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坐在旁侧。
客栈外的马棚里传来了一声嘶啸,僵持的气氛终于维持不住了。
“这就是你那矜贵的好马?这才刚跑了多久?到人家客栈门前便死赖着怎么都不肯走了!”
叶倾当即反驳,“别扯那些,你怎么不说,这一整天下来了,它一口草吃过吗?一口水喝过吗?现在才知疲倦,多不容易?要是换做其他马,早不知在前面什么地方就尥蹶子死活不跑了!”
亦寒道,“你一直在马车内坐着,怎知他没吃过?这日头还没落呢,哪有一整天?”
羽桑道,“两位,都别说了……此处距荒泽不远,驾车半天就能到,荒泽内气候反复,危险难测,一连赶路数日,大家也都累了,我们权当是在此处休整一番,养足精神明日再去吧。”
珞瑶忙道,“好啊好啊,我和倾儿住一间,你们呢,怎么住?”
“本公子夜寝习惯不佳,怕吓着你们,本公子自己住。”亦寒此时气还没消,见谁都有些不顺。
羽桑笑道,“亦寒公子请便。月君,你呢?与我同住一间,还是……”
“嗯。”月应了声,羽桑当是他应了,满是欣喜。
傍晚,珞瑶与叶倾同店家借了厨房,正在厨房忙活,亦寒却总是跟在一边。
尽管与叶倾两人两相看不顺,却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当叶倾快要将最后一根白菜都捏碎时,珞瑶看着她面前满地的白菜碎叶,终于制止了她。
“咳,倾儿,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就好,你早先受的伤还没全好吧?先回房去歇歇吧?等饭好了我去喊你们。”
叶倾放下菜,粗略看了一遍,食材都切好了,料也备齐了,剩下的,就差入锅了。
这才离开。
临走,还不忘同亦寒冷眼交流一番。
叶倾走出院,正巧看到羽桑站在屋外,似乎在候着她,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
“叶倾姑娘,你……现在有空吗?”
羽桑神色有些异样,叶倾问,“怎么了?”
“那个……叶倾姑娘,一起出去走走吧?”
叶倾愣了下,认真的盯着羽桑的脸。
他微蹙眉,似乎有什么心事。
此时暮色方沉,正是农家休息之时,村子里的人大多定是忙着做饭呢,无论是街上还是田野四处,都已陷入沉静。
可以说是黑灯瞎火,四下无人啊!
羽桑在这时候邀她出去?
这位仁兄莫不是双眼有疾?可东墙内的那些姑娘分明个个姿态娇妍……莫不是,和木灵那一战后,他落下了什么病根?
“咳咳……羽桑兄,小月不一起跟着去吗?”
叶倾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他一整天都在闭目调息,也没挪过地方,要么,我们也喊上他,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什么的?”
羽桑连忙摇头,“月君同去,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叶倾登时瞪大了眼睛,她回头瞥了一眼厨房内,她前脚刚走,原本冷淡的如木头一般站在门边上,一言不发的亦寒早已经凑到灶火旁了,正和珞瑶有说有笑的!
叶倾气的一甩手,“羽桑兄,我也觉得今夜月色甚好,不出去走走真是辜负美景,你说去哪?”
羽桑说是出来走走,结果真是出来走走的,两个人在这村子里的街道上一连晃了好几圈。
期间,羽桑一直四下张望着,两人亦是一路无言,只有在忽然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时,羽桑才会立刻转头,对叶倾说上几句客套话。
“羽桑兄,你可是觉得,这村子不对劲?”叶倾也终于明白了些什么,问。
果然,方才真是她多想了,羽桑喊她出来,大抵是为了打个掩护。
羽桑收回四下张望的视线,道,“本以为,这只是羽桑无端的推测,可一连走了数圈,总算是验证了。叶倾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忻州村里的人有些奇怪?比如说,少了些什么人……”
一经羽桑提醒,叶倾立刻便想到了,白天来到这里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客栈的店家,以及偶尔来堂食的客人里,她没有看到一个女人或者小孩!
“你是说……”叶倾压低声音凑近羽桑,“这村子里少了女人和孩子?”
羽桑点点头,“方才羽桑也用心留意过,有几户开着窗的农家望进去,也是只有老人和男人。”
叶倾明了,难怪要选在饭时出来,难怪说小月不方便跟来……
等等……可她也是个女的啊!
叶倾深吸口气,劝着自己算了算了,才又问,“羽桑兄,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些的?这里是村镇,若说有些村镇不许女子抛头露面,也不为过。”
“的确,但不知叶倾姑娘可有感知,白天店里的那些人,看向我们的眼神……或者说,是看向珞瑶姑娘与月君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奇怪?”
叶倾白日虽说与亦寒置气,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周围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