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高脚杯慢悠悠地品着酒时,又恍惚了起来,尤其是她探出小舌尖舔了舔唇边的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让他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
“好点了么?”南柯问道。
江澜点点头。
南柯只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坚持一下,这场戏拍完你的戏份就杀青了,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休息。”
南柯的话再次让江澜心口一滞。
他的戏份要杀青了,也就意味着,他要离开剧组了,他以后不能再偷偷地近距离关注她。
而以后还能不能再次有交集,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算了吗?
他抬眼看向现在沙发里的她,季莳鱼正巧又抿了一小口鸡尾酒,眯起眼露出餍足的表情,他撇开视线,压下烦乱,跨步走到她身侧,坐下。
再一次拍摄,季莳鱼将刚才那两杯酒中没有动过的那一杯递过去,在灯光色彩斑斓但又较为昏暗的包厢里,她的脸上挂着些许诱人的笑容,很淡,但足以勾人心魂,让人沦陷。
江澜的双眼第一次没有躲开,他长时间直视着她,她微微歪了头,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举到他面前的酒杯又稍稍动了动,示意他接过去。
他伸出了手,却没有拿她递过去的酒杯,而是一把夺过了她打算留给她自己的那一杯。
那是她刚刚偷偷抿了两口的那杯酒。
霎时间他已经仰头一饮而尽,季莳鱼虽然不满,但为了不影响拍摄,忍了下去,她继续将刚才她没接的那一杯递给他,他又是一饮而尽。
她软了语气喊他:“徐聪,放弃莫琪,和我在一起,怎么样?”她故意咬了尾音,听起来更是甜软,甚至带了点诱哄。
江澜直直地看着她,她一双灵动的桃花眼露出丝丝狡黠,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季莳鱼倾身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头靠过去,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抚上他的侧脸,她微凉的指尖触到他的脸的那一刻,江澜呼吸一滞,他的眼睛眨了几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徐聪,莫琪不适合你,我们才是一类人。”她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引得江澜头皮发麻,他的身体僵硬不已,却还是记得要怎样做。
江澜抬起手,他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缓慢地将手掌落在她的后背上,隔着不厚不薄的布料,环住她。
季莳鱼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微微皱眉,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别紧张,别抖。”
他听到她的话语后更加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肢体,心里却因为她的安慰渐渐地有了愉悦的心情。
然而他确实是想多了,季莳鱼这样说只是单纯地不想再和他重拍一次。
她的手滑上他的脖颈,抬起头对他笑,问:“你答应了吗?”
他鬼使神差地就回了她一句:“答应。”
其实原剧本他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顺从地后仰躺下,季莳鱼的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脸上带着坏笑,而后俯身靠近他。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打开,莫琪和郁阳站在门边亲眼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莫黎趴在徐聪的身上亲吻,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徐聪眼底现出惊慌,朝门口看去,在撞进莫琪的瞳孔中时,他的眼中是平静甚至漠然,而泛红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情/欲。
莫黎更甚,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来人,嘴角勾起,又扭了头继续亲吻他。
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看够了就出去,别打扰我们。”
从小到大一直喜欢莫黎的郁阳眼神晦涩,却什么都没说,倒是平日里看起来温柔沉静的莫琪失控地喊出了声,撕心裂肺地对她说:“莫黎我恨你。”
季莳鱼这次的确存了小心思,她虽然看起来整个人都趴在了江澜身上,但其实只有衣服和他触碰到而已,她用脚尖和手指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连亲吻也是假的。
她另一只手一直放在了他的肩膀和侧颈间,她低头亲吻的,是自己的手背。
等拍完这场戏,季莳鱼立刻从沙发上下来,开门出了包间,江澜缓缓坐起来,好长好长时间都从刚才他和她的近距离接触中缓不过神来,虽然都是假的,但他还是从心底感觉到了自己的愉悦。
接下来的好几场都会是林欣阳和陆离的戏份,季莳鱼便回了酒店拿了证件就直奔机场。
然而好巧不巧,一上飞机就碰到了今天对戏的搭档。
幸好座位不是挨着的,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对江澜微微一笑就打算越过他去自己的座位。
“回家么?”他突然主动问了她话。
季莳鱼很惊诧,进组两个半月以来,他们两个虽然对手戏很多,但都是拍完就转身各自收拾东西走人,没有必要谁都没主动和谁说过话,在组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两个其实根本一点点的交情都没有。
今天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搭话,季莳鱼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出于礼貌笑着点头,“对啊。”
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恭喜你戏份杀青,接下来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江澜的眼眸黑沉,心里晦涩,却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简单地嗯了声。
季莳鱼说了句“我过去了”就向后走去。
四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她轻轻松松的下飞机,又不可避免地碰到江澜,他问:“没有带行李回来么?”
季莳鱼心想他今天主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