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接触不到的事件也勉强凑合。
苗可认为,这是一种互补。
反过来说,正是她总在自己的文里写非正常的东西,所以她喜好自己的现实生活平稳祥和。比如说,惊天动地的爆炸,就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苗可打开门,看着悬在半空的半残的某种飞行物,哑然。
“是姜沛吧?”隔壁有位先生也走了出来,以猜测的语气说。
“肯定是他,这么久没闹事了,我还以为他搬走了。”隔壁的隔壁,一位女士打着呵欠说。
苗可看向他们,她住在这里一年多了,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她的邻居们,即使算上前任的记忆,见到他们的次数,十根手指数数也绰绰有余了。反正如果在大街上偶然遇见,她肯定辨认不出来——当然,大部分责任在彷若孵蛋足不离窝的她。
那两人也看到了苗可,随意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谁也没有敦亲睦邻的意思。
“很抱歉,打扰各位了,”从残破飞行物中传出姜沛的声音,“出了些差错,如果因此造成了各位的任何损失,请到我这里来索赔。”
隐隐的苗可还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她探头往下看去,能看到地上一个移动的机器人和站着的三个人,但分辨不出都是谁。一时兴起,她回去拿了一副望远镜又跑了出来,看到三人中有姜沛、姜涵,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那个不认识的正在对姜沛说着什么,从表情看应该是在讨好或者求饶。
姜涵站在一旁纯看热闹的模样,时不时抬头看看那飞行物,随便也看到了七楼阳台上探出的脑袋,她抓过姜沛手上的一个东西,摆弄了下,飞行物稍稍旋转,一个黑洞洞的圆孔对准了苗可,在苗可发愣之时,飞行物摇摆了几下,像是冲苗可点头。
这时姜沛也抬起了头,然后从姜涵手上拿回东西,悬在空中的飞行物开始缓缓降落,带起的气流很轻微,虽然它看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但还是平安落地了——如果落地时那‘哐当’一声巨响以及噼里啪啦嘎吱叽里的后续音效不代表事故的话。
不过,说起来,最初那个爆炸声是怎么回事,只是飞行物自己炸自己一点都没波及到周围吗?
看了一会儿,苗可回到房间询问姜涵。
“我哥的试验品,但又被卫江东误操作了。”姜涵回复,“我一直怀疑我哥是故意的,因为每次发生这种事故就可以让卫江东受到惊吓并支付一笔赔偿费,然后那个傻瓜公子哥儿就能消停一段时间不去打扰我哥的工作。如果不是故意的,实在很难想象我哥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会一再留下空当给卫江东误操作的机会吧?”
苗可想了想,问:“你没有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姜涵回,“我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苗可把这回复看了两遍,确定‘怎么可能’后面省略了‘没有’:“你做了什么?”
“没啥,我就把控制器递给卫江东了。”
“给他他就会用?”
“所以我说他是傻瓜啊。就是说你,瞪我也没用,你怎么不敢瞪我哥?啊,前面那句不是对你说的,苗可,我等下再跟你说,我先处理一下这边的傻瓜少爷。”
哦,了解,通讯设备的语音输入转换功能嘛,转换为文字后有即时传送的效果,也就是说一个就传一个字,不等待句子完整也不用使用者再去确认发送,凡是使用者的话都一字不漏的发给通讯中的对方,也不管那话是不是说给对方的。其实如果双方都是语音模式倒比较好理解,因为语气变化还是比较明显的,是不是对自己说的通常都能听出来,但一方是文字模式的话,没有语气配合,就容易发生误会了。
这也是语音输入设备最大的问题,太不智能了,就知道记录,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尤其用这玩意写文的时候,如果写完不检查检查,很可能文里就会有些多余的东西,因此而暴露私人资料给全世界的写手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天天都有。苗可这种发了一年多文每天万字却一句多余的话没有的写手才是奇葩。
——情节注水不在其列,顶多算惯性,二十三世纪写手说口水话的惯性,二十一世纪写手凑字数的惯性。跨越两百年,注水的举动依然是一样的,只不过两百年后是无意识的,两百年前是明知故犯的。
为了明知故犯,哦不是,是为了保持惯性,苗可开始在《温暖如初》中描写某些学生对尤果的蔑视。
这少说可以注水数万字的剧情,如果苗可再狠心点,注个十几万字的水也是不难的。虽然从主线剧情来说关联不大,可有可无,但这段本身却可以冲突不断颇具可读性。网文嘛,读着欢快就行了,谁管它中心思想是什么。
咦?二十三世纪的网文与二十一世纪的定义不一样?是不一样,不过苗可给自己的文的定义就是博君一乐同时赚生活费,在哪里都一样,所以,写法也在哪里都一样。
“现在有空的话来我工作室一趟。之前一直让你面对低智的玩具,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教你拆点正常水准的仪器,也免得姜涵总说我奴役你把你当廉价劳工。”发件人是姜沛。
正摩拳擦掌要注水的苗可看着那条信息,果断放弃即时为洗涮读者做储备,回复了一条“立刻到”,就跑下楼去升级自身智商了。
苗可达到时,残破的飞行物被放在姜沛工作室外的空地上。边上依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