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尘道:“杜三娘,你为何执迷不悟,他……是你能肖想的吗?”
“这位小姑娘,有话直说,奴家不明白?”杜三娘懵道。
“你当真不明白?”
杜三娘抬了抬下颌。
“你设计害死何素锦,与……”叶一尘咳了一声,继续道:“并欲盖弥彰,将死因强加在我的头上。”
“笑话,我自小与素锦交好,怎肯谋害与她,你小小女童来历不明,那日卖酒于她,谁知安的什么心?”她转头看向捕头,“王捕头,嫌犯在此,为何还不动手?”
王捕头似才反应过来,指挥衙役冲来。
眼看就要捆住叶一尘,“且慢!”徐凉庭快速走来,道:“她与我有三日之约,今日正好是第三日,且听听她怎么说。”
“爷爷,带成虔婆!”,只见林必正从拐角处推着一个婆子进来,那婆子褶多肤黄,唇上生肉痣,齁着背,眼神躲闪。
那日发出烟火符,林必正就赶来了,他实在不放心这丫头,正巧遇上布丁,布丁带他找到成虔婆。
“成虔婆,你所犯何事,当着许大人的面一五一十的道来!”叶一尘道。
许是受到惊吓,成虔婆扑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呀大人!民妇家境贫寒,不得已才做这害人的买卖,您要相信民妇呀!”
“说!”许凉庭喝到!
“几年前,民妇孙儿病危,无钱医治,正巧碰上高人指点,化险为夷。”
“指点你什么?与我夫人遇害有何关干系?”
“县郊有一后土娘娘庙,凡妇人姻缘,求子具往之。自那之后,民妇每每藏于神像中,择富贵之人下手。三个月前,正巧杜三娘子前来……”
成虔婆还未说完,只听见杜三娘急喝道:“住口!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许大人,莫要听他一面之词,奴家……”
“杜三娘,本官审案,还容不得你插嘴!”许凉庭制止杜三娘,对成虔婆道:“继续说!”
“杜三娘子说,她有一心上人,爱而不得,只因那人已婚配。民妇遂予她解法,揉成纸团自神像手心而出。”
“什么解法,什么纸团?从实招来!”许凉庭喝到。
“民妇授之,以受害人之身体发肤为引,扎成布偶,以针刺其穴位,并辅以咒语,以三个月为限,人必薨。”
许凉庭额前青筋暴起,红着眼咬牙道:“杜三娘,可有此事?”
“许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已为人妇,怎可心生它想。”杜三娘三分坦荡,七分委屈。
“既已知身为他人妇,为何还如此想不明!”叶一尘怒道,顺势扔出一个人形布偶,但见其上插满针刺,尤其心口一针,深入粗大,触目惊心!
“这是昨夜我从你衣箱找到的。” 杜三娘见之脸色煞白!
一只手缓缓拾起布偶,赫然看到“何素锦”三个字,许凉庭双手颤抖不止。
“三日前,何素锦常感心下恐悸,找你宣闷,不小心打翻茶盏,遂进屋换衣,你二人推让之时不慎将布偶翻出,何素锦辨明因由,与你争执不下,你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将致死的最后一根针刺入其胸口,是,也不是!”叶一尘喝道。
“你,含血喷人!”杜三娘眼中泛出红血丝。
“杏儿!” 只见一丫环快步走来。
“杏儿,事发当日你可看得明白?”叶一尘道。
“……奴婢只听见屋内争执之声,不一会儿,夫人就急匆匆回家,杏儿当真不知所发何事!”杏儿跪伏地上瑟瑟发抖。
叶一尘咬牙道:“杏儿,你当真让我失望!”随即转过头看向杜三娘,抖出一方手帕。
众人皆看到手帕一角缺失,叶一尘祭出那题有“红尘笑”的帕角,只见那拼凑的手帕上赫然题有三行词,“墙外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叶一尘喝道:“这手帕亦从你衣箱找到,和木偶包裹在一起,而这帕角却怎么在死者手中?杜三娘,你还有何话可说?”
众目睽睽之下,杜三娘再也站不住了,她“扑通”跌坐地上……“墙外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她似痴了不停地念着这句词。
“那佳人是谁,可对你笑过?这么做……值得吗?”叶一尘一声叹息。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只知道我喜欢他,想要他!”杜三娘看着许凉庭,眼里说不尽的柔软和缠绵,喃喃道。
许凉庭看看叶一尘,又看看杜三娘, “你们说什么?佳人,笑!佳人是谁?又和命案有什么关系?”
“佳人是谁?”叶一尘一脸红颜祸水的看着他。“大人,佳人就是……您啊!”
“胡说!本官堂堂七尺男儿………和佳人能扯上什么关系?速速道来!”
“十年前…桃花盛开,杜三娘与何素锦踏青归来,偶遇书院,院内秋千下,少年白袍,风骨清傲!……见有人来,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