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去边上买了一个,拿到何遇眼前晃了晃:“就求我们恩爱白头。”
真他妈诚心来恶心她的。
何遇冷眼看着不作声,余一洋又往前递了递:“你来挂。”
“你自个求的,让我挂?”
余一洋说:“毕竟求的愿景与我们有关,合作着来效果翻倍也说不定。”
何遇想了想,从他手里接过,一边往上挂,一边说:“也对心诚则灵,反之应该也一样。”
余一洋只当没听见,笑盈盈的看着,雪白挺直的鼻梁架了一副无框眼镜,眉目温和,无害纯良的一逼。
过后他去了趟洗手间,何遇在原地站着。
背后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横到了何遇眼前,她连忙反身要躲,对方先一步拎住她的衣领,将人拽到了祈愿栏后面。
何遇惊惧的回头,对上的是段孟那张毫无血色,满下巴胡渣的脸,表情又秒变惊愕。
“你怎么在这?”何遇惊呼出声。
那天被鲁成洲带走之后,段孟后面又偷偷返了回来,他记得余一洋的车牌号,便躲在出口那边一直等着,守到今天终于被他给等到了。
各种细节有多苦逼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也懒得跟何遇诉说自己的委屈,压根没这个必要,甚至都已经没这个资格。
“为什么?”段孟盯着何遇清瘦了很多的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真的是玩玩的?”
他就只想要这个答案,他想听何遇亲口说出来,死守这么多天,为的也仅仅就是这个。
何遇抿着唇,皱眉看着他。
没回答那个问题,反而说:“你最好赶紧走,他马上就要回来了,给不了你多少时间。”
“就因为时间不多,所以你抓紧回答我的问题。”段孟死死的盯着她,没吃好没睡好,他整个人看过去都很憔悴,眼底冲着血,搭配上白里透着黄的脸色,简直就跟大病初愈一样。
段孟接着说:“是不是那个人逼你了?你为什么要妥协?我们斗不过,我们也能走啊,地大物博,难道我们还不能随便找个旮旯过日子吗?他难道还能翻天吗?”
段孟越说越激动,突然捞住何遇的肩膀,满眼的哀求的说:“你现在跟我走,我们马上买车票,我们走的越远越好,行不行?”
这个男人已经丧失了理智。
何遇看着他略有疯狂的模样,心口一阵阵的紧缩着,从里到外的疼痛和酸涩让她眼底起了点水汽。
何遇快速撇开头,语气不稳的说:“不行。”
其实这个答案段孟已经想到了,但是等她真正说出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近乎绝望到死。
“为什么?”段孟轻轻的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不懂。”
何遇说:“现实就是现实,你清醒一点,你不管你妈了?就算你真不管了,我还得管我妈呢,我能走哪去?”
是啊,他们身后有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以及自己造就的所需要背负的责任。
段孟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
他垂死挣扎的说:“那报警呢?我们总能报警吧,警察难道还能不管?”
何遇笑了下,讽刺的说:“报警?他犯什么事了?xìng_sāo_rǎo了?我跟他在一起十年,同进同出是个人都看得见,你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还是说告他商业不正当竞争?你自己感觉说的过去?”
“你在帮他找理由?”
何遇摇头:“不是理由,是现实。”
段孟沉默下来,因为何遇说的这些,他找不出错处,这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