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陈恪之拉住他的手:“再亲一个?”
覃松雪:“……”
于是覃松雪跟哄小孩儿一样又亲了陈恪之一口。
覃松雪在帝都待了一个星期,期间给陈恪之打了两个电话,陈恪之依然不太敢主动找他,因为不知道他的行程,怕贸然打扰。
这段感情中两个人主导的位置一换,覃松雪倒有些不太适应,忽然发现了原来陈恪之也会那么顺从十分违和。
林夕遥还在帝都,已经在去年嫁给了美院的一位同学,两人潜心研究书法与绘画,在书画圈里有着不小的名气。覃松雪见到她的时候提到了当年的那个约定,说虽然时间有点迟了,但没有食言,他在最后的那段时间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林夕遥说她这辈子肯定写不出那样的作品,那种境界达到的高度她摸不到边,只能在技巧上有所突破。覃松雪说没必要学他那样,他是在一次意外中写下来的,如果让他选,他宁愿没有这个一等奖,也不想经历那件事。
对于覃松雪私人的问题,林夕遥没有去问,告诉他世间不如意之事有八|九,常想一二。覃松雪笑着说他早就知道了,这些年他过得挺开心的。
陈父陈母那边覃松雪还没有联系,尽管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确定好到底要对两位老人说些什么。他问过高丞曦,当年见易修昀家里人的时候是什么情景,高丞曦告诉他他除了去吃顿饭之外,什么都没管,全部是易修昀在说。
“对了,他还拉着我跪了一次,差不多算是拜天地了?”高丞曦挑眉道,“易修昀挺会说的,他从来没对我表过白,只有那一回,我真后悔当时没录音。吓傻了简直……”
问高丞曦的结果就是被秀恩爱闪瞎眼,实质性内容约等于零。而且他们的家庭背景也不同,他从小就和陈恪之一块儿长大,但高丞曦那边,见家长就是第一次见面,很多话可以用不着说。
从他刚出生陈父陈母就认识他,他想装一下都不行,全部交给陈恪之他又不太乐意。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这时候该是两个人一起站出来,任陈恪之一个人挨骂他做不到。
回去之后覃松雪一直纠结到晚上睡不着,陈恪之看出他的紧张,安慰他说他爸妈很好说话,他又不是不知道。
“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你紧张什么?前几年你去我家的时候,咱们不是还偷偷做了一回么,那个都敢玩,怎么光明正大地去见人就不行了?”
“你……”覃松雪翻了个身,正对着他道,“要是不认识还好办,陈伯伯和赵姨太熟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我准备说什么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他们能说什么?有什么事情都会冲着我来的,你在一旁看热闹就成,躲都不用躲。”陈恪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掰了回来,面对自己,“睡吧,别想了,我爸妈今天问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你都没给他们打个电话,是不是你还没原谅我什么的,还说要是我不领着你回去,这辈子别想进家门。”
“那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
“挂了电话忘了……我爸妈不一直挺喜欢你么?”
覃松雪沉默一会儿,问道:“你出柜的时候陈伯伯和赵姨揍你了吗?”
陈恪之:“……没有。”
覃松雪:“真的?”
陈恪之:“假的。”
覃松雪:“……”
陈恪之:“本来没动手的,后来我说你被我气走了,我爸就拿着拖把打我,说如果我不把你找回来他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覃松雪眼角带着笑意道:“陈伯伯真是那么说的?”
陈恪之:“还说了一大堆的话,都是骂我的,我都不知道我爸骂人会那么难听……别笑,有什么好笑的?”
覃松雪:“我就想知道陈伯伯骂你什么了……”
陈恪之:“反正你能想到所有骂人渣的话他基本上说了一遍……诶,别笑了啊,我那时候真郁闷死了,里外不是人。你走了,师父那儿我没法交代,工作没了,回家还被打了一顿赶出来……真是,感觉跟街上要饭的一样。”
覃松雪还是笑,腹部肌肉都有些疼了。
陈恪之叹气道:“每天晚上看到陈其夜给我发的邮件,我才觉得我自己活着……但是后来他发的邮件也没有之前那么详尽了,他说这是你要求的,不想让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我只能每天去刷一下你的微博,看你的更新……不说了,说起来太烦人。”
覃松雪道:“我在路上碰到抢劫的了,七哥跟你说了没?”
陈恪之:“你喊他七哥?”
覃松雪:“他让我这么叫他,还有叫他二少的,他好多名字……”
陈恪之却打断他道:“抢劫是怎么回事?”
覃松雪以为陈恪之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诧异,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说漏嘴了,轻描淡写道:“就是几个想抢钱的,那天晚上将近十二点,我没找到宾馆,街上没人,那小子还没亮刀子,七哥一出来就踢飞了一个。诶,你是没看到,七哥真帅,那腿……对了,晚上我和他睡一起的时候看到他那双腿了,好长好直……”
话没说话,陈恪之又打断他:“睡一起?”
覃松雪:“……”
覃松雪:“你想哪儿去了,七哥也是纯0,他对象我见过,长得你帅多了,人也比你好,对七哥说话特别温柔,你就知道对我凶。”
陈恪之:“……”
陈恪之摸了摸