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盘帽再掉下。
不必再废话,正是在示意葛麻快来接驾,这是他的荣幸。
葛麻知道逃不了此遭受罚,犹疑着迈步朝前,他正有些紧张地抱起长发,就被那条长尾巴在腰间圈了两圈。
“别傻着,快走呀。”
长发已经把脑袋埋到葛麻胸口,想它多聪明知道只给旁人留一个背影,把脸给遮起来免得瞎到胆小的人类。
展昭拍了拍葛麻的肩,“看,长发多照顾你,它这般稳住身体,你就不必担心再马背上要神抱着它。好好驾马,别紧张。”
言不周也给了葛麻一个‘你艳福不浅’的眼神,寻常人想抱抱小豹妖,那是会被无情抽飞的。
“尽快习惯,长发应该是要指引我们入山的。葛麻,你这表情是得意的意思吧?也对,以后说出去你竟也是带妖怪飞驰的少年了,此等经历万中无一。”k此刻,葛麻切实觉得他是上了一条贼船。不由怀疑,依靠这些人与妖去破案抓凶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下午的返程并未一路疾奔。
展昭一点也不希望半途跃起去接被颠飞的长发或葛麻。
未进城之前,路途上没几个人,刚好听长发说一说前因。
就要说回二十年前,长发的娘亲与一群似豹似虎的妖怪们组成了一支围剿残蛇魔的队伍。
那次两方相斗,结果几近同归于尽。长发的娘亲动了胎气,在那间瞎婆娘攒馆里早产下了长发。
妖怪与人不同,有些出生则得血脉传承。
既是在灵气匮乏的人间出生,又是早产带病幼崽,长发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虚弱。
它模模糊糊有些意识,被娘亲放在了一口鼎里。鼎盖一合,连妖带鼎都被交给了表叔常欢。
“娘是中了残蛇魔剧毒而死,如果没有神鼎之气,我早就胎死腹中了。娘亲把活的一丝希望给了我,这样做其实有些傻。”
长发说着耷拉下耳朵。当年谁也不知道那口鼎究竟有什么来历,具体又该怎么使用,只知道窝在其中就能减慢残蛇魔毒的发作。可正因不知如何启动宝物,神鼎只能保住一只中毒的妖怪。
表叔常欢与长发成了二十年前残蛇魔血战的唯二幸存者。
尽管得到神鼎一丝外露之气缓解蛇毒爆发,但是长发想要彻底解毒并且平安长大,只有前往残蛇魔出世的蜀中寻找解药。
古语有云,凡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当时,常欢却半点把握都没有,残蛇魔是上古凶神所化,那么还能以同理视之吗?
况且蜀中旧地不是残蛇魔的老巢,而是原本镇压封印它的地方。既然被它破印而出,还会留下解毒之物的线索吗?
“蜀中?”“蜀中?”
展昭与言不周异口同声,两人可没忘记梦虚之界里的遭遇。
在锦官城之侧的封九林之中,那座被梦魔鼠挖过墙角的古墓,据说由杨戬真君进行了二次封印的地方,极有可能被镇压着十分可怕的妖魔。
梦虚世界极为特别,它与其他世界或多或少存在相互映射的关系。
人间蜀中,在成都府的远郊岷江径流之地,同样存在一座机关构造近乎八成相似的古墓。
古墓应该已经在五代十国年间被盗掘,那些盗墓者的结局都已经不可考,但也不难推测一二。
一枚从古墓流出来的先秦青铜带勾,使得孙长喜全家死绝,他的身体还被水银怪白澒侵占。恐怕那些直入古墓的盗墓者,没几个人能够善终。
“当年,你们是不是去了成都府灌江口附近?”
言不周认为有九成可能,残蛇魔是从那座古墓里逃出来的。
五六十年前古墓被盗,其中有一位盗墓者留下了壁画记载,也就说那伙人是该活着出墓。
残蛇魔被镇压在古墓,可能因妖力受限等缘故,当时没有正面与盗墓人面对上。或是借着活人先逃出生天,或是借机破坏了它的囚笼。
展昭也追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残蛇魔的真身本名是什么?”
这会听到两人猜中了当年它去到何地,长发已经惊讶地探出小脑袋。
“你们也听过那座古墓?不知哪些杀千刀把它给破开了,使得残蛇魔未死的神魄重见天日,才有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围捕。不过具体的事情,二师父没有告诉我。”
常欢抱着神鼎去找蛇毒的解药,一找就是两年,却是一直不得踪迹。
或是天无绝妖之路,在长发奄奄一息之前,没有找到古墓入口,却找到了克制蛇毒的草药。
“我们遇到了炼丹的修士,白胡子说蛇魔的毒性过重,想要用几碗就解毒是痴心妄想。
亏得有一口神鼎,白胡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妙用,但比我们强一些给出一个办法,让我在里浸泡草药休眠二十年。不过,那一口鼎必须埋回湘西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为啥要埋回来?这里的面具人都在找它,那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葛麻虽然听得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