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不已,自己竟然被这种人打了。一时脸色阴沉一片,磨牙切齿。
却惹怒了,再次在她左脸上甩了一个巴掌,猝了她一口唾沫,冷哼:“老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贱人,装什么清高,入了这,你这辈子都是妓子,别想能洗清。”
姜云妨怒从心烧,皓齿磨上红唇,咻得提脚便给那腹部一脚,将人砰咚一声踢到门板上,震得她发鬓霎时乱成一团。几人皆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动作,一时愣在原地。
“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这般做,不觉无聊?”本以为这次假装被抓会得来意外的收获,谁想幕后主使没见到,反而被弄到这个鬼地方一番折腾,浪费时间。
“妈的。”那吃痛,双手不停地抓从头发上掉下来的发饰,一腔怒火喷出脏话。直起身子时,脑袋还有些晕眩,而自己的腹部更是疼的钻心。
“贱人,老娘不赚这钱了。你们几个把她给我带到后院去好好,让她明白明白我这百里缘究竟是什么地方。”呸了一口唾沫,颤手指着她,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是妈妈。”身旁的四人怯怯回应,紧抓着姜云妨将人连拉带拽地往楼下带,穿过人群去了后院。而那百里缘的后院相比前方要清幽许多,几乎看不到人烟,却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吵闹声。
假山、翠竹栽种在小径两边,边缘处还有池局简单,清新淡雅。那环道楼阁挂着一盏盏红灯笼,与贵府装扮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不到一个百里缘后面都有这种建筑,别外洞天!
姜云妨被压制着直接带到一处房门口,还没进屋,便听到里面传来一股的味道,别样刺鼻。自里面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哭声、鞭打声与碰撞声,还有不少喘着粗气的声音。听得姜云妨新近肉跳。
在周旁的青衣女子正准备开门时,姜云妨逮到几人松懈的机会,猛然挣脱,提起裙角转身就逃。那四人反应未及,连忙追赶上去。
姜云妨不停地往前跑,绕过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眼见着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姜云妨逮到一处紧锁的房门,将宽大的外袍扔上高墙,再绕过房子从窗户处爬进屋内,躲在床字旁的书桌下面,敛声屏息,静静地等待那四人的来临。
几人在房子外面转了几圈,还是没有看到姜云妨的踪迹。倒是一人突然大叫:“姐妹们,你看那是红儿的外衣。”
“什么?她不会翻过去了吧?”
“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墙,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翻?”
连续接了几句话之后,一片寂静,似沉默许久,突然一人压低声音开口:“也不全然是弱女子……”毕竟张公子和妈妈都是着了她的道。
这般说来,此人便不欢而去。躲在桌下的姜云妨才松了口气,从桌子下爬了出来,大口大口的。狂跳的心脏还未安抚,蓦然抬头,那粉色的绣花鞋砰咚一声从头顶掉落在她面前。
姜云妨浑身一颤,双目瞬间惊恐的瞪着自己面前的绣花鞋,那上面全是血渍与泥浆。滴答滴答几声,红色的血液自上方低落在地板上,化开一朵朵绚烂的红花,触目惊心。
姜云妨只觉得胸腔一股气息憋在嗓子眼,久久不能沉下去,缓缓抬头,赫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双白色小巧的脚丫,那脚踝处还挂着铃铛。随之往上正是一身白衣的女子高高挂在房梁上,那衣衫褴褛,身上遍体鳞伤。
惨白的容颜上,有一丝乌青,双眸圆瞪,青舌吐出,脖子上悬挂着白绫。嘴边还淌着鲜血。显然已经没有气息。那双眼里充满怨恨、痛苦,狰狞着恐怖瘆人。
“这里有声音。”门外传来一阵躁动,刚还要离开的四人听了响动又折了回来。
姜云妨大惊,还没从头上这人的恐惧中回应过来,门口的躁动又惊回她的神识。连忙观望四周,显然这里只是个书房,出了书桌下面可以一藏以外,便没了其他地方。屋内倒是有一盏屏风,和两架书架,别的就没什么大物。
“钥匙拿来。”门外传来捣鼓铁锁的声音。姜云妨在屋内四下渡步,也不知该躲在何处。当脚尖不慎踩到裙角时,身子猛然向前倒去,直冲一面壁纸上,还以为又要撞得晕晕乎乎,却不想一下抛空,那壁纸猛然像一道墙门翻开,姜云妨飞速扑了进去,哐哐几声,壁纸又恢复原样。
与此同时,大门被吱呀推开。
而正面的屋内浑然没有一人。
“没人啊?”
“啊,那是什么?”突然,一叫,指向那房梁上高挂的女子。几人寻着那人指着的方向望去,瞬间每人皆是花容失色。
“快去叫妈妈。”外面的四人乱了阵脚,在屋子里忙来忙去,先是将那女子从房梁上取下来,平放在地面上。那人身体早已僵硬,冰凉透骨,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热气,脸色青紫,面目狰狞,看来死了已有些时辰。
很快院子里嗒嗒而来诸多脚步声,为首的人还没到声先传了进来:“怎么了?不是说不准随意进这个屋子吗?”
“妈妈。”青衣女子猛然冲到门口将的手臂抓住。那走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不免抬袖掩住口鼻,颦眉,见里面三个丫鬟围着一身白衣的女子。
“怎么了?”
青衣女子开口解释:“我们四姐妹本来是追红儿的,后面来到这里听见里面有响动声,便打开来看,就看到了有人吊死在房梁上。妈妈你看这人你可认识?”说罢将迎进内屋。
伸长了脖子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