在这里吗但她随即有些泄气的想,他当然会睡在这里,他是她的丈夫,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不睡床又能睡哪里。可是他晚上会不会。。。
站在卧室门口胡思乱想的杜北燕突然听到陈斯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赶紧跳进一床被子里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陈斯鹏很快就进来了,杜北燕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紧张的听着他脱衣服的声音,她有些慌张的想,他难道全都脱掉了吗床垫突然震动了一下,陈斯鹏高大的身子躺了上来,杜北燕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去,她感受着陈斯鹏的动作,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来,转过来。”陈斯鹏突然握住了她的肩膀,杜北燕战战兢兢的随着他的手翻过了身去。还好陈斯鹏并没有光着身子,他穿着睡衣,洗的干干净净的脸看上去十分清爽,他对杜北燕温和的说:“孕妇要左侧睡,不然胎位会不正,生孩子的时候会吃苦头的。”
杜北燕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陈斯鹏拍了拍她的脸蛋说:“睡吧,晚安。”他翻过身去熄灭了床头的台灯,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陈斯鹏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杜北燕却一直都睡不着,她在黑暗中打量着陌生的卧室,天花板似乎太高了,角落里的穿衣镜看上去也怪怪的,她在黑暗中突然有些想哭,她想回家去,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去。
被子里有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杜北燕却回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个男孩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那个时候冬天的晚上她偷偷跑去医院看他,他倚在床头为她念一本小说,冬天的病房冷极了,他掀开自己的被子笑眯眯的说,北燕,上这儿来。她像只小猫一样钻进了他暖呼呼的被窝里,那个男孩搂着她继续为她读书,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她蜷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现在在哪里一颗眼泪顺着杜北燕的面颊划了下来,她来不及擦去就又有一颗泪珠流了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偷偷哭了起来,黑暗中的卧室里响起了似有似无的呜咽声。
共同生活的开始
属于陈斯鹏和杜北燕这对新婚夫妇的二人生活就这么开始了,不管当事人是因为什么结合在一起,崭新的生活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些期待。
用兄妹或是一对同住的男女形容陈斯鹏和杜北燕的生活状态似乎更贴切一些,杜北燕最开始为了陈斯鹏是否会和她做“那种事”忐忑了好几天,但她害怕的事情却并未发生。每天睡前他会向她道晚安,每天早上他会叫她起床,她换衣服的时候他总是似乎无意的避了出去,他从没向她提过ròu_tǐ方面的要求。而且杜北燕发现陈斯鹏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他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讲梦话,甚至连身都很少翻,他晚上什么姿势躺下往往早上就会什么姿势醒来,作为一个睡觉的伴儿他确实不错,渐渐地她习惯了和陈斯鹏躺在一张床上,在这个陌生的家里她终于也能安稳的睡去了。
陈斯鹏当然希望能尽情爱抚自己的新婚妻子,但是自从结婚起他就想好了,他绝不勉强她,他虽非圣人但也不是毫无自制力的狂,他愿意等,直到杜北燕化去她心中的执念,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自己要等多久,但是崭新的生活令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陈斯鹏已经过了太久的单身生活,杜北燕的介入让他充满了新奇感。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渐渐摆满了杜北燕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他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他黑灰两色的西装被挤到了角落里,早上洗漱的时候他要仔细看一下才能在杜北燕那一堆瓶瓶罐罐里发现自己的润肤霜和剃须泡沫,白色的地板上偶尔能捡起杜北燕卷曲的长头发,他咖啡色的床单和被套也换成了杜北燕带来的粉红色床单被罩,属于女人的温馨柔软的气息充盈了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陈斯鹏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一定要找个女人结婚了,鲜花一样的女人让他的生活像一座花园一样芬芳。
大眼睛的杜北燕对陈斯鹏来说简直就像只小动物一样好玩,她的睡相不太好,睡着以后经常会摆出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睡姿,她老是说梦话,白天如果累着了晚上还会像只猫咪一样打起小呼噜。她睡前离陈斯鹏远远的,睡着了反而会主动贴上来,把陈斯鹏的被子抢走后再一个人滚到一边,陈斯鹏经常就这么被半夜冻醒。有时候他被冻醒了干脆就支起脑袋看着杜北燕的睡脸,他会亲吻睡梦中的杜北燕柔软的嘴唇。杜北燕有时会做噩梦,她似乎总是在重复同一个噩梦,她在睡梦中不断挣扎呻口吟,仿佛在寻找什么,陈斯鹏把她搂进怀里她就会渐渐安静下来,搂着被噩梦折磨的杜北燕时他常会想,她是梦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东西了吗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他叫她起床,给她弄吃的,接送她上下班,跟她每晚道晚安,他耐心的等待着杜北燕自己从那个噩梦中走出来,这样的生活对陈斯鹏而言已经是幸福的。杜北燕在这个家里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的话慢慢多了,也开始主动跟他聊天,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多,看到她开心陈斯鹏的心里也愉快极了。
杜北燕怀孕后有点低血压,洗澡时有些受不了浴室里闷热的蒸汽,和陈斯鹏在一起住惯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