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将剑拿走。
待云凉回来时,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床上,一脸消沉,手中拿着空空的剑鞘发呆。
“青儿。”
青儿抬起头,说:“她走了,我没留下。”
“留她何用?我有你就够了。”
青儿摇头,他不懂,也不能说明,心中更加郁结。
这时,云凉才发现她的雪剑不见了,当下想到是为什么。
“她拿走了你的剑?”
“本就是她的,我没资格拿着雪剑。”
云凉从怀中摸出一把玉质的笛子,交到她的手上,并教她看着笛子尾部有个开关,可以抽出一把细小精巧的短剑来。
“你拿着这个也好,以后我会教你吹笛子的。”
说着,云凉拿过笛子,横吹起来。
一段悠扬的旋律在空旷的密室内不住回荡,也一声一声地荡在她的心上。
“这首曲子叫什么?”
“叫《魂归来兮》,青儿若是喜欢,我天天吹与你听。”
青骨笑着应了,魂归来兮?魂要归到哪里去?
☆、青儿青骨
近几日,妖王祺容带着祺廉来魔界做客,祺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上来便抓住青儿的手,好一通套近乎。
青儿面上为难,抽不回来手,但云凉不在,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方才还在的。
“啊……有话好好说。”
祺容终于松开了手,笑着说:“你看本君那妹妹如何?要不要收她做小?她委屈点也没什么。”
“做什么小?”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一句。
“弟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做小就是做小的意思,你不会不懂。”
青儿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是要将祺廉给阿凉做妾,至于么……
“君上,阿凉亲口跟我说,他拿廉妹做妹妹的,断没有那个心思。”
“他有没有那个心思又怎样?只要让她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青儿义正言辞地说:“绝不可能!我的阿凉,绝不与人分享!”
这时,云凉回来了,正好听到这一句,以他的头脑,也猜到这是在说什么,便笑着上前,说:“祺兄这又是在欺负青儿么?”
“本君可不敢,只是同弟妹开个玩笑罢了,弟妹莫要放在心上。”
青儿心知,这哪里是玩笑,现在连瞎子都可以看出来,祺廉绝对是喜欢云凉的。
方才云凉离开,也是被祺廉叫去说话,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青儿看到,云凉的袖子湿了一大片,怎么想他也不会掉进水里,这是怎么湿的,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祺廉也走了过来,她柔柔弱弱的,一双眼睛通红,脸上的胭脂掉色不少。果然如青儿猜的,阿凉的袖子就是她哭湿的了。
青儿心中不是滋味,以前同阿凉玩笑归玩笑,现在面临危机,明显不悦。
她的耳边陡然吹来一阵热风,是阿凉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青儿不必挂怀,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委实管用,青儿不再胡思乱想,终于冷静下来,挂着笑去与祺廉说话。
一日下来,送走了来做客的祺容兄妹,青儿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确实是累坏了她,席间又被祺廉灌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云凉回来时,见她已经睡着,便悄无声息地躺在一侧,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她。
“阿凉你回来了。”她眼睛不睁,嘟哝着说。
云凉应了一声,说:“睡吧,天色晚了。”
青儿挣扎着坐起来,她的长发垂着,脸颊微红,醉眼迷离,她几次欲言又止,是头晕犯了恶心。
“阿凉,你说,为什么……我喜欢你,有错吗?”
云凉将她抱起,在床上放平,看来她是喝醉了。
“你说!”她伸手紧紧地攥住云凉的衣领,大喊道:“你说我有错吗!”
“你没有错,好了,青儿,睡吧。”
青儿仰头一阵大笑,最后笑得泪流满面,说:“我当然没错!错的是他们!他们自诩正义,可六道本就该共存,凭什么不许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云凉听着她话中的滋味,应当是离山那日之事在她心中郁结,她素日里不说,不代表不挂怀。
她越闹越厉害,伏在床头哭得泣不成声。
云凉抱紧了她,将她的头按在怀中,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柔声安慰道:“我也喜欢和青儿在一起。”
一夜过去,二人相拥而睡。
青儿醒来时,觉得头脑昏沉,隐约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发慌,她担心一时口无遮拦说漏了嘴,那可就麻烦了。
“醒了?”
“嗯。”
“以后断不能让你喝这么多酒了,你呀酒量这么差,又何必与廉妹喝那么多酒?”
青儿现在听到廉妹这二字心中便不是滋味,她摇了摇头,听着阿凉的话风,看来昨夜没有说错话,否则他绝对会炸的。
那就好,那就好。
转眼,离三月之期,只剩下一个月了。
青儿真的很想给他留下点什么,她摸着肚子,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正在用早饭的云凉听她贸然说了这句,笑得不行。
“青儿怎么这么心急,有没有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看机缘嘛。”
“算了,一个月也生不下来。”
“什么一个月?”
青儿见说漏了嘴,捂着嘴心中慌乱,改口道:“又不是你生,你不懂十月怀胎之苦,我想啊,要是一个月就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