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打了一个电话开始的吧,那时候听到那微微喘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心里当时就抖了一下,然后临时就决定要请客吃饭了。然后收到了苏墨的小鱼干,回到家,心情舒畅地一口气就吃掉了两包,简直是无上的美味。再然后就开始时不时地往男生宿舍跑,目的当然就是接近苏墨。
“什么?那次手上的伤口是你故意用刀子划伤的?”苏墨睁大了眼睛,想把灯拧开,看看丁竞元的手,虽然知道那伤口顶多就是剩下一道淡淡的刀疤。
丁竞元把人压得紧紧地不放开,“我是想你能伺候我吃。”
“以后不准你这样了。”苏墨叹气,声音颇严肃,丁竞元在黑暗里挽了挽嘴角,把头埋进苏墨脖子根里。
安静了一会。
“你以前的那些事我都不愿去想,你是太坏了,就知道欺负人。”
“我就想欺负你。欺负不够。”丁竞元嘴巴又不老实地开始到处亲。
“我当时真恨死你了。”苏墨挣出一只手,懒洋洋地去摸他脑袋。浓发里那道疤痕很容易就摸到了。苏墨后来在灯下仔细看过那道疤,真很长的一道,难怪那时候流了那么多血。
两个人抱在一起,呼吸相闻,要吻不吻地嘴唇贴在一起,丁竞元颇不要脸地带着自得的口气:“有多恨就有多爱。”
苏墨无声地呸了他一口。当时怎么没把他砸得傻一点,那样如今自己也不会处处被他算计欺负。
丁竞元歪在枕上,闭上眼睛,抱着怀里的宝贝,心满意足。什么公司继承,什么出柜,什么异样的眼光,他统统不在意。刚才,把心甘情愿的苏墨抱在怀里可劲地疼爱,现在,把懒洋洋拧他耳朵的苏墨搂在身下一起睡觉,他觉得很幸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要和他在一起。一起过完剩下的所有年月。
他小时候恨过自己的父亲,恨过自己的母亲,生他下来,却谁都不理不睬他。十岁之前他没见过丁溪川长什么样。小小年纪他就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他孤独,寂寞,没有安全感,对人冷漠。他一度放荡生活,对一切感到毫无兴趣。日复日的枯燥训练,找漂亮的男孩子上床,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但是他现在觉得庆幸,觉得幸福。
苏墨说:“至少她保障了你的物质生活。他愿意养你们啊。否则你连泡吧都没有钱。”
“没钱怎么借我八百块啊?我们也不会打架,更不会进一步牵扯在一起。没有他你后来怎么会做丁总,我们……”
“没有他,我照样会认识你,照样去找你,缠着你,g你。”
“我跟你好好讲话呢,你又下道。我不理你了。”抱得太紧,苏墨在丁竞元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看一眼床头的小钟已经过了零点了。闭上眼睡觉了。丁竞元的臭脾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劝得动的。
丁竞元当然知道苏墨的意图。苏墨就是那种人,不记恨,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太多野心,与人为善。两个人现在连柜都出了,手里也有积蓄,以后苏墨就是希望丁竞元别再记恨什么了,多累。自己活得好就行了,这是今天喝醉的时候苏墨顿悟并要折腾到现在丁竞元也困了。从后面贴紧了把人抱紧,手伸下去,插进苏墨的两腿间,把他的宝贝攥住了,这才安然睡觉。苏墨两腿象征性地挣了两下,被丁竞元结实的大腿压得死死的,也就随他了。
86、第八十六章
一百六十六
早上,在餐桌上终于出现了苏泉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这下一家子人除了还没过门的媳妇不在,加上女婿丁竞元也算是齐全了。白水蛋,丁竞元和苏墨一起去书店那家买来的油条,刘芸做的香香的小米粥,鸡蛋饼,自己家腌制的两碟子小咸菜,别人不知道,反正丁竞元坐在苏墨身边吃得挺香,把小脆萝卜咬得嘎嘣嘎嘣的。像这样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热气腾腾的早点,于丁竞元着实是难得的经验。虽然早餐桌上气氛一直有些压抑。
吃完早饭,苏墨收拾厨房,丁竞元也装模作样地,帮着收拾碗筷,好歹做出了要帮忙的样子,让刘芸错误地以平时两个人在一起他也会分担家务。苏墨看他一本正经的作势连围裙都要围上了,便暗地里拿眼睛看他,把他手里的围裙扯过来系上,让他一边儿去。
苏墨在水槽里洗碗碟子,丁竞元就插兜站在一边看他。
“水冷不冷?”
“这算什么。我以前刚到新城的时候没工作没钱,就住在那种最便宜的民房里,条件算是比较差的了,洗衣机是没有的。大冬天的,全是冷水手洗的衣服。一洗洗一个小时,洗完手都冻麻了。”
苏墨说的无心,却一下把身边的丁竞元说得没了动静。苏墨转头看他,笑了:“心疼了吧。”
确实是心疼了。过了一会,丁竞元才出声:“我想起来以前刚认识那会,有一回我上你寝室去,你就在那洗衣服呢。手都冻红了。当时我就想,水一定冷。后来我还帮你挂衣服。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你后来还问我多高呢,还非要跟我比高。突然从后面就贴上来了,倒吓我一跳。”
丁竞元坏笑,立马从后面贴了上去,手掌又是握住了苏墨的脖子把人捋直了,另一手划拉苏墨的头顶,“嗨呦,你比那时候还长高了呢,挨着我嘴巴了。”
苏墨也笑,这回肯定不会被吓着了。丁竞元把嘴巴歪到他耳边上:“你猜那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
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