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份深情就慢慢消磨而消失,雪春熙这一刻都想要豁出去地赌一把。
赌赢了,那么皆大欢喜。赌输了,起码她不会后悔这一刻没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封应然。
封应然看着她始终低着的脑袋,终究忍不住握紧了雪春熙的柔荑,笑道:“我等国师这句话,真是等得太久了。”
雪春熙这才抬起头来,红着脸对他笑了笑。
眉宇间的阴霾被吹散,唇边的笑意犹如解开了某些沉重的枷锁,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被封应然紧紧盯着,雪春熙很快就有些不自在,撇开脸道:“皇上怎的这般看着我?”
“国师笑起来太美,我舍不得挪开目光。国师这样释然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封应然很满足,因为雪春熙会笑得这般幸福和愉悦,全都是因为他。
思及此,封应然只觉得胸口暖融融的,仿佛心里的缺口被填得满满当当。
除了雪春熙,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如此。
封应然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边,笑道:“看来皇后的册封大典,该开始准备起来了。”
雪春熙一怔,唇边仿佛还残留着他柔软温暖的触感,耳边嗡嗡直叫,根本听不清封应然究竟说了什么。
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停重复着:她被亲了,被皇上亲了……
“国师?”见她瞪大眼呆呆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封应然疑惑地搂着雪春熙的肩头,却吓得她后退跳开,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他不由好笑,知道雪春熙这又是羞的,便不敢再刺激她,没再向前一步。
“在册封皇后之前,还得先把朝廷里的内鬼都收拾干净了。连根拔起,也能杀鸡儆猴,让他们明白,我不是父皇,不会轻易手软放过他们的。”先帝更偏向和,而非战,尤其在对其他国家都是如此。
打算休养生息,战乱只会让国库消耗,能不战就不战,能和亲就和亲。
可是对待国内嚣张的盗匪,先帝却是容不下的。
与其跟其他国家征战而虚耗国库的银钱,倒不如先把内乱平了再说。
因为这份妥协,元国才会越发过分,居然手伸得这么长,竟敢贿赂朝廷命官,为他们所用。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从朝廷里得到多少消息,又布置了多少陷阱而得利。
封应然要做的,不但是把他们都找出来然后都铲除了,还要让他们这些年来得到的好处都通通吐出来。
正好国库还没填满,先拿他们开刀也无妨。
既能充盈国库,甚至是他的小金库,也能震慑朝堂上的大臣,让他们心里明白,新帝的眼里容不下叛徒,他们好自为之才是。
雪春熙自然是赞同的,点头道:“的确,这些背叛皇上的大臣就是祸害,就该一一除去才是。元国如此放肆,万不能让他们以为皇上软弱可欺。”
不然,实在是后患无穷。
封应然微微颔首,他没说的是,不清理掉这些渗透朝堂的势力,只怕以后有人会对雪春熙不利。
雪春熙身后的雪家是隐世家族,不轻易离开灵犀山,等于没有靠山。
大臣最喜欢挑软柿子捏,即便封应然能一一摆平,这些人若是盯着雪春熙不放,也是十分烦人。
倒不如一开始就给个下马威,让大臣们明白,国师在新帝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无人能够取代
欺负她,就等于是打封应然的脸,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商议清楚,雪春熙小心翼翼托着封应然的大掌看了又看。
伤口已经结疤,只是一道疤痕在掌心,依旧狰狞可怕。
她想到那天的凶险,刀刃再锋利一些,只怕能够把封应然的右手从掌心直接切成两半。
光是想想,雪春熙依旧心有余悸。
她低头在封应然的伤口上轻轻吻了吻,鼻尖里是浓重的伤药香气,只盼着他能尽快好起来。
“国师不必担心,御医也说了,再过上一段时日,就能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封应然其实不在乎留下疤痕,只是雪春熙每次看见都露出伤心的表情来,他也跟着难过。
原本觉得伤疤是男人身上英勇的标记,可是雪春熙既然看着难过,他也没必要留着了。
即便封应然喜欢雪春熙这般紧张的模样,却不喜欢她露出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二章彻查
对朝臣发难,自然还是需要证据的。
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这些臣子胆敢如此,必然心有依仗,又或是把尾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自以为天衣无缝。
只是曾经做过的事,怎可能彻底抹掉?
封应然要做的,就是派人暗地里彻底清查,务必把证据都捏在手里,摆在朝臣的面前,让他们再也没理由继续为自己争辩,或者还反咬封应然一口,认为他在诬陷。
这事重大,封应然还是交给顾青来做。
顾青对守着雪丹珍的别院实在觉得无趣,难得有这么个秘密任务,他自然高高兴兴地接下。
他摩拳擦掌,打算尽快查清楚。
一来让封应然能尽快铲除这些朝堂上的虫子,免得看着碍眼。
二来也赶在蔓霜生孩子之前,他怎么也得陪在身边,就需要抓紧时间了。
封应然没打算留手,顾青也是没准备手下留情,证据不需要面面俱到,只需要找到最厉害的,能一击即中的要命证据就足够了。
这就大大地减少了彻查的时间,丢开细微的小事,只抓大事不放。
封应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