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身体久病不愈,太医院人人胆战心惊,我们今夜来,是想请教医仙------”
和风冷笑一声,瞄了几眼这几人的手,又道,“诸位有多久没有碰过草药了?”
瞧他这问题问的,自然是官做了多久,就有多久没碰过了。
几人都未说话,和风又问,“古有神农尝百草,这草药早就不止百种,我想问问诸位,可有谁都尝过?不对,是吃过,像吃饭一样吃。”
几人又未说话,直到和风端着药碗走远,几位太医不由窃窃私语。
“他还医仙,我看他是有病吧,谁没事把草药当饭吃啊。”
和风听了不屑。江北大旱,草他吃过,药他也吃过。有一回吃了没见过的草。肚子疼的死去活来,他便长了记性。时间一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吃了哪儿疼,什么吃了哪儿又好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承译扔给他一个干得像石头一样的干粮的时候,他嘴里正衔着一把草。那种草虽然填不饱肚子,可也吃不死人。若非承译,他几乎忘记正儿八经的粮食是什么味道了。
九王府里,亲手料理草药的习惯依旧未改。哪怕他整天闲着,偶尔也做些有用没用的出来。可只要有人来问疾,病不论大小,开药配药,必是他亲手。
和风给叶棠送了药来。她今日喝了药,难得没有吐出来。
只是夜里,她窝在萧池怀里睡觉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会儿。他还未睡,怔怔看着她的眼睛,好看得像不小心落进了星辰。
“叶棠。”
她突然一低头,主动吻了他的唇。
“叶棠,你-----”
几乎是立刻,他便对她有了反应。他惦记着她的身子,忍着没动。若非她身子的确是虚弱------
可她见他没动,竟然将头一偏,又顺着吻了他的脖子。淡淡的冷梅香,还有他温热的肌肤,这触感不错,竟让她有些吻上了瘾。
实在不行了,他只好将她又从怀里拎了出来。
她微微嘟着嘴,看着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叶棠,别乱动,好好睡觉。”
“可是,我想陪你。”
他眸子一沉,一手压着她的腰,狠狠往自己身上一按。他又何尝不想。可是还不行。她身上才刚好了些。
她老老实实趴回了他身上。
“惊澜。”
“嗯?”
她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唤他一声。
她刚刚唤的他那一声,让他有些错觉。就好像,明日醒来,她就能彻底好了。她今晚吃的药都没吐不是吗。
一连迷糊了几日,她今夜却不知为何不想睡了。没多久,她又抬起头来说,“我好像有点饿了。”
他立即抱着她起来,难得她想吃东西了。
“我让人给你做些吃的。”
她却揽着他的脖子摇摇头。
“我想吃面,你煮的面。”
他笑笑,轻轻拢了拢她耳边的发,“那我去给你煮,你在这儿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