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手心,不知何时沁满了冷汗,蹭在脸上凉凉的,激得男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你打算怎么办?”薛进现在才问到点子上。
连俊冷哼了一声,他等得就是这句话──原本平和的脸孔不见,复又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看的薛进眉间抽痛。
“怎么办?”青年语气中满是嘲讽:“我这个人比较小气,别人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要回来。”
薛进只道怕什么来什么。
他在救护车上,想着要放弃一切对连羽好,此时多么不切实际,连俊这条癞皮狗,一有机会,便死死咬住自己不放。
“孩子是我的!”薛进自言自语道。
他心情十分复杂,幻想过的东西成真,却无力去承接一切,反而引出一系列的麻烦:如果,处理不当,家庭和事业将会受到冲击。
明知自己畅想的路行不通,薛进也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大丈夫行事,拿得起,放得起,现在首要是搞清对方的底线。
“当然是你的。”听到他的呢喃,连俊愤怒了。
“你想送我进监狱?”薛进毫不示弱的盯着他。
“你不该进监狱吗?”连俊气势如虹的反问他道。
“我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处?消了心头恨?我看倒不如……”薛进略微停顿:“给你们些补偿,脱离陈林,好好生活。”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连俊扬着脖子,对他的话很反感。
就算薛进说得有道理,连俊也不会采纳,因为他太不待见薛进,连同他的话,更是狗屁不如。
“陈林不是好人。”薛进在给自己找退路时,适时的点明事实。
“他就算再垃圾,也比你强。”连俊生硬的顶了回去。
薛进深吸口气,压下自己的火气:他知道自己在对牛弹琴,看来不久的将来,自己又要被告,丝毫没有转还的余地。
男人尽管表面镇定,但内心却很不安:这次的事儿,比上次出庭时,更为严重。
“好吧,你既然都决定了,我无话可说,能让我再看看小羽吗?”薛进提出自己最后的请求。他心理明白,这也许是个奢望。
连俊侧过身去,留给他冰冷的侧脸:“你也听到了,医生说,小羽需要休息。”
薛进悻悻然的点了点头,迈开大步径直的从青年的身边走了过去。
连俊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的背影,恨不能烧出个窟窿,心中说不出的激越:薛进你等着,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薛进出了医院的门,已经过了晌午。
经历了那场意外后,连羽的怀孕,再添波澜,薛进只觉得体力透支的厉害,就连头也隐隐作痛。
他明白自己心理压力过大,需要休息。
于是在不远处的快捷酒店要了间标房,登记入住后,倒头便睡,说是睡,但几乎是半梦半醒之间,稀里糊涂的想了一大堆事儿。
四个小时后,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薛进头痛欲裂,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抬头一看,外面的天幕已经黑了下来,抓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显示──丁步。
“喂!”男人被自己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薛进,是我,怎么?不舒服吗?”丁步听出了他的不适。
“没什么,还行,晚上去哪?”薛进边说,边进了浴室──面积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拉低裤头。
“我还没吃饭,找个饭店,边吃边谈。”丁步回道。
“嗯……”薛进没什么胃口,但也没抚他的意:“那好吧,三角广场那边,新开了家茶餐厅,我们去尝尝鲜儿。”
丁步应了,薛进让他来接自己,并将所在的地址报了一遍。
“你去宾馆干嘛?泡妞?”丁步开他玩笑。
薛进微微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少废话,让你来,你就来,还有,顺便给我带身衣服来,里外全套。”
丁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那头怪笑。
放下电话后,薛进打开淋浴花洒,在喷薄的热水中,舒服的叹了口气。
衣服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就连身体也未必干净,所以薛进决定从头到脚收拾一遍,二十分钟后,丁步走进房间。
他手里拎着个大兜子,往床上一甩后,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你这屋什么味?”床不是很乱,也没欢爱过后的气味,倒是,倒是──嗯,苏打水的味道。
“医院的味儿,还能什么味。”
薛进穿好衣服后,两人一起下楼,丁步去开车,而薛进则匆匆结了房钱。
三角广场坐落在三叉路口处,所以车流很多,餐厅的生意自然也不错。
此刻正在饭口,大厅里宾客满堂,薛进和丁步要了个单间,他们要谈事,自然情景优雅的环境才好。
落座后,丁步看着菜单要了几个菜,而薛进只点了鸡肉香菇饭,外带一壶碧螺春。
餐厅生意好,所以上菜比较慢,两人也不着急,坐在那边聊边等,两人首先谈了公司业务上的事,大都是丁步汇报,薛进捡要点,提上几句。
末了,菜上齐了,两人的公事也办得差不多,就开始话家常。
丁步对薛进身上的消毒水味好奇,但他更在意的是薛进的侧脸──那儿一条ok绷,十分醒目。
“我说哥们,你这点小伤不至于上医院吧?”丁步找了个话茬。
薛进喝茶,没理他,这使得丁步更敢兴味。
“到底怎么搞的?”丁步继续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