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典籍,这才找到对策。这样也好,青骨的身体有着落了,事不宜迟,即刻赶往南海雷州寻找雀麦花。
这是二人之间最后一件未完成之事,待此事完成,以后再也没有牵挂了,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凉本想着在北地离魂峡一天一夜没休息,他倒是无所谓,但怕青骨身子遭不住。
“不如我们明日起早再去?或者……派花醉去也可。”
青骨说:“歇一夜也好,还是我们亲自去吧。”
魔界的夜晚很静,没有蚊虫蛇蚁,它们当然也不敢爬进来,房间内静得可怕。
这房间空旷得很,青骨躺在雕花大床上,连咳嗽声都会回荡良久,她等得有些累了,但是云凉还未回来。
她从怀中摸出离魂珠,珠上的红光锐减许多,她放在手心,捧在眼前,自言自语说:“你能听到吗?算你能听到吧。其实我也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我们在一起好像很久了,你可曾记得我小时候的事?”
离魂珠红光大盛,但没有回应。
“你也许是听不见吧?对不起,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待你有了身体,是去是留,都由你心。若是你要回山门,我只得同你一起,因为许下三月之期的人,是我不是你。”
离魂珠的红光暗淡下去,最后彻底失去了光彩。
青骨收好宝珠,枕着手臂望着屋顶的大梁,呐呐地说:“还有四十日,也好。”
“什么好?”这时,云凉从门外负手走进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
“我是说你若是今晚不回来,也好呢。”
云凉身形一动闪身来到她的面前,佯装生气说:“哇,夫君不回来你也能睡得着么?就不想我?”
青骨假装转过脸去,说:“当然啦,你不回来正好。”
一夜缠绵,“火”至天亮才熄。
早上是被花醉叫醒的,没想到竟然睡到午时才醒,青骨觉得头脑十分昏沉,定是昨夜折腾的太过厉害了。
日后可不能再这样闹了。
青骨摸了摸身侧,不见云凉,床前站着的花醉带着笑脸望着她。
“姐姐快起床啦。”
青骨坐起来,用凉水洗了洗脸,觉得头不是那么疼了。
今日的仙鹤有些萎靡不振,但飞得还是同样快,前往南海雷州寻找雀麦花为青骨做身体。
到达雷州时,已经是下午,阳光不是那么刺眼,事不宜迟。
云凉将跳下仙鹤的青骨抱起又放回了上面。
“我去即可,你在这里等着。”
青骨摇头,她想时刻不离地跟着他,开口之际又觉得头疼起来,便趴在了仙鹤身上。
云凉心中记着祺廉所描述的样子,快速去寻找了。
仙鹤也乖乖坐在地上,双脚蜷缩着,将头埋在脖子的羽毛里,但它的毛很稀少,几乎秃光了。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仙鹤猛地站起来,却不小心将青骨从身上甩了下去。
青骨摔了一下,并未受伤,她站起来,看到眼前赫然出现一人,此人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看不清是谁。
“敢问你是?”青骨试探着问,心中觉得不妙,此人必是来者不善,否则何必遮面呢。
虽然她还背着雪剑,自知道行低微,心中没底。
“交出离魂珠。”那是一个女声,听起来年纪不大,但明显压低了嗓音说话的。
看起来,这一定是个熟人了,而且还听过她的声音。
究竟是谁?要得到离魂珠还不想让她知道呢?
“不能给你。你是何人?”青骨将认识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来会是何人。
“那便不客气了。”
黑衣人一言不合直冲上来,手中剑气直射向青骨。
青骨翻身躲过,看出招就知道打不过,她望了望云凉离开的方向,十分期望云凉能快些回来。
“阿凉救我!”她喊了一声,回声在树林中渐渐荡开。
她手脚并用爬上仙鹤,拍着它的脖子,大喊道:“我们快逃。”
仙鹤长啸一声,长翅一展,即将飞起之际,竟然被打落下来。它的翅膀受伤,鲜血汩汩涌出。
青骨就地滚了两滚站起,要不然非得摔残废不可。
她知道这下逃不了了,拔出雪剑与她对峙,只要能撑到阿凉回来必能得救,一定要拖延时间!
“还想逃?我劝你乖乖交出离魂珠,便留你一条性命。”
青骨咽了一口气,准备搬出阿凉吓唬吓唬,故作镇定地说:“你可知我是谁?”
“笑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青骨心中郁结,也是,这黑衣人既然是熟人,必然不会怕这个。
“这样,我这个人也不是说不通情理之人,你告诉我你要离魂珠要做什么,说不准我就给你了呢?”
黑衣人忽然笑了一声,倏然再止住,模样像个疯子,“你这是要拖延时间么?没用的,他赶不回来的!”
这个黑衣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她是身边的人?花醉吗?不可能!
青骨一时想不到怀疑的人,她见来人步步向前紧逼,她也缓慢后退,只到撞到仙鹤身上,才停下。
“交出来吧,其实我也不想伤你。”
青骨摇头,说:“这里面有重要的人,绝不可能给你。”
“那我只好得罪了!”
与话音一同飞出来的,还有黑衣人的暗器,几十根银针从她袖口飞出来,直奔青骨而去。
青骨旋身挽了个剑花,长剑一转,将几十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