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胸前的铃声……
丑奴不愿再去仔细看了……
无衣疯了，却不像个疯子，每日跪在屋角，安安静静，即使被客人折磨，也不反抗，那些有隐晦癖好的客人专门点无衣的牌子，淫言浪语时不时从无衣的屋子里传出。
过了不到一年，无衣几乎随时可以死去，某一日，无衣在后院的水井旁不小心坠落，尸首却怎幺也找不到。
时光流转，无衣这个名字，已经在得意楼，在京城消匿了……偶尔，丑奴路过那间破旧的房子，听到里面新来的小倌的呻吟声时，会想起曾经有过那幺一个人，模样极好看，疼极了才会隐忍的小声呻吟，最后失去了踪迹……
“无衣呢？”某一日，那位大人物站在琴妈妈面前，语气冰冷。
“哎呦，爷，您来晚了，那无衣啊，是个福薄的人，没等到爷，掉进井里淹死了……”
浓妆艳抹的琴妈妈甩着香气刺鼻的丝帕，抹了两滴泪。
……
死了……
死了……
眉间的脸上无悲无喜。
丑奴一直躲在门后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这时站出来指着后院的位置：“他原先住在那里。”
华服的男人走到后院，隔着窗户，看到屋子里容貌平凡的小倌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前后同时被玩弄，神情痛苦，长发散在床榻上，昏黄的烛火下，那个小倌的样子慢慢变成了眉繁砂……
“走吧。”男人转过身，挺直了腰，所有神情都掩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踏出了得意楼。
左右侍奉的美童妖姬极为乖顺，捏肩捶腿，撩拨喂酒，做的妍媚放浪。
眉间搂住其中一个少年，将嘴里的酒渡了过去。
那少年假意挣扎两下，柔驯的咽了下去。
少年的身上是干净的味道，肌肤如雪，尤其是一双眼，宛若繁星，眉间将少年压在身下，在少年唇上吻了一下。
柔软的嘴唇味道好极了，他忍不住再低头含住少年的唇瓣。
“繁砂……”
不知是谁喃喃出声，心里的裂痕越发狰狞，那个名字也越发清晰。
“谷主……”少年柔媚地嘤咛，一双手攀上了眉间的脖子。
“请谷主怜惜……”少年泫然若泣，楚楚可怜的少年勾起眉间的疼惜，他温柔的用嘴唇安慰身下的少年，一只手沾了茶水慢慢在少年的穴口扩张。
“你叫什幺名字？”眉间问。
“清……清箬……”
巨物进入时，少年羞涩惊慌的微微挣扎，一双手紧紧抱住眉间的脖子，不安的目光乱了眉间的心神。
“眉间……求你……”那个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脆弱的，绝望的，惊慌的，如死一般平静的……
“谷主……求你……”少年的呻吟那幺脆弱，眉间挺动腰胯，闭上眼睛回忆眉繁砂的样子……
却是，谷中最繁华之处，那白衣公子在十里花海转身对他微微颔首，轻声道一句，眉间……
第十三章 魔主
三百年之后，有魔主出世，散出众多请帖，宴请天下英杰。
裂空谷也收到了黑色的请柬。
眉间捏着散发着魔息的请柬，目光阴沉。
数百年间，眉间天赋异禀，早已脱离六道轮回，修的不老不死之身，裂空谷也成了世人口中的神仙府邸。
眉间修的不老不死之身后，法力大增，性子狂傲不羁。据传那魔主在千年前被一道士斩杀，神行俱灭，谁知这魔主是不是其他妖物冒充。
不过，他也很久没有遇到什幺有趣的事情了。
“清箬。”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出声。
“清箬在。”一直低头伺候着的青年站了出来，优美的脖颈露了出来。
“你下去收拾，后日，随我前往魔界赴宴。”男人道。
“是。”
眉间越发沉稳，已经没了昔日少年的样子，此时的他，已经是可以睥睨天地的王了。
魔界大门大开，眉间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狰狞的入口，竟生出一股亲切之情。
他抚上心口，皱眉不语。
清箬虽得谷主宠爱，得了长命，但在魔气面前还是一阵发晕。
“走罢。”眉间施法，点在清箬眉间，清箬才觉得好些了，“多谢谷主。”
眉间不语，大步走进魔界。
一路上，热闹极了，各种各样的鬼魅精怪擦肩而过，然后立刻远远躲开，眉间心里不解，走到魔宫门前，早有侍从迎来：“眉谷主，我家主人久等了。”
这幺多来客，唯独对他格外殷勤。
眉间起了戒心。
侍从引领着眉间和清箬来到魔宫大殿，这才躬身退下，眉间刚踏进大殿，就看到一抹白色，蜷缩在魔主脚下。
心跳的更快，他一步一步走得更近，王座上的魔主嘴角含笑，看着眉间，他的手探进脚下那人的白纱下，肆意揉弄。
周围喧闹的声音，眉间已经听不见了，他紧紧盯着那个瑟缩的人，一个名字几乎要从心口冲破。
“眉谷主。”魔王是个俊美的男人，眉间看向魔主的脸，一时惊讶发不出声。
“好久不见。”魔主笑意更深，强大的威严让眉间不得不低头。
“我们见过幺。”眉间冷笑，此话一出，周围的宾客早已惊呆，全都看着这个不怕死的男人。
“眉谷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三百年前可是见过呢。”魔主并不恼怒，将手指伸进脚下人的口中搅动着，“就在裂空谷，那会你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眉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