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因为什么事要找我麻烦?”
张京飞想了想也疑惑的说:“不对啊,按理说,沈宕打算找谁麻烦,那麻烦是一定掐着点到的啊。”
马超出完课间操上了趟卫生间,此时回来,就听他亲爱的智商短路的同桌在跟顾霜降一本正经的瞎分析,他拍了一把张京飞脑袋,“让道儿,我回座。”
坐下之后,马超立马回头用十分认真的表情跟顾霜降说:“以后张京飞再跟你说什么,别轻易相信他。听我的,得永生。”
顾霜降:……你们说的什么火星文字,少女一个字没明白。
晚上放学,顾霜降拿好留的作业,下楼,到学校大门口,就看见姑姑雇的司机王叔在那等着她,她小跑两步过去,问了声好,钻进车里。
王叔年近五十,人非常善良和蔼,看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地上学,父母又不在身边,多少有些心酸,经常给她带一些老婆包的小混沌,“霜降,新学校和同学们好不好?课程能适应吗?”
顾霜降笑的眼睛弯弯,露出一口小白牙,“都挺好的,课程也相差不了多少,都是大同小异,王叔,您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霜降,你晚上回去也先吃饭,别懒得照顾自己,就不吃了,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身体最重要。”
顾霜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王叔的话。
她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城市,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小学六年级开始,父母对她态度开始急转直下,等她终于适应过来的时候,顾衍又当头给她泼了一盆凉水。
自此之后,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不高兴父母对她的态度,再也不能鸣不公为什么顾衍欺负她,她却不能还手。
她明白了,都明白了,因为局外人没资格。
这么多年,她感受的温暖少的可怜。
从陆煦,从林晗,从姑姑,从这些身边亲近的人,她都已经习惯了。
唯独从安全圈之外的人那得来的,她觉得难过又无措。
顾霜降回家先煮了点小混沌吃,吃完就开始写作业。
等她把各科作业做完伸了伸懒腰,发现快十点了。
顾霜降拿上钥匙下楼,在小区的花园里没目的的溜达,花园侧面有个广场,摆着健身器材,平时老头老太太就在这跳跳舞,运动运动,这个点广场舞部队散场了,放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顾霜降走到漫步器上,两只脚各踩一支踏板,胳膊拄在横杠上,慢慢悠悠晃着脚,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她突然觉得没意思,直接坐在了踏板上,身子前倾,俩手支着下巴,仰起头看星星。
沈宕练完舞回家已经很晚了,夏天燥热,这会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
还没进单元门,就见附近广场上有个孤零零的人影,他觉得有点眼熟,想了两秒,认出来是他小同桌。
他见顾霜降站健身器材上瞎晃荡,就这么看了十分钟,一阵小风吹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神经病。
他笑了一下刚准备走,就见小姑娘突然坐下开始思考人生了。
顾霜降给他的感觉,自己待着的时候是一种状态,在状态里不愿意出来,眼神是空的,谁也不想搭理。
在班里见她,又是另一种状态,能说会道的都能当个骚话博主。
沈宕没来由的就觉得,这两种都不是完整的她。
他到底没忍住,冲她走了过去。
顾霜降看着零零散散有着几颗星星的天空里,忽然出现一张脸,着实把她吓了一激灵。
沈宕看见她的反应,愣了一下,开始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新同桌胆子还挺小。”
顾霜降看他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实则一点歉意都没有,也不打算跟他较真,毕竟在她眼里沈宕已经成了非常浪荡又没脸的一人。
“月黑风高,乌漆嘛黑,突然出现一张夜空中最大的脸,换你,你内心能一点波澜没有?”顾霜降站起身来,耸耸自己的肩膀。
沈宕发现这会儿她又成了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他坐在旁边的小石凳上问她:“你住这?”
顾霜降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沈宕又问:“刚来?”
顾霜降又嗯了一声。
沈宕啧了一声,“你能多说一个字吗?”
小姑娘仰起头冲他甜甜一笑,“能啊”
沈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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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京飞说这个月28号是学校艺术节,每年都会有场专门的晚会,从建校以来延续到现在,早就成了附中的传统。
附中刚建校的时候,学校里几个校长、副校长们想着学生在校期间,不仅要学习成绩优异,情绪上也必须饱满,所以几个年纪加起来有三百岁的老头儿合伙编了个特别...e,特别...可爱的舞蹈。
据说附中的每一个学生都会跳,原因是军训素质拓展的时候,这舞蹈是必学项目。
晚会每个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