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必戳破这份好意,不曾想言不周忽而转身。
‘看就看了,为何要迅速闭眼?这装睡装的,连呼吸都伪装到位。难道我会饿傻了,感觉不到背后有一只猫目光灼灼。’
言不周却把这些话咽了回去,走到软塌边,在逗猫与否中犹豫了三秒。
忍了,又忍。
她没忍住撩起展昭的一缕头发,目光扫过装睡美人的鼻尖、耳垂、脖子,如果用发尾挠痒痒,先从哪处下手更加痒?
“阿言。”展昭及时醒来,握住了某人作怪的手,“你……”
言不周抢先说到,“想说让我别闹?难道就许你偷看,被发现了还迅速闭眼装睡?”
“怎么会是偷看,不过是恍如在梦中。”
展昭说着不由以指尖轻轻摩挲起言不周的手,“醒来第一眼能见到你真好。好到唯恐美梦易醒,才不自觉又闭眼了。”
屋内,一时无声。
半晌后,言不周缓缓摇头,弯腰贴近展昭的脸,“不得了了,这还是我的展大人吗?你喝了多少蜜糖,竟能张口就来甜言蜜语。
等一等,必须让本大仙仔细看看。观你面相,桃花正盛,以而有进化成猫妖的迹象,可能魅惑众生。”
展昭也笑了,他又非木讷刻板,难道还缺与自己人实话实话的胆量。“现在我算明白了,真话往往没人信。”
下一刻,展昭突然起身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似在淅沥的雨声干扰中,听到了屋外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西跨院,从无偃那里发出的声响。好像有重物坠落,我去先看看。”
言不周听着不由疑惑,难不成变态cǎi_huā贼先冲无偃去了?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大石杵也追了出去。
庭院里,防风灯笼里的蜡烛快要燃尽。
小径里窜出了一条黑影,此人自认动作灵活隐秘,却是在半道被展昭拦了正着。
狭路相逢,展昭一袖挥在面前挡住忽来的药粉,另一手探出转动巨阙剑。
这会剑未出鞘,一柄剑却在手掌间迅速旋转,砰的就砸中了夜行者的面门。
只此一记,还想再洒第二把药粉的夜行者就头晕眼花地倒下了。
“小心药粉。”
与此同时,展昭提高声喊了一句,显然想提醒言不周,不论她有没有跟出来。
紧接着,东跨院门口就传来两道闷响。
一轻一重,像极了被敲闷棍后,有人正面倒地的声音。
“还活着吗?吱一声。”言不周掂量着手里的石杵,一般她甚少出手,只因着实不好拿捏分寸,就怕将人弄得非死即重伤。
地上的人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但模糊间听到那句‘吱不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吱了’,那是晕乎乎地勉强吱吱吱起来。
此刻,东面传来重物擦过地面的声响,随之是无偃毋庸置疑地说话,“有两个窜到你们那里去了。我确定过了,这个团伙一共四个人。”
不多时,头破血流的四个凶犯被拖到正堂。
言不周多点了些灯烛,看清了被无偃一手一个拖来的贼人。
原来他们不是晕了,竟是全都抖如筛糠,脸色惊惧到连话也不敢说了。
“脸上有刀疤的就是那个奸尸模仿犯,名叫李吉,其他三个都是今天他请来的帮手。
就其交代,择日不如撞日,趁着黎明坠雨便于行动。这是来一个措手不及,趁着我们刚刚入城,旅途疲劳而疏于防备,该出手时就出手。”
无偃脸色平静,似乎没有因被jiān_shā犯当做目标而动怒。但若非动怒而用了些特殊手段,又怎么能在瞬息间摸清了凶犯们的具体意图。
“李吉从去年十月开始杀人奸尸,手里已经沾着七条人命。胆子是越来越大,从一个月杀一个人,到十天半月杀一个,这会还想要买一送一。”
买的一与送的一分别是谁?
展昭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追问,听无偃的语气越发平静,则能猜测凶犯李吉怕是想要挑战刺激的,这次竟是看中和尚了。
他将四个凶犯捆绑好,则直视李吉的眼睛,“李吉,你说是从去年十月杀了第一个人,动机起因为何?把所有的情况,从头说个清楚。”
“我说,我都说。求你们,不要再放恶鬼咬我。”
李吉的身体仍在不住颤抖,从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被咬伤的伤口。眼下不必计较什么伤口,主要是李吉为什么开始杀人奸尸。
李吉二十出头,出生武陵山山脚下,自幼父母双亡没有长辈管教,饥一顿饱一顿地吃百家饭长大。
如果没有脸上一道疤,他的相貌本也算有五分俊朗,可偏偏正是坏在了俊朗上,让他没有办法去做赶尸人。
赶尸,这一行颇为神秘。
李吉自小在山林采果摸鱼,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月,他就不得不深入武陵山找食物,好几回遇到过赶尸。
别管赶尸有多离奇可怕,当时李吉只想求一份生计养活自己,最好是学一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