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全是因为小月那副容貌的原因!听到其他比自己要大许多的人这么客气唤她,她是真有些受不住的。
她回头去找珞禾,只见珞禾理出片空地来,刚将鹤木放下,又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抑住几处重要穴位,又是猛地一拍他的背,鹤木人没有动,脸已经变回了叶倾熟悉的样子,整个厅堂内,却忽然多了一股森寒之气。
“还要做无意义的事吗?”珞禾盯着鹤木前方的空气。
原本空荡的地方,忽然加重了颜色,慢慢凝成一个人形,而那人形顶着的那张脸,正是另一位陌生老者的。
“木灵?”想起月说过的话,叶倾对那人形问。
那人形没有开口,珞禾替他解释道,“不错,他就是传闻中的木灵。”
亦寒上前一步伸了伸手,他的手从木灵身体里穿了过去,“真是没有实体的灵!枉我我打小就坚信另一种说法。”
话刚说完,他的手一下子被弹开了,白净的手上多了几道血痕,叶倾只看着,就觉得很疼。
亦寒却是只微微皱眉,甩甩手,“嗬,脾气倒是和传闻所言一样大。”
他本不欲在意,手却被珞瑶抓住了。
珞瑶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却留了一点距离,浅蓝色光泽自掌心盈出,只瞬间,血迹都止住了。
珞瑶收回手,微蹙眉,“唉,若是我哥的盈泽,肯定全好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亦寒轻咳一声,拍了下珞瑶的肩膀,有些僵硬的说,“别灰心,珞瑶姑娘,你的术法,比某些人好多了!”
叶倾本没打算掺和,却忽然被点到名,就忍不住要使坏了。
她移步上前,一把抓住亦寒受了伤的手,好意的捏着,“明明看着伤的那么狠,可这才多大一会,不管怎么揉,就是一点血都不流了,瑶儿的盈泽果真精进了!又背着我偷偷练啊?”
一时间,亦寒那张脸更白了,却是咬着牙笑了笑,“珞瑶姑娘聪颖,何须背着你练!”
珞瑶也隐约看出了叶倾的小心思,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
另一旁,珞禾和木灵都有些尴尬的站着。
羽桑来到三人跟前小声说,“叶倾姑娘,还是先听碧梧神尊讲完吧……”
叶倾连忙松开亦寒的手,“珞禾哥哥,别理那不识趣的家伙!刚才你说到哪了?”
木灵已存于世间千万年,每每现世,必会引发争端,于是,东荒之主珞禾便与他定下约定,辟东荒之临川山下,天然而成的深洞供木灵隐于此,并替其隐去痕迹,如此已数万年相安无事,旁人提及,也只当是一段传闻。
近日,木灵行踪忽被魔族掌握,魔族派人秘密潜入川山地底,两相交战,木灵虽侥幸获胜,却被魔气侵蚀全身,为之所控。
庙下的地洞,粗浅分为三层,一层是叶倾二人方落下去到达的地方,二层则是与鹤木交战之所,那更深不见底、不可测的漆黑隧洞之下,才是木灵的藏身之所。
因川山地底深层藏有木灵,珞禾每过些时日,都会派人去地洞的二层粗浅查探是否有异。
前几年,每月初旬,鹤木都会传来消息,但在这月初,消息却断了。受魔气侵蚀的木灵心性大变,不甘拘于地底,强行闯出时遇到了鹤木。
鹤木虽不敌,木灵亦是身受重伤,因本就是灵而非实体,便用摄魂术夺了他躯体。再后来,就是东墙内发生的事情了。
木灵为了捕捉活体恢复自身,早先就暗藏了魔气在东墙内女伶体内,与叶倾一战,魔气受扰失控,那些被控的女伶皆是神志不清,凶残成性,险些酿祸。
“魔族怎会知道木灵的下落?他们消停了数万年,此番却突然来仙凡交界的川山做什么?魔族不修常道,木灵对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才是。”珞瑶问。
“这些,尚需调查。”珞禾看向叶倾,忽然问了句,“倾儿,你已经决定,要走这条路了吗?”
叶倾一怔,果然,他是知道这个方法的!
“珞禾哥哥,我已决定!”
叶倾紧了紧拳,手心却紧张的出了汗。
从前珞禾哥哥总是悉心劝她修习,她却极少听从过,如今却要用这种取巧之法,还是会极度伤及自身的法子,珞禾哥哥……会不会怪她?
珞瑶听了,连忙上前拽住珞禾的衣摆晃着,“哥,你也知道的对不对?你快告诉倾儿那法子有多危险!快劝劝她!那死丫头不听我的话,但你说的,她准会听的!”
叶倾微垂着头,心里更是慌乱。她瞥了一眼一旁已经转醒,正坐在凳子上调息的月。
月忽的睁开眼,正好对上了她,那双眼里没有情绪,却一反常态的一直盯着她。
叶倾一下子陷入了两难,若珞禾哥哥开口……
若他开口……
她定会犹豫。
珞禾看着月和叶倾,浅浅笑了,“随她去吧。”
“可是!”
珞禾抬手揉了揉珞瑶的脑袋对她说,“她还小,任性些算不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