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十分恳切,他的眼睛里也满是期待,杜北燕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陈斯鹏把脸凑近她再一次说道:“北燕,跟我回家吧。”
“我。。。”
“北燕,你屋里怎么这么多东西,亏得我们过来了,不然斯鹏一个人怎么给你搬家呀。”
门口突然传来杜妈妈的声音,杜北燕转头一看原来是她爸爸妈妈过来了,陈斯鹏对杜氏医生笑了笑说:“爸,妈,你们过来了。”
杜妈妈笑眯眯的说:“你不是说今天要给北燕搬家嘛,我们过来给你搭把手,她的东西多,你一个人弄不来的,本来上周就想尽快让她搬到你那儿去,但你说你们住在酒店里渡蜜月,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你们年轻人。”
杜北燕听了妈妈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上周能过的那么清净了,原来是陈斯鹏帮她打了掩护,不然以她爸爸的个性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屋里躲一周,那也就是说他一个人在酒店里住了一周吗想到这里杜北燕不由看向陈斯鹏,陈斯鹏微笑着向她眨了下眼睛。
“好了,好了,你一边呆着去,我们开始搬家。”杜金良把女儿推到一边气壮山河的指挥道,三个人立刻撸起袖子忙了起来。
陈斯鹏原本以为最多两天时间他就能结束搬家,但开始收拾东西以后,他才发现给杜北燕搬家简直是个浩大的工程。杜北燕的屋子里堆了无数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陈斯鹏总算知道她每个月的工资都上哪儿去了。他打开每个柜子都必须小心翼翼的,不然就会被里面掉出来的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砸中。切格瓦拉的巨幅海报,锈迹斑斑看不出年代的铁皮盒子,掉油漆的提线木偶,丑兮兮的毛绒玩具,数不清的书。。。这些白送陈斯鹏都不要的东西,杜北燕却当宝贝珍藏起来。陈斯鹏一边收拾一边感慨,文艺女青年的世界真的是很难懂啊。
“北燕啊,这个闹钟这么旧了,要不就不要了吧”收拾东西收拾到崩溃的陈斯鹏拿起书架上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破闹钟对杜北燕说道,现在他开始不断怂恿杜北燕扔东西。
谁知杜北燕立刻抢宝贝一样把闹钟抢了过来说道:“这可是我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文口革时期的闹钟,你看上面还写着无产阶级文化口大口革口命万岁呢。”
“可是。。。它已经不走了吧”
“谁说不走了,里面机芯还是好的呢,上了发条就可以走。”杜北燕说着把生锈的发条拧了好几圈,这只破闹钟竟真的吱吱呀呀的走了起来,杜北燕得意的说:“你看,我说是好的吧。”
“这。。。能走的准吗”陈斯鹏看着那只闹钟怀疑的说。
“当然准了,”杜北燕理直气壮的说,“只要保证每隔五分钟上一次发条,这个表走的还是很准的。”
陈斯鹏挑了下眉毛默默的从杜北燕手里拿过闹钟,他用报纸把杜北燕的宝贝闹钟包起来放进了箱子里。他想反正几箱子书他都扛下楼了,也不差这一个破闹钟了。
整个搬家工程持续了整整一周,这一周杜北燕和自己的爸妈一起住在她租的房子里,陈斯鹏每天晚上一个人回去住,他也希望杜北燕能通过这段时间更好的接受他们要一起生活这个事实。经过一个星期艰苦卓绝的劳动,陈斯鹏终于把他的妻子和她那堆乱七八糟的嫁妆搬回了家。
陈斯鹏把最后一箱子书扔到地板上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我恨秦始皇,他烧书,干嘛不烧完。”
坐在沙发上的杜北燕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陈斯鹏故意板起脸说:“笑什么笑你还好意思笑,等哪天你不在家,我就一把火把你这堆书烧了取暖。”
偷笑的杜北燕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陈斯鹏看她那么开心也忍不住笑了,他坐到沙发上把她搂进怀里说:“北燕,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你喜欢么”
本来笑个不停的杜北燕又变得拘束起来,她低下头小声说道:“还好。”
陈斯鹏抱紧她温和的说:“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地盘了,你想怎么弄都可以,你可以把你的闹钟摆到床头,或者把切格瓦拉的海报贴到天花板上,只要你高兴,这个家里什么都听你的。”
“嗯。”杜北燕细声细气的应道。
陈斯鹏吻了吻她的头发说:“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说罢起身去厨房了。
厨房里传来拧开水龙头的声音,杜北燕抬起头张望着客厅,她在心里暗叹陈斯鹏的房子可真大呀,但是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就是她的家,屋里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陌生,她就像一个来做客的客人一样局促不安,她想她真的要在这儿一直住下去吗
吃过晚饭后陈斯鹏帮杜北燕拆了几个纸箱子简单收拾了下她搬进来的东西,但是要想全整理好绝对是个大工程。
“一下子也弄不完,你先洗漱睡觉吧,以后有时间慢慢弄。”陈斯鹏说道。
“哦,好。”杜北燕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漱了。
她进了卫生间后立刻反锁上了门,她抱紧自己的睡衣开始紧张的考虑她最关心的问题:他们晚上到底会怎么睡
杜北燕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天才出来,坐在客厅看报的陈斯鹏看见她出来打量了一下她说:“睡衣很可爱呀,被子给你铺好了,去睡吧。”
“去。。。哪里睡呀”杜北燕小声问道。
陈斯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