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太明显了,别人自然没有瞎。
吴七手腕一转,把酒杯砸到罗三额头,与此同时,罗三身旁的凤家老九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周君泽捏着薛嘉萝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罗三回过神,恍若一碰冷水浇到头上,下意识地想要下跪,被凤九按住了。
一旦跪下,按照周君泽的脾气就不会再拿他当朋友了。
打破僵局的竟然是薛嘉萝,她学吴七也拿了周君泽的杯子扔到罗三身上,笑得开心。
罗三此刻即便心下惴惴,也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周君泽语气淡淡:“你们先玩。”
他领着恋恋不舍的薛嘉萝从亭子下来,拐过长廊,一直板着的脸忽然露出笑意,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一般,神情混合着毫不遮掩的恶意和得意,他捏着薛嘉萝脸颊用力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有意思。”
凉风院的人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那次之后,王爷开始宠侧妃了。
以前熙王虽然住在凉风院里,但对薛侧妃称不上宠爱,更像一个对待路边流浪的小奶狗,看她可爱,却怕脏了自己的手不愿抚摸她,只用脚逗一逗。
现在不一样了,薛嘉萝不跟他分房睡了。
那一晚周君泽睡得晚,薛嘉萝蜷缩在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侍女来叫醒她时,她怎么都醒不来,被吵得厉害了就嘴巴一抿要哭。
周君泽摆手道:“你们下去。”
他把薛嘉萝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洗漱完上床时薛嘉萝迷迷糊糊的,“熙熙……”
周君泽无视她对自己的称呼,“睡你的觉。”
薛嘉萝张开手臂,被子从肩头滑落,“抱……”
在周君泽洗漱的时候,侍女给薛嘉萝脱了衣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薛嘉萝此刻连xiè_yī都没有穿,直接露出了光裸的肩膀和肚兜。
她肌肤白得耀眼,黑发散落在胸口,肚兜紧绷绷地勒着,让人不由得想动手给她解开,让她放松一点。
周君泽没有料到在床上她会有这种风情,心头微动,他俯身,薛嘉萝搂住他脖子,腿也从锦被下伸出来勾住他。他的手在她绸缎般的乌发中找到肚兜的绳结,一一解开,将她的肚兜从两人之间抽走。
薛嘉萝差不多要滚进周君泽的被子里去了,因为实在太困她又闭上了眼睛,对自己裸着上身并不在意。
周君泽的呼吸吹在她脸上,一只手沿着后腰往下,听见她哼哼唧唧道:“不要沐浴……阿娘……”
这是小孩子对母亲的叫法。
周君泽突然之间兴趣全无,“回你的被子里。”
薛嘉萝鼻子哼了几声,没有动。
周君泽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把被子拉过来,将人裹成虫茧,然后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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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乌鸡汤
迷蒙中周君泽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闷,似乎是被重物压到了,他皱着眉睁开眼,正对上薛嘉萝趴在他胸口看他。
见他醒过来,薛嘉萝很高兴,“去玩。”
她倒是知道睡觉的时候不要吵他,周君泽还在半睡半醒的微醺中,喉咙低低应了一声:“嗯……”
薛嘉萝依旧裸着,她支着上身,锁骨脆生生的,雪团上的红莓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胸口。
周君泽半睁眼睛看着她,慢慢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
薛嘉萝第一次被人这样碰,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他的手,肩膀缩了缩却没有躲避。
随着他手掌慢慢用力,软肉从指缝中溢出,她像小动物般呜咽了一声,然后试探着将手伸进他的衣领,毫无章法地抚摸,“不一样……”
如此无所顾忌、直白大胆,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羞涩羞耻,红帐香帷之内的耳鬓厮磨于她不过是新鲜的游戏。
周君泽微微笑了一下,把刚刚揉捏过薛嘉萝的手放在鼻端嗅了嗅,“来,亲我一下,我教你怎么穿衣服。”
他们几乎到了午膳时候才从寝室内出来,月河第一个上去整理床铺,她仔细翻看了床上被褥,没发现有异常。
一旁的红罗疑惑地问她:“月河姐姐,你在找什么?”
月河扔下手里被子,“夫人丢了一只耳坠,我来找找。”她说:“你收拾吧,我去梳妆台看看。”
薛嘉萝坐在梳妆镜前,晃着腿,身后两个侍女,一个为她梳头一个为她画眉涂胭脂。
因为她总是蹦蹦跳跳不安分,头上脸上不能用太多,没了浓妆和繁重的首饰,她总是看起来稚嫩无比,不看身材的话一定认为她还没有长开。
是这个原因吗?
晚上,薛嘉萝和周君泽在书房里,其余人都守在院内,红罗压低声音问:“姐姐,今晚该怎么办?”
月河看着窗上两人的身影,一个高一个矮,矮个的双手撑在桌上探身瞧,举止随意放松,没有一点身为侧妃、身为女人的自觉。
她说:“你们稍后看我眼神行事。”
睡前周君泽在沐浴时,月河和红罗翠微三人也给薛嘉萝洗了澡换了衣服,再赶在周君泽之前把她送进寝室。
红罗和翠微皆有些惴惴不安,“可以吗?王爷没有发话,我们这样……”
月河只说:“等着瞧吧。”
周君泽进去后,屋内传来薛嘉萝娇嫩清脆的笑声,过了一会,里屋灯灭了。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