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八皇子。”
肖申却并未在意寒山的话,只是一改方才的怒意,极为热切地望着寒山:“本座绝不会认错,你就是曹统领。只希望曹统领能告诉本座,十八皇子如今何在?”
寒山喝道:“肖申,你当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个也看不出来!难道你认为老奴会认容家之外的人为主吗?”说完将目光投向如一副画一般悠然立在那里的宫主。
“难道……”肖申惊疑不定,“难道他就是容桢……”
一旁的笑沧声和花千树早已惊呆了,容是前朝国姓,容桢是传闻中前朝亡国之君紫贲帝与军妓的私生子,是早已被皇后勒令淹死的、不存在的孩子。
“肖主事,现在你该相信——天罡印就是我的失物。”宫主并不在意肖申的震惊,径自道,“告诉我,你把他们藏在哪了?”
他们,是指那姓白的小丫头吗?肖申混沌的脑中忽然一片清明:“糟糕,上当了!”
“阿嚏!”
白七重重打了个喷嚏。
叶凛握住她的手,只觉手掌比之前更加冰凉。自那灌满水的房间游出来之后,他们又经过了几处机关。现在时值初冬,众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湿漉漉的,被风一吹就如同针扎一般。别人还犹可,白七最是个畏寒的,此时早已冻得牙关紧咬面色苍白。瞧着她的模样,叶凛顿觉心头微痛,几次欲言又止。
龙三看出叶凛是心疼了,难道他就不心疼自己的小师妹了吗?尤其看到白七一脸若无其事地往前走,龙三心里更是怜惜,但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没有时间可以用来耽误了。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通道尽头,找到了肖申所说的那个石室。石室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石台,上面放着一只五彩珐琅缂丝锦盒。
天枢童子谨慎地四处摸了摸,又将可疑之处试了个遍,冲白七点了点头。白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石室中间的石台旁,拿起了锦盒。
白七等了很久,确定没有触发任何机关,才慢慢将盒子上的扭锁打开。锁节是那种巧妙榫合的黄铜扣,并没有真正锁上,只是为了保证在遇到震动或者撞击的时候不会轻易摔开。
只见锦盒内衬着一块朱红的锦缎,一颗莹润的白色蜡丸静置其上。
这就是九山王的贡品,那颗能解百毒的药丸。
白七四下又环顾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才颔首道:“走吧。”
回去的路显然比来时要容易得多,白七等人心内焦急,脚程也分外迅捷,几乎只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就走到了洞口处。
不远处就是那座吊桥,白七按住心内的不安,运起轻功向着吊桥奔去。
“小七儿,停下!”龙三遥遥瞥见几个身影自吊桥上走来,忙喝住她。
白七停住步子,果然只见肖申与陵光走到了自己不远处,白七瞧着肖申面色有异,又见陵光朝自己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心头顿时一沉。
“白姑娘,可取到解药了?”肖申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白七缓缓后退至叶凛等人身边,微笑道:“自然取到了,肖主事的事情可处理好了?”
肖申嘿然道:“自然处理好了。”
“不知闯入者是何人?”白七盯着肖申道。
肖申不动声色:“已经交给手下审问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白姑娘既然已经取到了解药,就快随本座回七星台吧。”
话说到这里,白七心中已猜到肖申八成是已经知道自己上当了。白七一边带着众人往洞里后退,一边笑道:“我倒是忘了,刚刚有东西落在里面,还需要回去一趟。”
肖申的神情顿时扭曲起来:“你……”
“白青然。”忽闻郎朗一声唤,只见吊桥上又缓缓走过来几个人。
叶凛瞥见那走在前头的人,登时面色一肃。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与宫主,谁比较厉害……
个人倾向于小叶。
☆、针锋
叶凛清楚地记得眼前戴面具的这个人,就是那天夜里在泰安郡设计伏击他与萧寻的人。
宫主的目光自叶凛脸上掠过,淡淡投在了白七那里。
白七虽然没有见过夜阑宫的宫主,但如今见这架势也知晓对方必定是个有地位的人,不动声色道:“这位是?”
笑沧声嘿然一笑:“白青然,这是我们夜阑宫的主人,你若是识相的,就赶紧把天罡印交出来。”
白七微微一笑:“原来这位就是夜阑宫的宫主大人,不过,恕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天罡印……那是什么东西?”
肖申已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杀千刀的死丫头,还在这里狡辩,若非你拿着天罡印,我又怎么会引狼入室?”
见白七不为所动,宫主便向前踏了一步,这举动引得叶凛警惕地挡在白七身前,令宫主忍不住一哂:“叶少侠何必如此紧张——不,如今可不能再叫你少侠,击败了剑神靳无双,你自然就是新一代的剑神。”
白七见宫主的语气轻浮熟稔,音调也十分耳熟,不禁有些疑惑:“你……”
笑沧声长刀一指:“少废话了,快把东西交出来。”
白七不吭声,径自慢慢向通道里退进去,宫主察觉她的意图,顿时摇了摇头,语带惋惜:“你若是不想着逃,也许我还会多留你一阵,毕竟你实在是一个有趣的小丫头。”
尤其是你那自作聪明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拼命想要逃跑的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