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莲被唐瑞峰这么一通厉声苛责,懵了:“什么被拍下了?”
唐瑞峰把会议上的变故跟何碧莲说了几句。何碧莲心头猛的一跳,她不知道唐心语到底对他们之间的事情知道多少?
何碧莲有些慌张:“视频被拍下来了,现在怎么办?”
唐瑞峰只觉得这一天,如过山车般猛高猛低,没有一刻是舒坦的,而不舒坦的原因都与何碧莲有关。第一次觉得何碧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唐瑞峰气急败坏,声音急躁:“现在能怎么办?就只能公开招标。接下来看鸿翔通讯有没有这个命中标了。”
何碧莲浑身一抖,但仍故作镇定:“说是公开招标,但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瑞峰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办法。”
唐瑞峰不耐烦:“你去把消息告诉给梁太太,让他们自己做好准备。”
何碧莲想了想,支吾了几声:“瑞峰,你……那个……”
“还有什么破事?要说快点说,我这里还很忙!”
“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唐心语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
唐瑞峰断然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连林彤都没有发现,他怎么可能会发现?”
何碧莲不敢告诉唐瑞峰,早上唐心语拿杨思雨参与洗钱的事来做要挟,只能换了一种说法。
“昨天慈善拍卖结束后,唐心语有遇见到我,话里话外在暗示着,杨思雨的拍卖款来源有问题。”何碧莲面不改色地撒谎,“如果唐心语觉察到你洗钱的动作,那她一定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所有的钱都是从杨思雨的账户上走。”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唐瑞峰用力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泄愤一般:“你通知那边,这次的拍卖款就不要回收了!”
何碧莲惊讶道:“快200万就这样白送给对方了吗?”
“那你还能叫我怎么办?!已经有把柄在别人手上了,你现在是巴不得自己给自己再制造把柄,往人家手里递吗?!”
何碧莲语塞,想到要打水漂的两百万,心中有些痛。
“好了,就这样吧,最近我们不要见面了,各自注意一下。”
何碧莲盯着挂断的手机,心里面突然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平静了十多二十年的生活,仿佛就要在未来的某一天里面,被打得四分五裂。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何碧莲暗暗地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
唐心语吩咐下面的人将公开招标的信息发布出去后,就开车离开了公司。
电话响起,唐心语按了一下车载蓝牙。
“心语,你叫我不插手是什么意思?就任凭他们乱造谣生事端?”
唐心语预料到云修瑶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
“你不觉得何碧莲那一份澄清声明十分没有说服力吗?”云修瑶没等唐心语回应,自顾自个叽里呱啦讲,“你没看到下面的评论说得有多难听……”
“那一份澄清声明是我授意她发的。”
“不是吧,你脑子没烧坏吧?!你还叫何碧莲去发澄清声明?你怎么不叫何碧莲去写罪己诏?”
“现在人设立得多么端庄贤淑,等后面有新的真相揭发后,人设崩塌得才会越彻底,网友的怒火才会越激烈。”
“你是说……”云修瑶忽然意识到唐心语话里的含义。那些所谓的谣言有很大的可能是真实的。
云修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好友了,因为这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心语……”
唐心语一下子就明白了云修瑶想说又没说出口的话,语调轻松:“等我妈和渣男离婚后,我会在微博上开设转发抽大奖,普天同庆!”
云修瑶附和地笑了几声:“好,我也跟着发,过过散财童子的瘾。”
挂了电话,唐心语看了下路牌,一打方向盘,拨了下一个人的电话。
“喂,墨一帆,陪我去一趟闻家。”
唐心语到了墨氏,提了一个云锦礼盒,上了墨一帆的专属配车。
墨一帆正在看摊在腿上的文件,见唐心语职业性的装束,挑起了眉尾:“今天同丰科技开会?”
唐心语小心地将云锦礼盒放好:“要跟人干架,当然得穿得漂亮。”
墨一帆:“???”
唐心语:“靓瞎他们的狗眼啊!”
在唐心语上车的刹那恍了一下神的墨一帆,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眼睛是狗眼。
墨一帆视线落在云锦礼盒上,明知故问:“去闻家干什么?”
唐心语抚了抚包臀裙上的褶皱,抬起上挑的眼尾:“去会会你的爱慕者。”
墨一帆低哑着嗓音,满脸无辜地把双手一摊:“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不关我的事。”
唐心语定定地审视着墨一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着急申什么冤?”
“吃味儿了?”墨一帆颇有兴趣地瞧着唐心语,充满磁性的声线又低沉了几分。
唐心语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飘进了一根羽绒,挠得她有些发痒。唐心语严重怀疑墨一帆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声音控,三番几次用声音撩人,简直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