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三更半夜闯进美人月的寝宫?
自己不再的这些时候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吗?
电光火石间,美人月之前在冀州城所说过的话突然在一瞬耳畔响起:“放心,玄暝暂且不会找我们麻烦了,他现在正帮我镇守着皓都。”
“当然,他这么做是有条件的。”
云云……
然后,自己在冀州时做的那个噩梦也浮现在脑海中。
鼓乐齐鸣。
张灯结彩,鼓着大肚子如七 八月怀孕妇人一般的……天山云府主人……
额滴个神啊!
一瞬胡思乱想着,突然j-i皮疙瘩大起。
不容的迟疑,一瞬立时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么久不见……你……一样冷淡……”他们说话声很低,两人不敢靠太近,外面雨声又大,一瞬只能隐约听到一些。
“放屁!早上才见过……”一瞬凝视着月非天远的有些模糊的面容,觉得这人好像又更美了些,真想仔靠近一些仔细看个够啊!
“……真心伤……这么对我……好伤心……”
玄暝眼中厉光一闪,拔出藤桌上那枝开满灿烂桃花的断枝丢在地上。
“你干什么?”月非天站了起来。
“……很像……她……对不对?你……就这么想……着她……”整天呆呆地就只知道空想着一个消逝了一年的人,万事不闻不问,对他这个眼前人……视而不见。
玄暝郁闷之极。
他堂堂天山云府主人何时居然沦落到跟一朵花吃醋的境地上来了。
丢死人了!
月非天没理会他,慢慢从地上捡起那枝妖色灼灼的桃花,双目殷殷注视着,未曾离开半刻。
“好像、真的好像……”
这开的灿烂的桃花夭夭灼灼,就如同心里那个一直未曾忘记过的明媚笑容,那对春水般深情,总注视着他的眼睛一样,牵动月非天的心弦,令之无法移开视线。
月非天在笑。
看到这灼灼桃花,便能想起那个傻丫头。
“……你还要……对着这花……多久……”
月非天头望着那枝桃花,深深地凝视着,而后浅浅地笑了,“……当你的摄政王、我……看我的花……”
玄暝脸色铁青。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皓国摄政王原来是玄暝!
一瞬看不清状况,只看到了美人月低头浅笑,那明明就是含情脉脉的眼神……明明就是……
她像被晴天雷劈中的木头一样,整个焦了、僵了,还冒起烟了……
抱着一瞬的幽夜暗暗好笑,月非天啊月非天,虽然我不再与你敌对,但并不是说就不会给你找小麻烦,例如眼下。
嘿嘿……时机真好,倒看了场好戏!
月非天与玄暝的对话,一瞬并未全听清,小脑袋瓜中只在回旋着一个事实——疯子玄暝原来就是那个铁血摄政王……为什么?
美人月,你喜欢上他了?!
还说什么“……当你的摄政王,我……看我的花……”n_ain_ai个熊!真到“夫唱妇随”、“嫁j-i随j-i”的份儿上了?
她的身子冰冷到底。
;立刻英雄无泪了。
自己拼了命赶回来,真的成了十足的讽刺。
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次归来,美人月的心底却没了她的位子了……
幽夜叹了口气,带着痴痴呆呆的她离开。
寝宫内。
“你这脾气可越来越大了,樱桃酪都快控制不住了。”玄暝的手指勾上了月非天的下颚。
“滚!”
玄暝大怒,一把抓住月非天肩头猛摇:“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在激怒我!这一年多来我为你做的一切,你就视而不见吗?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找这份活罪,神神秘秘地做什么鬼摄政王?你再这样下去,皓国早落到你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兄弟受伤,到那时,哪里还会容得你活在世上。那死丫头早就走了、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也永远回不来了!你听清楚了吗?她死了!”
“她没有死!她不会死,你说谎!”
“她死了!就算没死也再回不来了!”玄暝吼得更大声。
那死丫头还好跑得快,不然他玄暝发誓,一定要活活掐死她,方解心头之恨。
“你放屁!”
“你并不是真喜欢她,你一开始就只想利用她,忘了她吧,月!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住口!”月非天的身子颤抖。
“月……”
“你滚!你滚!!你给我滚!!!”
雨,无休止地下着。
月非天眼里冰寒彻骨,燃着莫名的疯狂,嘶哑的吼声被大雨冲得断断续续。
大雨瓢泼而下,雨是冰冷的,风是冰冷的。
卷四 第五十一章 对酒也当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呃……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唯有饮者留其名……哈哈哈……留其名……留其名……”
“好诗!好酒!”幽夜又喝干了一坛。
抱着酒坛子,一瞬红着小脸,眼眶止不住的泛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口里在不停地大声嘟囔着啥。
眼见情 人别抱,她只能借酒撒疯,尽情大笑,纵声高歌。
一路从皇宫狂奔出来之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陪我喝酒!”一瞬瞪着幽夜。
大有他干拒绝,就叫他好看的意思。
“……好。”
于是,顺着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