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了。”
温静姝见绿枝眸中的失落,秦玉拂此时应该很内疚。
“绿枝,长公主刚刚殁了,皇上哪有心情不好,不过皇上还是很挂念秦姐姐,等过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平复一下心情,慢慢就会好的。”
温静姝知道前因后果之后也不方便留下来去打扰秦玉拂,离开尚宫局,绿枝送温静姝离开,去取司膳房送来的午膳。
暗处,绛珠在暗处,偷听绿枝与温静姝的讲话,听的不是很真切,她是顾婉音留在尚宫局的眼线,怕被人发现不敢走的太近。
绿枝提着食盒走进内殿,推开房门,“小姐,刚刚淑妃来过,已经皱了。”
秦玉拂知道温静姝来应该是了解情况的,对温静姝秦玉拂并没有敌意,“嗯!”只是轻应一声。
绿枝将食盒内的吃食端了出来,“小姐,用膳了。”
“我不饿,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吃吧!”
秦玉拂从昨日就没怎么吃东西,“小姐,即便您有内力护身,也要吃些东西,等皇上来见小姐您瘦了,会心疼的。”
皇上如今饱尝丧女之痛,怎么会来尚宫局,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哪里有心情谈情说爱。
“绿枝,你出去吧!我还要抄写经文。”
绿枝认为秦玉拂只是一时疏忽,并不全是她的错,秦玉拂将所有的过错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何时才能够熬过这个坎。
“小姐,小公主已经殁了,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抄经文,有什么用,公主也活不过来了?不如想办法抓到凶手,得到皇上的原谅。”
是她的无心之举,只以为是害了一个孩子,她是无法挽回什么?只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安稳些。
平日对她管束不多,害怕绿枝会自以为是,与她同样的错误,“皇上心情不好,需要安静,不要多此一举的去打扰他。”
“是!”
月色森凉,一弯弦月挂在夜空,秦玉拂见天色不早了,已经命绿枝准备了元宝香烛,打算祭奠那孩子。
如今已是初秋,夜晚还是有些冷意,绿枝为秦玉拂披了宝蓝色的披风。
两人提着篮子,里面装的是果品和元宝蜡烛香,皇上没有对尚宫局派人把守,不过宫中的婢女还是有的,为了避免麻烦,找了僻静的地方。
绛珠一直注意着秦玉拂的动向,见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摒住呼吸悄悄跟着两人,躲了起来。
两人去了尚宫局的后院,哪里比较僻静,绿枝将果水果蜡烛灯物品摆好,取了铜盆来,“小姐可以开始了。”
秦玉拂将清香点燃,燃放元宝蜡烛,“孩子,虽然不是有心,还是间接害了你,期望你早日解脱,来世不要再生在帝王家,可以长命安康。”
“小姐也无用自责,谁也没有想到苏映雪会那般狠毒。”
秦玉拂祭奠过那孩子,命绿枝将场地收拾妥当,两个人方才离开。
绛珠是听得真切,结合白日里听到的,已经大致拼凑出事情的大致,她打算悄悄将这件事告诉顾婉音。
秦玉拂回到内殿,继续抄写经文,不知不觉以是深夜,听到门口传来隐隐响动。
“何人在门外?”
“拂儿.....。”
秦玉拂听到夏候溟的声音,心中酸楚,以为他记恨自己许久不回来了,放下笔墨,冲到门口。
打开房门,见他双眸血红,身形疲累,下鄂青须已经长了出来,整个人看上老了许多,他的手中拿了两坛酒。
“皇上。”
夏候溟饱尝丧子之痛,很难受,易寒不在京城,他竟是连喝酒贪的人都没有,除了秦玉拂,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陪朕喝两杯吧!”
夏候溟找了地方坐下,秦玉拂将案几上的经文收了起来,见夏候溟已经撬开坛子的封泥,一杯一杯的灌着酒。
他不是来找人喝酒的,而是需要有人陪着他,在外人眼中他是帝王,少年变故,饱受磨难,只有在秦玉拂的面前他可以卸下防备。
秦玉拂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喝了下去,“拂儿陪着您。”
他不需要秦玉拂言语,也不希望她陪着自己喝醉,只要安安静静的做在她的身边就好。
“朕,亲眼看着长乐钉在了冰冷的棺椁里,看着她下葬。”声音沙哑而苍老。
秦玉拂抱着他的头,“对不起,是拂儿的错。”
听到秦玉拂的内疚自责,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上一次投毒成功,只怕秦玉拂的性命也不保了。
“怎么会是拂儿的错,她要杀的是朕,朕就算将扶风翻过来,也要将人找到,用那女人的头颅来祭奠长乐!”
二更天,绛珠见皇上已经离开,绿枝也已经睡下,虽然尚宫局没有守卫把守,暗中护卫也是有的,是皇上为了保护秦玉拂的安危。
尚宫局的地形她是很清楚的,已经写好了纸条,放入信笺,悄悄溜到尚宫局偏殿的一处密道内。
密道的尽头是一处假山,绛珠取了石头将信笺压在石头下,天亮了就会有人来取。所以皇上每日去尚宫局的动向,云梦霓都是知道的。
绛珠要尽快赶回去,否则被人发现,她就无法留在尚宫局。
翌日一早天将亮,顾婉音每日都会来到假山处,探寻有没有消息,若是有消息就回传给云梦霓,每日如此。
她曾经是尚宫局的尚宫,这条密道是每一代的老尚宫口口相传,新任尚宫出和考核还是要与皇上老尚宫搞好关系,必定尚宫局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总要留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