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去做,秦玉拂不敢妄自猜度圣意。”
顾婉音看了一眼谭秋砚,谭秋砚似乎抓到了破绽,起身道:“听说昨日成王送来了图样?”
好一个成王,竟然将图样的事讲出去,逼她采纳,“谭司仪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不知是听何人说的?”
谭秋砚一时语塞,“宫里的人说的。”
“却有此事,不过皇上说若是按照那图样来搭建,太过耗费人力,有更简单的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秦玉拂还不知。”
谭秋砚无言反驳,秦玉拂拿皇上当挡箭牌,果然少了很多的麻烦,在她们的心里,自己本就是靠着皇上上位,也无须客气。
“安司乐,这一次就跳飞天舞,重新编排一支舞曲,要空灵飘逸,婉转悠扬。”
安澜被夺了曲谱,秦玉拂以官职来欺压她不准她再弹奏,不过那曲谱她已经记下来了,也不亏,对于醉心乐曲的人,皇后给了她最好的赏赐。
不过那曲子本就是秦玉拂的,因此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皇后,闹僵了秦玉拂一句话就可以将她赶出尚宫局,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
六房议事后,秦玉拂将凌沁竹与钟思敏留了下来,两个人如今都是她的心腹。
昨日司乐房上空飞鸟盘旋,这宫里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传开了,“两位应该知道昨日午后司乐房传来的琴声。那曲谱从不传外人,不知皇后从哪里得来,交与安司乐被我夺了曲谱。”
“皇后娘娘定是想用曲谱来收买安司乐,大人又护着曲谱,中了皇后的计了。”
“即便我不夺,安澜也是皇后的人,如今只能够争取将慕惊鸿拉近阵营来。”
钟思敏摇摇头,“我们入宫很多年了,慕司设一直都是冷若冰霜,有些耿直的人,常常看她一个人出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凌沁竹要比钟思敏早进宫几年,关于慕惊鸿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听说慕司设嫁过人,还有一个儿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再次入宫的,对于她的丈夫孩子绝口不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秦玉拂蹙起秀雅眉间,若不是遭受到极大的变故是不会让人改变本性, 难道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已经死了,否则这么多年不会不去找寻。
凌沁竹与钟思敏,两个人相较,以钟思敏的性子更加容易接近,“钟司膳,你试着接近她。”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来,“是!”
御书房内,朝臣议事后,成王带着护卫风莫停去了御书房,请求参见皇上,将风莫停留在御书房外。
“臣弟见过皇上。”
夏侯溟知道成王是因为他削减了中洲的驻兵权,“成亲王可是为了封地的事情而来。”
夏侯沂见夏侯溟直接,他要避其锋芒,迂回而战,“皇上,臣弟愿撤去亲王之位,回中洲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安享天伦。”
夏侯溟凝眉,夏侯沂突然想要回中洲,可是在逼他,夏侯溟故意笑道:“臣弟二十有三正直壮年,怎么就想着回中洲养老?可是嫌弃朕的封赏不够,还是想念家人,若是如此无妨将人接到京城来。”
“不是,是臣弟想要回中洲,逍遥自在惯了。”夏侯沂才不会那般傻,将家人接来就等同人质。
夏侯溟笑道:“臣弟怕是心不在京城才会如此,听说成亲王只有侧妃,尚未立正妃,京城众多名门闺秀,不如就在其中选一名正妃如何?”
皇上说是给他选妃,就是在他身边光明正大的安插眼线,“皇上,拙荆虽然出身卑微,还是个侧侍,感情笃厚,为本王生儿育女,本王不能够负了她。”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成王如此挂心?过几日中秋夜宴无妨将人带来,朕封她一品诰命夫人,也将人扶正了,也不枉臣弟的一片深情。”
“皇上...。。”
“就这么说定了,朕处登基还要仰仗成亲王,就安心的待在京城。”
成王离开御书房,风莫停上前,“王爷,皇上怎么说?”
皇上当然不会放他离开,必要的反应还是要有的,“咱们去御湖看一下。”
“王爷就笃定秦尚宫会采纳王爷的图样。”
当年虽然是秦玉拂无心之举,却害了她母亲,父皇独宠皇后 ,母亲耐不住寂寞,也是有错,纸是包不住火的。
秦玉拂是皇上的心头好,他要想对付皇上,要接近秦玉拂,除非换了一个人,否则夏侯沂不相信秦玉拂什么都忘了。
微风拂面,碧水中倒映着朵朵层云,清风吹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风莫停远远的见着湖面已经有人在打木桩,“王爷,看来尚宫局的行事还是蛮迅捷的。”
夏侯沂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发现他们打的木桩与他设计的图样的结构是不同的,“好嚣张的女人,本王的图样根本就没有采用。”
“那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不如给她点颜色看看。”
“急什么?以后多得是机会。”
扶风境内一处酒楼内,一身黑衣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夏侯均的脸上染着风尘,刚刚离开扶风边境,还要有半月才能够到达沐阳城。
舅舅明知道叶青樱已经恢复神智,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上之位,不肯出面救了叶青樱,明知道夏侯溟是设了圈套引他上钩。
夏侯溟曾经传来消息,愿用母亲来换休书,还没几日人就暴毙了,夏侯均真的怕叶青樱也会步了母亲的后尘。
在叶国初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