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
直到将她一抱,放在榻上,她还双颊红透,没回过神来。将她亲了几遍,他还是没舍得。她身子还有些虚弱,被他一折腾,额上出了些虚汗。
可他也没打算轻易放了她,将她轻轻一压,小心翼翼困在怀里,他吻了吻她耳畔。“叶棠,说爱我。”
他有多想她,她刚刚已经看到了。知他辛苦,他要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惊澜,我爱你。”
先前总觉得这句话俗气且矫情。可只有爱了才发现,原来从她口中说出来,明明就是简单的三个字,竟也能如此浩荡缠绵,端丽珊然。也只从她口中才能如此吧。
他虽然没把她怎么样,可又抱又吻,一样都没少。最后将她轻轻一捏,他道,“叶棠,你得给本王快些好起来。”
她窝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可她还是不知道他究竟伤在哪里了,那白衫上的血,分明就是他的。
“惊澜,我要你每天喂我吃药吃饭,还要你煮面给我吃。要是你做不到------”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其实是担心。
“好。以后本王每天喂叶棠吃饭,喂她一辈子,还给她煮面吃。”
那晚,沁芳宫里,一副冰棺还是被打开了。寒气瞬间四溢,她果真如圣上所说,十几年过去了,依旧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只是整个人僵硬得蒙了一层冰霜。
“雪儿,这才是朕的雪儿。谁也比不上她。”
圣上取了血莲,掰了一瓣便往她唇边送。
见她不吃,圣上干脆将那瓣血莲放进自己口中,一低头就要哺给她。血莲花瓣入了人口,瞬间化开,血红的颜色也都不见。
她唇上冰冷,死了十几年的人,如何还能吃得下东西。可圣上一抬头,却说他听到了她说话。
难掩激动,圣上直看着冰棺中的人说,“小九,你母妃同朕说话了。她真的同朕说话了,朕听见了。”
手上一抖,碧玉碗里的血莲从他手里掉落,被萧池及时接在手里。
圣上已经顾不上什么血莲,他只顾着看她了,哪怕那女子早就没了任何温度。
“她说,她有些冷,她还说,她一直在等朕。是朕来的迟了,让她等了这么久。”
圣上扶着棺椁边缘,又说,“小九啊。她还笑朕了。”圣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摇头笑道,“她是在笑朕脸上的皱纹呢。呵,雪儿啊。”
许久未见了,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女子,而她也看见了他。怔了片刻,她低头掩唇轻笑,轻轻抬手抚他脸上的皱纹,嗔道,“你啊,怎么一不小心就老成这样子了。”
是啊,他老了,可她还是那么美。
萧池却别过头去,有些不敢在看冰棺里的人。
“朕知道你一直想让她入皇陵,可能不能再等等,让她再陪朕些时日。到时候,你就将朕和她一起入陵,风水什么也无须考究,僻静就行。朕不想再有别人来扰了。”
那副冰棺玉椁最后还是留在了沁芳宫。
萧池带着血莲,没有回行宫,而是回了九王府找了和风。
叶修庭回来的第一日,和风便见过了。张朝并未将叶修庭送回将军府,而是按九王爷的吩咐,直接送到了九王府和风这里。
张朝说起叶修庭手中的那封信,为何他无论怎样都抽不出来,可九王妃一拿就拿出来了。
张朝同和风说起这事,是觉得也许叶修庭还有意识,还能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当时,萧池也悄悄问和风,救活少将军可还有希望。和风当时说,除非有能起死回生的仙灵草药。萧池不知道,这血莲算不算仙灵草药,便一并带来给了和风。
圣上寻觅十几年才得此一株,就连和风也是只听说过从未见过。血莲少了一瓣,可用来救叶修庭,应当足够一试了。
和风接下血莲,见萧池身上染了血,便说,“爷,这次之后,您可千万不能轻易运力动气了。”
那是他的父亲,下手再狠,他躲不过也得受着,连手也还不得。且他当时一心要阻止圣上开棺,其实也没怎么躲,挡在冰棺前受了多少掌已经记不清了。
和风又取了一瓶药给他,他却说,“无妨,死不了。”
这九王爷说完便走了,因为她还在行宫里被他绑着呢。他见她之前,也没忘了将自己身上这染了血的衣裳换了。
和风叹了口气,悄悄安置好叶修庭。他身上的皮肉伤已经处理过,剩下的就是每日喂他一瓣莲。连同和风的银针也在药里浸过,每每施针,都将叶修庭身上扎得像只刺猬。
终于,这少将军命不该绝,又有灵药相佑,竟渐渐有了起色。和风白日里要在药庐偷偷照看叶修庭,晚上便到行宫给叶棠煎药。这事九王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说,就连承译当时也不知道。
不过是萧池担心,叶棠若是知道了,万一救不活叶修庭,到时候她怎么办。所以。这希望还不如不提前给她。
将军府里,叶修庭还在拿着那个叶棠给他的小勺子看,连李知蔓进来他都不知道。
张朝事先送来了消息,只说叶修庭去了九王府,让她耐心等消息,至于别的也未多说。
可她就是知道,叶修庭不好。
否则,为何他回了京都还不回家,反而要去什么九王府。街上早就有传言,说这少将军是躺在棺材里被带回来的。
期间,她到过几次九王府。可九王府门口的守卫说,九王爷带着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