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楼念唇角勾了勾,牵着她的手面向观众,低声道,“先忍忍,等一下再哭。”
初妍一时没听出他话里的居心,和他一起去后台换中式礼服。
来宾席上,傅浅胳膊搭着椅背,酸了吧唧地“切”了一声。
夏燃坐他旁边,笑着说:“人家的好日子,你干嘛?”
傅浅挺不是滋味地看着那一对人,“我祝福呗。”
他远远看了眼初妍泪痕初干的笑脸,忽然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
或许他也该收一收了。
一辈子只有一个人,为了对方约束自己,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夏燃摇了摇头:“我也只能祝福了。”
钦羡他们的勇气,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明星婚宴本就是圈内的社交场合。菜肴一上,席间就变成了酒会。楼念和初妍在前,肖闻礼和王笑笑在后,给长辈和前辈敬酒。
敬了一圈,遇上王铮山。
影帝笑得温文:“真的恭喜你们。”
初妍露出笑容:“谢谢。”
楼念搂住她的肩,喝干了杯中酒:“谢谢。”
影帝笑着:“可惜了那部电影,不过以后还有机会。”
初妍出事的时候错过了电影的拍摄,只好把遗憾当动力,继续磨炼自己。她笑了笑:“那我就等着您了。”
影帝看向她身后:“这份喜气也传点给笑笑。”
王笑笑瞟了肖闻礼一眼,初妍笑盈盈地说一定。
……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来宾和新人合过影,总算到了尾声。剩下的事情交给别人就好了。
初妍腿酸得不行,结婚是真的累,不过……累得很喜悦就是了。
楼念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想也是,太子爷平时哪有过这么久的应酬,已经难为他了。
初妍拉了拉他,小声问:“累了?”
楼念回过神,垂眼看她:“不。”
怎么能累。
楼念让她坐着稍歇一下,自己走过去和肖闻礼说了几句话,对方回给他一个揶揄的笑容,然后楼念走回初妍面前,“走吧。”
“我们没事了吗?”
楼念眸色深黑:“有事。”
初妍信了:“啥事?”
楼念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跟我来。”
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电梯之后,冯釉才鬼鬼祟祟地从角落里出来,扒着肖闻礼:“少爷干嘛去了?”
肖闻礼:“你这么猥琐干什么?”
冯釉哭了:“我怕被揍!”
“不会,”肖闻礼笑了笑,“他现在可没时间管你。”
……
这家庄园酒店的主体用来办婚礼,偏楼也被楼念一起订了下来,是一片花园里的小别墅。初妍被他拉着穿过花园小路,进了别墅,还在欣赏:“好漂亮啊。”
“嗯。”楼念拉着她,走上楼梯,推开二楼房间的门。
“所以我们过来是做什么?……”初妍无知无觉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了,先看见了满地的彩色地球,然后才看见那张巨大的、红色的、铺满花瓣的床。
她知道了。
初妍脸颊滚烫地想:楼念这个人好不要脸!自己偷偷准备得这么好!
楼念关上门,调暗了灯,点上了一根红烛,倒了两杯酒。
他声音很低,带着某种难言的诱惑:“……交杯酒。”
楼念的胳膊绕过她的,醇厚的酒味在空气中漾开,他英俊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藏满情/欲。
初妍觉得自己还应该再喝一杯,多喝点,喝到没意识,大概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楼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当初叫我的那个称呼……”
初妍觉得交领的领口有点紧,又不敢动:“嗯?”
楼念伸出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抬,把人抱到了腿上:“在酒店,你开门,喊我……”
初妍忽然想起来了:“我不----”
“……老公。”
那是她见到楼念的第一面,第一句话。
楼念的指尖落在她衣襟的盘扣上,轻轻解开,“现在可以叫了。”
初妍觉得他太无耻,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你去洗澡。”
楼念根本不听,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等下一起。”
初妍震惊了:“你是不是不要脸了。”
楼念单手制服她的全部抗拒,一手解开她的外衣,向外一抛。
“不要了。”
世界上只有她重要。
而他蓄谋已久。要把人变成他的。
初妍怔怔地看着他,衣领松散,喉结滚动,手臂拉出一条线,像是即将捕食的兽类,充满野性。
“乖,”楼念的手顺着衣摆探进去,终于解开了她的层层包装,低声诱哄:“我已经学好了……”
初妍脚上的鞋早就掉了,露出的脚趾微微蜷起,和他肌肤相贴的地方不停战栗。大红的绸缎铺在身下,她白皙的身体如上等玉石,可楼念只想把她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