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俱乐部就有人招呼。
“姚太太,您来了。”
冯蜓婉略微牵牵嘴角回应,并没解释她和姚政骞已经离婚,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情,既然姚政骞都不在乎别人仍把他们看做夫妻,那她也无需刻意去解释。
她熟门熟路的走进电梯间直奔某一楼的某包间。
连门都懒得敲,她径直推门而入,立即有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让她万分厌恶的皱眉屏住呼吸。
空间宽敞的包房里灯光昏暗,巨大的银幕上身形娇小的女歌手拿着麦克风伤感唱着: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聪明的几乎都毁掉了我自己……
冯蜓婉怔怔望着银幕上的字幕发了会呆,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仰躺在那组大红色沙发里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即使是对这个男人有太多的怨和恨,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仍对她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以至于她每多看一眼,心跳便又剧烈一分。
片刻后,她才无奈的叹息一声,走过去,俯身,抬手在男人纸裁般轮廓犀利的面容上轻拍。
“姚政骞?”
喊了好几声男人都没反应,顿了顿,冯蜓婉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一瓶冰震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含在口中,而后对着男人的脸全数喷出去。
几秒后,被喷了满脸水的男人拧着疼痛欲裂的眉心半睁开眼,眸底噙着恼怒欲杀人的光痕。
“你喝醉了。”冯蜓婉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而后直起身。
“既然醒了那你自己回家,以后就算你喝醉也不要再让别人打电话给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啊——”冷不丁扣上她手腕的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扯下,等她回过神时,身子已经狼狈的摔倒在一具硬实的具体上。
“婉婉~”
头顶骤扬的男声制止住回神后欲奋起挣扎的冯蜓婉。
“婉婉……”他又唤她,这一声比刚才更缠绵,拖长的尾音如同夹杂无限的宠爱,让冯蜓婉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结婚三年以来,他也只有在醉酒后她来接他回家时才会听到他温柔的喊她婉婉,而平时他不是戏谑的喊她姚太太就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冯蜓婉。
“婉婉。”这次他边唤边摸索到她的脸捧住,而后满是酒气的嘴唇循着她的唇吻上来。
冯蜓婉心口狠狠一跳,心慌意乱下及时偏过头闪避开他的吻,然后故做冷漠的用力拿开他捧着自己脸的手,迅速站起来。
“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我送你回去。”
眼眸重新闭上的男人没做回应,在冯蜓婉以为他又睡过去而烦躁时,他却忽地坐起来,探出一条手臂伸向她:“扶我。”
“……”
冯蜓婉迟疑了几秒后照做,之前还担心醉酒后的他会和之前一样恶劣的戏/弄她,没想到他却当真只是规规矩矩借助她的身体站起来。
男人的身高接近一米九,这使得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冯蜓婉被他大半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得快呼吸不过来。
等终于从俱乐部出来,把醉酒的男人半拖半抱的塞到她的车后座,她如同全身脱力,在车外喘了好一阵才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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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香蜜湖的别墅是姚政骞远在温哥华定居的父母在他们结婚时送给她们的结婚礼物,冯蜓婉和姚政骞结婚这几年大多时间也就只有她一人住在这边,而姚政骞……
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车后座半躺着的男人,冯蜓婉打住神游的思绪,专著开车。
不多时,车子在别墅的庭院里停下,冯蜓婉下车绕到车后座去开车门,这次意外的姚政骞竟然没等她去拍他的脸就已经醒了,在她打开车门时动作有些艰难的坐起来身形往车门前移动。
冯蜓婉站在车门边静静望着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在他下了车直起身后变成了仰视。
两人的目光隔着皎白的月色对视了数十秒,冯蜓婉有种似乎要被那双如旋涡般深邃的眼眸吸进去的强烈错觉,慌得连忙别开眼。
男人像是轻嗤了声,而后摇摇晃晃的往室内走去。
冯蜓婉咬住唇心里头天人交战,犹豫是马上离开对这个已经成为她前夫的男人不闻不问,还是该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上前去扶他一把,等伺候他睡着了再离开。
迟疑间,耳边听到‘嘭’‘嘭’地拍门声。
冯蜓婉抬眸看过去,顿时满脸黑线——这男人还真是醉得不轻,以往这个家也就只有她和他,现在两人都在外面,他拍门是打算让谁来给他开门?
“你别拍了,钥匙在你口袋里。”
她边说边走过去。
男人停止拍门的动作,额抵着房门没动静。
冯蜓婉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大概是醉得难受,两道好看的眉毛险些拧成了结。
小心翼翼撩开他外套掏出钥匙,门打开时肩上一沉。
她叹口气,打算好人做到底。
扶他进屋,开灯换鞋。
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无比熟悉,也因为如此,她甚至不敢多看,只机械的搀扶他进主卧。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边,去拨他横在她肩上那条手臂时,他却猛地将她推倒,而她未及反应,身体已经跌在那张大床上,而醉酒的男人这刻动作迅猛如豹,不容她反抗的迅速欺身压下来,在她瞠大眼启口欲骂时唇狠狠覆上来,蛮横的卷住她的唇舌让她无法发声。
以往冯蜓婉接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